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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回 刘平原北平借兵

刘备说道:“久仰久仰,不想在此遇见先生。”糜竺回道:“刘使君过誉了。”接下来,刘备转头向孔融问道:“好久不见,孔大人,您所来什么事,是否也是为徐州之事而来?”孔融说:“正是为了此事。”

众人依次见过礼,互相寒暄之后,刘备将大家引入会客厅,大家依次坐下,田楷、孔融、陈登和糜竺自然是坐在一边,孔融见众人坐定,于是开口道:“今曹cāo纵兵大掠,围住徐州,想必玄德你已经知晓。”刘备微微颔首,表示知道。孔融继续开口说道:“公乃汉室宗亲。今曹cāo残害百姓,倚强欺弱,融已经答应前往营救,玄德何不与融同往救之?”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刘备身上。自然每个人的心里想法是各自不同的,田楷、孔融、陈登和糜竺都希望刘备可以出兵救援,刘备手下的人也有着各自的想法,张飞和太史慈等人当然希望能出兵救援,张飞最喜欢打仗,太史慈既碍于孔融的情面,也出自于自己的侠义心肠,同时他知道自己是新来的,虽然在校场比武中奠定了自己在刘备军中的地位,但他自己还是需要多多建立功勋。而关羽和田豫等人则考虑的更周全,他们相信刘备能自己拿定主意,他们只要遵从就可以了。玄德曰:“备非敢推辞,奈兵微将寡,恐难轻动。”孔融心想:看来请他是不行了,只有激他了。心中想好方法,于是开口道:“融之yù救陶恭祖,虽因旧谊,亦为大义。公岂独无仗义之心耶?”玄德曰:“既如此,请文举先行,容备去公孙瓚处,借三五千人马,随后便来。”融曰;“公切勿失信。”玄德曰:“公以备为何如人也?圣人云:自古皆有死,人无信不立。刘备借得军、或借不得军,必然亲至。”孔融应允,教陈登、糜竺先回徐州去报,田楷和孔融便各自回去准备,先行收拾起程。

田楷和孔融各自回去准备兵马钱粮,而陈登和糜竺则在回去的路上交谈着,两人互相看了对方一眼,不禁同时问道:“你感觉刘备如何?”说完,两人相顾而笑。相信,这两个人的心里都有了自己的想法,这也为刘备之后的一系列命运做了铺垫。

却说糜竺回报陶谦,言北海又请得刘玄德来助;陈元龙也回报青州田楷欣然领兵来救;陶谦心安。原来孔融、田楷两路军马,惧怕曹兵势猛,远远依山下寨,未敢轻进。曹cāo见两路军到,亦分了军势,不敢向前攻城。此处暂且按下不表,让我们再回过头去看看刘备这里。

在议事厅上,吴平的心里五味杂陈,他早已经将“我是谁”的这个问题抛到了九霄云外,在田楷带着陈登和孔融带着糜竺前来求援的时候,吴平是多么希望刘备能一口答应下来,因为毕竟徐州是他的家乡,虽然广陵靠近扬州,离徐州城还是比较远的,但还是算徐州的领地范畴,所以当刘备推辞之后,吴平的心里还是很不是滋味的。吴平在田楷和孔融他们走后,才体会到刘备真正的用意。先作个比喻,假设去年发了很丰厚的年终奖,今年到了年底,你们公司应该要发年终奖,大家可是对此很期望的额,可是有小道消息称今年因为怎么怎么样,没有年终奖了,相信你的心里肯定不好受!可是,最终还是发年终奖了,但是比去年少,但是有了前面的铺垫,虽然比去年少,但是你依然很开心。刘备推辞救援陶谦,就是这个道理。刘备知道,这次救援自己在道义上不占理,是理屈的,但是因为同盟的关系,自己有不能不救。所以事先打好招呼,为自己找好退却的理由。刘备深刻明白曹cāo这次可是倾尽全力,攻打徐州打得这么猛,之前两人是遇见过得,虽然当时消息不怎么灵通,关于曹cāo的一些传闻刘备还是听说过的,田楷和孔融的战力他心里也有数,一个虽然是青州刺史,可是在青州牵扯袁绍可是刘备自己,枉费了田楷手里那么多兵将;另一个孔融就更不要说了,自己刚刚救援过那个连黄巾贼都搞不定的北海太守。如果自己在救援陶谦时,没有成功,刘备也有借口。雄主就是雄主,进退有据,毕竟不是我们一般人所能理解的。吴平想明白了此节,心里也就释然。

与此同时,在议事厅上,刘备集团的会议算是正式召开了。刘备让大家各抒己见,发表对这件事的看法。在场所有人都同意刘备的意见,唯备备哥马首是瞻,当然每个人都有各自的想法,之前都已经提到过。关羽说:“大哥,此番去北平借兵,不知那公孙瓒是否会应允?”刘备说:“与袁绍一战,伯珪已经尽失主力。倘若袁绍大举进犯,则残兵不足抵敌矣。然袁绍此人优柔寡断,胆略不足,冀州内乱未平,黑山黄巾未灭,短时间内不会卷土重来,伯珪亦无虞也。曹cāo与袁绍乃是故交,若徐州落入曹cāo之手,势必与袁绍联合,对伯珪形成夹击之势。为争夺河北,伯珪与袁本初他rì一站必是难免,袁绍地基稳固,论兵员补给则远胜于伯珪。若再有曹cāo助力,伯珪危险矣!”张飞说:“看来徐州之得失,与公孙伯珪乃是息息相关之事,其必然发兵相助无疑!”太史慈道:“主公高见,太史慈受教了!只不过,慈恐怕公孙瓒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刘备道:“无需伯珪倾力相助,某此行,只为一人耳。”夏侯博道:“何人?”刘备道:“赵云,赵子龙!”简雍道:“是那枪法不俗的子龙将军?”刘备道:“不错!子龙年纪虽轻但有大将风度,端是栋梁之才,假以时rì必成大器。所谓千军易得,一将难求。我此次名为借兵,实为借将。若得其相助,再加上二弟、三弟和子义,外加文韬武略的国让为之谋划,夏侯博和简雍各司其职,另辅以数千jīng兵,曹军虽十倍于我,我等并非全无取胜之机!”说着话,刘备用眼光扫向我,意思我也大有用处,需要好好发挥一下了。夏侯博在刘备军中负责训练士卒,简雍负责钱粮供应,属于后勤。(注:历史上赵云应该比刘备年龄还大,能力也不如《三国演义》中那么突出,本小说中就根据演义来了。相信这也是广大读者的想法。)

这时候,田豫开口说话了,“主公,此次援救陶谦,非比寻常,豫想回家看一下老母,望主公恩准。”大家都明白,此次援救陶谦,谁也不知道结果究竟如何,田豫这个孝子是想回去安排一下母亲的起居生活,说不定也是见自己的母亲最后一面。同时,太史慈也说想回去看望母亲,刘备让简雍准备两份厚礼和一些财物,分给二人,分别带回去看望老母,二人连声称谢。刘备命令夏侯博与简雍在平原整军待战,太史慈回去看望母亲,刘备三兄弟带着田豫去北平见公孙瓒,顺便让田豫回家看望老母,吴平也要求前去,看看塞外风光,自然也是别有目的的。刘备临走前交代一句,“我此去多则半月,少则十rì,定当返回。”

且说玄德离北海来见公孙瓒,具说yù救徐州之事。瓒曰:“曹cāo与君无仇,何苦替人出力?”玄德曰:“远恶趣善,仁义为先,备已许人,不敢失信。恳请伯珪助愚弟一臂之力!伯珪!”公孙瓒说:“曹孟德手握三十万jīng锐之师,手下战将百员,智谋之士无数,更兼此人久经沙场,老谋深算。汝手下士卒不过千人,战将无非关张,纵然为兄借兵与你,如何与那三十万大军匹敌?吾知道汝此生以仁义为先,可靠那仁义二字,如何能抵挡铁骑?为那与你素昧平生的陶恭祖,与强敌正面交手,岂非自寻死路?某非你想为陶谦老儿殉葬不成!”刘备说:“备亦知道此行实在凶险。然若使愚弟坐视曹孟德杀戮百姓,备宁将此身与徐州一同化为齑粉!”公孙瓒说道:“你……唉!”

田豫说:“末将有一言,不知是否当讲?”在刘备手下,田豫算是刘备的首任军师,刘备前期的一些成功和他有着密切的关系,可惜之后田豫的离开,直接导致刘备前期的颠沛流离。公孙瓒说:“原来是田豫啊,吾与老友谈话,尔怎敢插嘴?还不退下。”刘备说:“伯珪,听之何妨?”公孙瓒哼了一声,刘备说:“国让,说!”田豫说:“末将以为,此次若救援徐州,正是公孙将军威武中原之良机。”公孙瓒说:“此话怎讲?”田豫说:“以末将看来,曹cāo虽人多势众,然此战其有两大不利!今曹cāo以仇为由攻伐徐州,所到之处寸草不生,人畜免幸,失仁德于天下,此不利一也;兖州人众看似平静,实则各怀鬼胎。曹cāo倾巢出动,后方必然空虚,此不利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