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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回 驱虎吞狼

张飞曰:“好人难做!”玄德不从。田豫曰:“此乃曹cāo的二虎竞食之计,主公若杀了吕布,则无吕布等人为辅,我们将独自面对曹cāo;倘若杀不得吕布,则吕布必将与我等相争,曹cāo则坐收渔翁之利,好歹毒的计策啊!”玄德曰:“众人且勿多言,备已有解决之法。”众人皆散。次rì,吕布来贺,玄德教请入见。布曰:“闻公受朝廷恩命,特来相贺。”玄德逊谢。只见张飞扯剑上厅,要杀吕布。玄德慌忙阻住。布大惊曰:“益德何故只要杀我?”张飞叫曰:“曹cāo道你是无义之人,教我哥哥杀你!”玄德连声喝退。乃引吕布同入后堂,实告前因;就将曹cāo所送密书与吕布看。布看毕,泣曰:“此乃曹贼yù令我二人不和耳!”玄德曰:“兄勿忧,刘备誓不为此不义之事。”吕布再三拜谢。备留布饮酒,至晚方回。关、张曰:“兄长何故不杀吕布?”玄德曰:“此曹孟德恐我与吕布同谋伐之,故用此计,使我两人自相吞并,彼却于中取利。奈何为所使乎?”关公点头道是。张飞曰:“我只要杀此贼以绝后患!”玄德曰:“此非大丈夫之所为也。”

次rì,玄德送使命回京,就拜表谢恩,并回书与曹cāo,只言容缓图之。使命回见曹cāo,言玄德不杀吕布之事。cāo问荀彧曰:“此计不成,奈何?”或曰:“又有一计,名曰驱虎吞狼之计。”cāo曰:“其计如何?”彧曰:“可暗令人往袁术处通问,报说刘备上密表,要略南郡。术闻之,必怒而攻备;公乃明诏刘备讨袁术。两边相并,吕布必生异心:此驱虎吞狼之计也。”cāo大喜,先发人往袁术处;次假天子诏,发人往徐州。却说玄德在徐州,闻使命至,出郭迎接;开读诏书,却是要起兵讨袁术。玄德领命,送使者先回。糜竺曰:“此又是曹cāo之计。”玄德曰:“虽是计,王命不可违也。”田豫曰:“此乃驱虎吞狼之计,曹cāo借天子明昭,让吾等与袁术火并,吕布若趁此时攻打徐州,则吾等将成骑虎难下、进退两难之地了。”刘备曰:“先往广陵召回陈登与吴平二人,待他二人回来,听听有何高见,再作论处!”使命到广陵,召陈登与吴平二人火速回徐州议事。陈登的身体也恢复得差不多,陈登与吴平二人心急火燎的星夜赶回徐州。

刘备召集众人,将讨伐袁术之事一说,吴平曰:“既然有天子明昭,就不得不从。”听说是讨伐袁术,陈登自然也是非常同意,这还得提到袁术和陈珪的往事。时沛相下邳陈珪,故太尉球弟子也。术与珪俱公族子孙,少共交游,书与珪曰:“昔秦失其政,天下群雄争而取之,兼智勇者卒受其归。今世事纷扰,复有瓦解之势矣,诚英乂有为之时也。与足下旧交,岂肯左右之乎?若集大事,子实为吾心膂。”珪中子应时在下邳,术并胁质应,图必致珪。珪答书曰:“昔秦末世,肆暴恣情,虐流天下,毒被生民,下不堪命,故遂土崩。今虽季世,未有亡秦苛暴之乱也。曹将军神武应期,兴复典刑,将拨平凶慝,清定海内,信有徵矣。以为足下当戮力同心,匡翼汉室,而yīn谋不轨,以身试祸,岂不痛哉!若迷而知反,尚可以免。吾备旧知,故陈至情,虽逆于耳,骨肉之惠也。yù吾营私阿附,有犯死不能也。”袁术那个家伙,以陈珪的儿子要挟人家,实在太不人道了!

由于陈珪和袁术的结怨,陈家一致支持刘备讨伐袁术。虽然,众人都明白这是曹cāo的计策,但是,刘备既然标榜是汉室宗亲,对于圣旨就不得不遵从。有没有听说过这个笑话:香菇走在路上,被橙子撞了一下。香菇大怒道:“没长眼啊,去死。”然后橙子就死了。因为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菌让橙死,橙不得不死)。

决意已定,遂点军马,克rì起程,孙乾曰:“可先定守城之人。”玄德曰:“众位将军之中,谁人可守?”关公曰:“弟愿守此城。”玄德曰:“云长留守吾自然放心,只是军中之事,吾早晚yù与尔议事,岂可相离?”张飞曰:“大哥既是如此说,小弟今番便把杀敌功劳让与二哥,吾愿守此城。”玄德曰:“若是战场杀敌,自须依赖益德。若留你守城,却是不妥。”张飞曰:“大哥何出此言?”刘备曰:“你守不得此城:你一者酒后刚强,鞭挞士卒;二者作事轻易,不从人谏。吾不放心。”太史慈曰:“那由末将代劳守此城。”玄德曰:“正合吾意。”吴平开口曰:“主公,此言差矣,太史子义归于主公帐下,未曾多立功勋,此次讨伐袁术,正是子义建功立业之时啊!益德武艺不亚于吕布,如若吕布来犯,益德也可抵挡,等待我大军归来啊!”吴平极力推荐张飞,张飞也主动请缨曰:“是啊!士均说得对啊!我保证,弟自今以后,不饮酒,不打军士,诸般听人劝谏便了。”糜竺曰:“只恐口不应心。”飞怒曰:“吾跟哥哥多年,未尝失信,你如何轻料我!”玄德曰:“弟言虽如此,吾终不放心。还请陈元龙辅之,早晚令其少饮酒,勿致失事。”陈登应诺。刘备曰:“臧宣高镇守彭城,我军粮草辎重,由孙公祐负责调配。”臧霸曰:“末将遵命。”孙乾曰:“属下遵命。”玄德分付了当,乃统马步军三万,翌rì离徐州望南阳进发。

临别之际,吴平千叮咛万嘱咐,让陈登一定记得吃海鲜时记得和紫苏叶汁同时食用,否则,如果找不到华佗和吴平,陈登将要有生命危险。陈登记下了。后来,陈登从吃生鱼改吃了半生不熟的鱼,就像现在那些吃牛排要五分熟的人。不过,有一点值得肯定,现在的rì本人吃生鱼片都是和我们登哥学的!

部队出征时,吴平看了太史慈的队伍感觉好笑,都是黑脸汉子,心想:你们山东人是不是有怪癖啊!明朝抗倭名将戚继光也是山东人,他所组建的“戚家军”一直为后世所称道,戚继光的戚家军都是招募的农民和矿工,戚继光进行了严格的挑选,他制定了“四要四不要”。四不要:(1)不要城里人;(2)不要在官府里任过职的;(3)40岁以上的和长得白的不要;(4)胆子特别小的和胆子特别大的不要。四要:(1)要标准的农民;(2)黑大粗壮皮肉结实的人;(3)目光有神的人;(4)见了官府还得有点怕的人。像吴平这种白净面皮的汉子根本入不了他老人家的法眼,白脸看起来像街上的小混混。还是“小白脸,不要脸,吃软饭”啊!你以为作诗呢?还押韵。真搞不懂你们山东人,难道是传统!(纯属调侃,山东朋友别介意啊!)

却说袁术闻说刘备上表,yù吞其州县,乃大怒曰:“汝乃织席编屦之去,今辄占据大郡,与诸侯同列;吾正yù伐汝,汝却反yù图我!深为可恨!”乃使上将纪灵起兵十万,杀弃徐州。两军会于盱眙。玄德兵少,依山傍水下寨。刘备营中,吴平曰:“据斥候报,袁术手下大将张勋已至盱眙,不过纪灵虽然得强援,兵力占优,却未主动发起进攻,反而闭寨自守。”关羽曰:“大哥,如此相持非长远之计。吾等应以战求和,是为上策,若迟,则后方只恐有变。”于是,刘备向纪灵下战书,那纪灵乃山东人,使一口三尖刀,重五十斤。是rì引兵出阵,大骂:“刘备村夫,安敢侵吾境界!”玄德曰:“吾奉天子诏,以讨不臣。汝今敢来相拒,罪不容诛!”纪灵大怒,拍马舞刀,直取玄德。关公大喝曰:“匹夫休得逞强!”出马与纪灵大战。一连三十合,不分胜负。纪灵大叫少歇,关公便拨马回阵,立于阵前候之。纪灵却不出马。关公大叫曰:“纪灵匹夫,快快出来,与我决个雌雄!”纪灵仍旧不出声,看样子是怕了。玄德驱兵杀将过去,纪灵大败,退守淮yīn河口,不敢交战;只教军士来偷营劫寨,皆被徐州兵杀败。两军相拒,不在话下。

却说张飞自送玄德起身后,一应杂事,俱付陈元龙管理;军机大务,自家参酌,一rì,设宴请各官赴席。众人坐定,张飞开言曰:“我兄临去时,分付我少饮酒,恐致失事。

众官今rì尽此一醉,明rì都各戒酒,帮我守城。今rì却都要满饮。”言罢,起身与众官把盏。酒至曹豹面前,豹曰:“我从天戒,不饮酒。”飞曰:“厮杀汉如何不饮酒?我要你吃一盏。”豹惧怕,只得饮了一杯。张飞把遍各官,自斟巨觥,连饮了几十杯,不觉大醉,却又起身与众官把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