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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费靖喜的处境

狄宁手持银针给付轻柔拔毒,此次他去南疆,历尽千辛,好容易得来了解药。

蛇馨青竹是一种伴生毒,一般长在馨蛇洞口,靠着馨蛇平日里放出的毒雾生存,而且蛇洞边缘,一般没有动物敢经过。越是存活的久,毒性越强。而馨蛇也喜欢青竹的味道,常常用来食用,在体内转换成毒液,所以要找这种毒物只能先找到馨蛇的洞穴。这种毒物可以说是剧毒无比,但是馨蛇的胆汁却能化解它的毒性,不然就算是馨蛇,吃多了青竹也会中毒。

付轻柔所中的三种毒物,只有这种的解药是最难得的,雁回草本性是有剧毒,但是一遇见蛇馨青竹,反而会被抑制,也许这就是以毒攻毒吧。

嗜血雪蟾是靠吞噬别的毒虫来累积毒液,要想解毒只需要找到一种叫做星尘的草药即可。

就这三种毒物而言,蛇馨青竹最毒,解药也最难得,但是此毒是三种毒中最容易根治的;雁回草在南疆的林子里可以说是到处都有,只需要找到它的克星金风雨露便可,这种草药也不难的,只是相比蛇馨青竹解毒过程稍微慢一点;而毒性并不大的雪蟾才是最难解的,因为雪蟾的特性,吞噬的毒物何止千万种,所以要拔除毒性,是个无比漫长的过程,好在星尘草并不难的。

说起解毒,狄宁的思绪跳到十岁那年。

因为从小被寄予厚望,父亲常常害怕他被人暗害,所以并不常常养在身边,而是交到一个可靠之人手中,一年有大半年的时间都在那个高人处学习。那个高人真的文韬武略,药石毒理,治国之道,天下杂谈,无所不知。

据说当年父亲遭难,就是这个高人救的他,而据母亲回忆,这个高人原本就是父亲的叔叔,但是因为醉心佛学,致力于拯救苍生,早早便出了家。

此人便是斐云祖师。

斐云祖师让他拜在慈怀门下,自己也将毕生所学倾囊相授,只是时日并不太长,从十岁到十五岁,每年大概也就三月时日,其他时间便让慈怀授课,或者自己出游感悟。

他虽未学得斐云祖师那般的才学,但是也算是博古通今,博学多才,特别是对药石毒理很有天分,很多毒物只要一眼便能分辨,知道如何解。只是父亲却并不喜欢他学这些旁门左道,他也渐渐不再显露,如若此次不是因为费靖月,他恐怕也不会如此尽心尽力,即便是因为齐休離与慈怀的关系,也顶多是告知解药如何,至于寻找,绝对不会亲力亲为。

他手里施着针,费靖月静静的站在一旁,身上的淡香差点让他分了心。

一阵施针下来,他已经满头大汗。

“郡主不必过忧。”他看着一脸焦急的费靖月道:“夫人的毒不是一日两日形成的,所以要解也不是一日两日能好的,所幸的是用毒之人原意是想慢慢让夫人中毒,所以之前用毒分量并不多,只是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才加重了分量,但是要完全根治,也不是不可能的。

什么事?还不是想要尽快上位,舒姨娘,你好狠的心思,费靖月心里暗哼。

狄宁感受到她的恨意,轻轻开口道:“郡主......”

费靖月这才回过神来道:“此次多亏狄公子了,小女在此谢过了。”说完给他深深的拜了一礼。

他不想让她有任何的负担,他也不想让她觉得亏欠自己任何,所以并未说自己所受的伤,所经历的难,只是淡淡的说了声:“无碍。”受了她这一拜。

他一想到文静说的那些话,心就痛的不能自已,齐休離,大顺的传说,为什么偏偏会爱上这个女子,而自己为何遇见她那么的晚。

他的眼神里流露出深深的眷念,不舍,心痛。

费靖月猛然瞥见这眼神,心里惊了一下,但是却无法回应什么,只得装作看不见、看不懂。

二人陷入了尴尬。

“小姐,狄公子要的三碗水来了。”碧渝推门进来。

亏得碧渝,不然他二人却不知如何相处了,费靖月被他看得差点要夺门而逃。

狄宁也知道自己有些失态,可是他不想就此算了,就算抢不过,总还是想去抢,就算她无心自己,自己却早就深陷,无法自拔。

碧渝端着水走了进来,见他二人神情有些怪异,但是跟在费靖月身边多时,她并不是一个不懂看势头之人,只是不经意的将水递给狄宁,并有意无意的挡住狄宁炙热的眼光。

狄宁也恢复过来,接过水不再言语,调制起解药来。

费靖月的脸早就红了,此时借口不再干扰狄宁,拉着碧渝就走了出去,到了门口才大口的呼吸。

“小姐,狄公子他......”碧渝轻声问道。

费靖月没有看她,只是淡淡的看向远方,好半响才轻吐言语。

“只怪情深,奈何缘浅。”

狄宁治疗到很晚,出来的时候脸色苍白,匆匆道了个别便离去了,只说明日再来。

他并不是不想留,只是这么长时间的治疗运功,他的伤复发了,再逗留就会被费靖月发现端倪了,替他换着纱布的洛文静,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微微叹了口气,手下却更加轻盈,生怕弄痛了面色苍白的哥哥。

王府。

算算费靖喜嫁到王府已经有两月之久,王悦与她同房之时可以说是少之又少,而且还是被王兴言逼的,不然她恐怕连王悦的影子都见不到。

嫁过来以后她才知道,王悦的内院是一个妾侍在掌管,而王悦大部分的时间都在这个叫绿娘的女人房里,这个女人仗着替王悦生了一子,将她这个正室压得死死的。

苏霜竹已经嫁过来了,住的院儿就在她隔壁,但是王悦却常去,她在这边常常听见那边传来的靡靡之声,恨得牙痒。

既然得不到夫君的喜爱,那么将婆婆伺候好,在屋里也是个靠山,但是每每去王夫人处立规矩,那王夫人都不咸不淡,眼神里都是嫌弃,她知道,王夫人恨王悦,恨陈姨娘,所以连带她也就跟着一起倒霉。

至于陈姨娘,费靖喜是看不上她的,所以连起码的问候都没去过。

这些全都是费靖月那个小贱人害的,每每听闻她的消息,她就恨不得吃她的血肉,扒了她的骨头,如若不是她,自己何苦受罪,如若不是她,苏霜竹那个贱人也不会与她平起平坐,她什么也不是,不受宠,不受爱,娘家也靠不住,婆家也不待见,真真是活的痛苦至极。

这日,费靖喜和丫鬟在花园逛着,与那苏霜竹狭路相逢。

“哟,这不是费二小姐吗?没事做是只能出来瞎逛。”女子说完还用丝帕捂住嘴嘻嘻笑着,满脸满眼的嘲讽。

费靖喜狠狠的盯着她。

“瞪什么瞪,看见我们夫人不懂得要请安吗?你可是二房。”苏霜竹的丫鬟出言道,脸色的神色就是一脸的鄙夷。

“你说什么!”费靖喜哪儿受的了这样的气,冲上去就要撕扯那个丫头的嘴。

这时候一行人从另外一条小路走了过来,苏霜竹那母亲和姐姐早就给她支过招,她的心眼儿就比那费靖喜要多了不少。

“哎呀,姐姐,你怎么能出手呢,我.......”苏霜竹竟然主动撞上去,费靖喜的指甲就刮在那娇艳的小脸儿上。

“二夫人,你在干什么?你怎么出手打我们家夫人,难道只是因为夫人比的得宠吗?你这是要毁掉夫人的脸啊。苏霜竹的丫头也大声嚷嚷起来。

费靖喜有些懵了,苏霜竹是疯了吗,怎么自己往上撞。

“费靖喜,你在干什么!”这边还在发愣,突然一声呵斥如同惊雷,吓得她差点倒在地上。

来人正是王悦母子二人,他今日难得的没出门,陪着陈姨娘逛花园,正好看见了这一幕。

“夫君.....”苏霜竹也适时的倒在王悦怀里,嘤嘤哭泣起来。

“你......”费靖喜有些懵了,这是发生了什么事儿。

“你这个贱人。”王悦二话不说,直接一个巴掌打在费靖喜脸上,生生将她打翻在地。

“夫君,我没有......是她......”她试图辩解事情的真相。

但是王悦此时心中只有苏霜竹,哪里肯听她辩解,只是愤恨的看着她,怀里的女人哭得让他心疼,恨不得马上怜惜一番。

陈姨娘一脸鄙夷的站在旁边笑,根本没有要帮她的意思。

费靖喜觉得自己被算计了,这苏霜竹根本就知道今天王悦会和陈姨娘逛花园,故意算计于她,她转过头看着今日硬是怂恿自己出来逛逛的丫头,那丫头头低着,她已经完全懂了,自己身边的人已经被收买了。

“还不快滚回去,省的在这里丢人现眼。”费靖喜恨恨的盯着眼前的几人,爬起来狼狈的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今日她算是明白了,这个家没人想她好好活着,夫君厌恶,平妻算计,婆婆嫌弃,她根本没有立足之地,身边的丫头还被人收买,她越想越气,也后悔当日没有听秦姨娘的话,若是回到费家,嫁个平凡人,自己也不至于受这些闲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