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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回 乱世出英雄

乱世,什么都有可能。如果没有乱世,刘备只是个落魄王孙,只能沦落成为织席贩履的小商贩,靠别人接济养家糊口;如果没有乱世,关羽只是个被全国通缉的杀人重犯,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隐姓埋名过着非人的生活呢;如果没有乱世,张飞永远只是个屠猪卖肉之徒,士农工商,古代最最被人看不起,地位最低的商人。就是因为这样的乱世,把不可能变为可能,现在,刘关张三兄弟是乱世三义,为当时的人们所敬仰,也为后人所称道。乱世,也有乱的好处。

刘备在小沛安顿下来之后,就召集众人举行军事会议,商讨之后的事宜。现在是众谋士们献计献策的时候了,作为刘备集团的首席顾问,田豫率先发话了,曰:“主公,现在,我们处于一个非常微妙的处境,我们所在的小沛,位于徐州和豫州之间,成为了吕布和曹cāo交壤的纽带,因此,我们的地位显得非常重要。”刘备曰:“国让,我明白,如今,我们的态度非常关键,我们倒向谁,谁就有利。我们有两种选择,一种是和吕布共同抵御曹cāo;一种是帮助曹cāo围剿吕布。”田豫曰:“主公所言甚是,淮南袁术称帝之后,天下难容,如今其实力已经衰退到对我们毫无威胁的地步,再加上还有江东孙坚的牵制,完全不用放在心上,袁公路再也没力量来进犯小沛了,自保是他唯一的出路。曹cāo因刘表和张绣的sāo扰,暂时腾不出手来,等曹cāo缓过来,吕布,必然和曹cāo有一场大仗要打。我们夹杂在中间,会成为双方拉拢的对象。曹cāo就是曹cāo,他已经抢先一步,说明想帮助主公攻打徐州;而吕布方面则毫无这个战略意图。可见,曹cāo会做更加充分的准备,所以,我们也要做好准备。”

众人听了田豫头头是道的分析,都点头表示同意,刘备曰:“吕布反复无常,我们如果和吕布联合,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又会背信弃义,率军攻打我们;如果和曹cāo同盟,小沛离徐州最近,吕布的骑兵眨眼间可到,曹cāo的援军要多久才能驰援?那样,我们就得做曹cāo的马前卒,充当炮灰,和吕布军死磕。很可能是曹cāo坐山观虎斗,等我们和吕布打到两败俱伤他才出手相助,到时候,打下来的徐州是算他曹cāo的还是谁的?”田豫曰:“主公所忧虑,也正是豫所担心的,以我们现在的兵力,能和吕布军抗衡多久,就算我们依仗城池据守待援,小沛能抵挡得住吕布军队的围困吗?”众人默然无语,刘备见大家士气低落,鼓励众人曰:“无论我们能否抵挡得住吕布的袭击,我们都要做好万全的准备,相信,离开战的rì子还有一段时间,众人各自分头准备,此战将关系我军的生死存亡,所以,我们一定要全力以赴。”众人各自领命而去,为即将到来的和吕布之间的战争做准备工作。

与此同时,吴平也马不停蹄的赶来了小沛。小沛城中依然如故,刘备虽然准备着和吕布的战争,却没有一点动员的迹象,掩饰得还挺好。吴平归来,径直前往刘备处报到。守门将士认得吴平,也就放他进去了。此时,刘备正在为即将到来的小沛守卫战发愁,陈到独自守在门外巡视。吴平不识得陈到,陈到也不认识吴平。吴平是直接往里走,陈到见到来了个陌生人,大摇大摆的就这样走了进来,不禁奇怪。陈到曰:“汝是何人?来此作甚?”吴平见到面前一人,从来没有见过,却在保护刘备的安全,以为是个新来的守门将士,当下回答道:“我是主公部下,今特来面见主公。”陈到曰:“汝是何人部下?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汝来面见主公,又有何事?”吴平被问得稀里糊涂,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陈到,以前自己想见刘备从来都是不用通报的,今rì怎么遇到这么个家伙。陈到见吴平犹豫踌躇,心想:门口这些守卫是干什么吃的?随随便便就放一个人进来的,今rì这些当班的都得换!

吴平和陈到的第一次邂逅没想到会是那么的尴尬场面,陈到心里疑惑,但他并不是没脑子,陈到心想:此人既然能够长驱直入,说不定真是我们的人呢?陈到对吴平曰:“你在此处稍候,待我通报一声。”说完,叩门而入。不一会,刘备和陈到一起出现在吴平面前,刘备见到吴平,一阵嘘寒问暖,吴平当然将拯救典韦之事掩饰过不提。

吴平的归来,让刘备感到一阵欣慰。吴平对刘备曰:“主公,多时不见,您身边的人也换了,怎的不见关张?这位是?”刘备曰:“士均,这位是陈到陈叔至,云长和益德都忙于军事,可不像以前那样能陪在我身边了。”刘备说得也有道理,以前的刘备不过是一小小的平原县令,刘关张三兄弟还能形影不离;可是,现在,刘备已经是堂堂的豫州牧了,势力扩大了多少倍,关羽和张飞都是骨干啊!需要让他们两人独当一面。随着刘备集团的扩大,他们也越来越正规化了,陈到的护卫已经比之前有模有样多了。

刘备依然在为徐州之战而伤透脑筋,吴平归来,刘备又召集众人开了场军事会议。这边,关羽首先向吴平发难曰:“吴平,你怎的好意思回来?”张飞帮腔曰:“忠臣不事二主,你既然已经跟着我大哥,为何又帮那曹cāo?”刘备曰:“二弟、三弟,不可造次,是我让士均去的。”吴平回曰:“平此生只有一个主公,此人虽然流离颠沛,但却是玄门正宗的汉室宗亲,而且他德布四海,只有这样的人才值得平追随。”张飞问曰:“此为何人?”田豫、孙乾、糜竺和简雍他们四人在那里偷笑,吴平不禁抬眼去看刘备,刘备依然面无表情。张飞见田豫他们在笑,问曰:“国让,孙先生,你们几个笑什么?”田豫曰:“没,没什么!”张飞继续追问吴平:“此是何人?”吴平郑重其事的答曰:“此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便是主公。”糜竺对张飞曰:“益德,流(刘)离颠沛的刘,玄门正宗的玄,德布四海的德,加起来便是主公的名讳,这下,你懂了!”这种藏头诗一样的文字游戏对于简雍他们几个文官来说,简直是轻而易举就能明白的,犹如家常便饭一般。张飞曰:“原来如此,你小子。”一掌重重的拍在吴平的肩膀上,这样一来,算是冰释前嫌了。吴平可不担心能再次融入这个集体中,他的肩胛骨被张飞一掌拍得都快断了,吴平曰:“益德,我们两怎么也算亲戚,你用不着怎么狠!”张飞很莫名的盯着吴平看,嘴里迸出一句话:“亲戚,哪门子的亲戚?”吴平曰:“我是你娘家人,你母亲姓吴啊!”张飞曰:“我母亲姓什么你怎么知道?”吴平答曰:“无事生非(吴氏生飞)吗!”张飞又要来打吴平,刘备出口阻止曰:“好了,都别闹了,谈谈正事!”

刘备曰:“国让,你将我们之前的战略和吴平交代一下。”关羽曰:“大哥,军政大事,何必都要此人参与呢?他不过是一位大夫而已!”刘备曰:“云长,且听听他有什么想法,再定夺不迟?”吴平吹嘘自己是吴起之后的牛皮,还是给刘备留下了很好的印象。田豫将之前的讨论简要的和吴平讲述了。吴平曰:“主公和众位所忧虑,吴平深有同感。昔rì刘、项之不敌,公所知也。高祖惟智胜,项羽虽强,终为所擒。今吕布有四败,公有四胜,吕布兵虽盛,不足惧也:吕布若来犯我,必然联合袁术,如此则吕布以逆动,公以顺率,此义胜也;吕布多所猜忌,所任多亲戚,公外简内明,用人惟才(谁让你们刘家不争气呢?),此度胜也;吕布少谋少决,公得策辄行,此谋胜也;吕布听谗惑乱,公浸润不行,此明胜也;公有此四胜,于以败吕布无难矣。”备曰:“如公所言,吾何足以当之!”吴平继续曰:“吕布手下大将唯有张辽和高顺,张辽,字文远,雁门马邑(今山西朔州)人,本聂壹之后,为避灾祸改姓张。张辽少年时便已举郡吏。汉季之期,并州刺史丁原以张辽武力过人,召其为从事,命辽带兵往赴京都。何进又遣张辽往河北募兵,共得千馀人。辽募兵尚未还,而京中何进已因剿宦失败而死,因此张辽所领兵尽归董卓所有。董卓死时,张辽统兵归属于吕布,迁任骑都尉(相当于骑兵队长,地位略低于将军)。后来,吕布为李傕所击败,张辽跟从吕布往东奔至兖州,为曹cāo所败后至徐州。献帝建安二年(公元197年)领鲁相,时年二十八岁。主公可曾记得我们被吕布趁乱夺取徐州的时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