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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请别吻我

画外音(下同):

“螓首低垂,安静地伏在,狼哥的左大腿上。噤若寒蝉的霍珠,把他的大腿当作了小时候在学堂俯睡的课桌,在竖耳聆听、用心感受着:亲近的男人,起竿子的声响和效益。”

外景:郊外,池塘边,日。

听到了,上钩的鱼儿,活蹦乱跳的出水声。感到了,男人只手轻易拖出池塘的是,一尾没甚重量的小鱼儿。

“看来容易受诱惑上当的都是嫩了点的货色,人和物没有什么区别。”

心里这样想着,头也不抬的霍珠,在尖细嗓音嘟哝:“狼哥,终于逮着了一条未成年的鱼,草鱼吧?”

正拔出鱼钓的狼哥,拍了拍在手中摇头摆尾、约一尺多长的锦鲤,放生,然后笑道:“嗬嗬,你真是小半仙,一猜就中。一尾可作盘中餐,算大不大,算小不小的,草鱼。”

还是有点不信的霍珠抬头,举目望见锦鲤入水,气急站起来跺脚嚷道:“喂,你有没有搞错,这鱼不小了诶!让你轻易放走,快一个上午的工夫,算是白白浪费了。”

重摆架好钓鱼竿,抽叼着空空如也的烟斗,狼哥望着霍珠生气、气馁的模样,哑然失笑。依稀看见童年的自己,惊人相似的神态。

外景:小河边,日。

清末童帽小马褂、留条小辫儿似帽带的五龄童,与外公各执一条细长竹竿,在小河边,垂钓(字幕:兰溪,1990年夏)。

新鲜好奇地把玩长竹竿好会儿,没了兴趣、有了倦意的五龄童,安静地伏在,处之若泰的外公的左大腿上,打瞌睡。

迷迷糊糊中,五龄童睁眼看见,钓到一尾小锦鲤的外公,在放生。

五龄童急哭跳窜尺高跺脚叫嚷:“宋爷爷,我要那条美丽的小鱼儿,你放走了,你赔我,我的鱼啊--”

爱怜地搂着扯开喉咙在放声失语呜咽的五龄童,轻抚他留着“小猪尾巴”的头,长相威猛的外公,退线退休的老宋厂长,一脸慈眉善目的笑,用星点染霜的胡茬,亲热地刺扎五龄童粉嘟嘟、红扑扑、泪涟涟的小脸蛋,轻声好言相劝。

“醒醒,这鱼呀太小了,等会儿宋爷爷给你钓一条大的。”

“男子汉大丈夫要拿得起,放得下,用得着为失去一条小鱼儿流泪吗?再说呀,这好是好看的鲤鱼,人吃了容易得病。”

不依不饶的五龄童,还在伤心地哼唧:“我要嘛,这美丽的小鱼儿,我可以养在水桶里,看着它长大,就像,就像有些人家养的金鱼,不是用来吃而是用来陪人玩的,给人观赏的。”

“醒醒呀,这小鲤鱼离开了它相依的伴呀,离开了它生存的河呀塘呀,是活不了几天的。不管怎么说,它也是一条生命吧?”

“反正,我要你给我赔,赔我那美丽的小鱼儿,要不,给我买几条,金鱼!”

被五龄童逼整得没辙、根本没脾气的外公,只好装傻、傻笑,“吧嗒”、“吧嗒”叼抽起烟斗的旱烟。听任五龄童时而撒娇、使性,赖趴在地上呜呜直叫如刮风打雷不下雨。时而讨好、卖乖,歪躺在怀里悄悄为他点烟、揩汗、握竿,三分钟不到就鲤鱼打挺时还特别亲热地吻脸和捶背。

“回家途中,经过三里桥精品屋一条街时,宋爷爷掏摸了半天的零钱,给我凑足买了六尾小金鱼,还有我非要买下不可的一部电动玩具火车。这让我高兴了只十几天,因为很快小金鱼被我玩残弄完了,玩具火车则当天就被我拆盘成了一堆废料。”

“当我又跑到宋爷爷那里哭嚷要再买新时,看见宋爷爷在偷着吧嗒、吧嗒抽不知啥树叶充作的烟,那模样和脸色比我的哭相还难看。还要着急和不知所措。现才知道,我那时的胡搅蛮缠,竟让宋爷爷这个当过大厂长的人着实馋、饿了好些天的烟,非常经济的乡下旱烟。”

“你可能会以为,我也在像现在网红的小说作者、影视编导一样,只热衷于,炒作票房变现。随心所欲地脱离历史真实和生活现实,一昧就着官场升迁、豪门绯闻、非富即贵者招摇撞骗那些破事,动漫玄幻虐心,愚乐读者与观众。因无知、无异于吸毒而莫名刺激、亢奋!但,这是真的,千真万确。我纳闷呀这些年,为何畅销的国内小说、影视作品竟然如此漠视,人性闪光点,任何国度、任何时代不可泯灭的良知心,人能在平凡、平淡、平安之中的感恩和感动。嫁出女后,工资每月近百元、在当时算高的宋爷爷,可以说,没有丁点个人存款积蓄。他一直从未间断、非常准时地默默坚持着,资助厂里特困户几个孩子的学费和生活费。剩下不到三十元,那是他还要满足我这个宝贝外孙的小要求后,满打满算的饭和烟钱。不料,我那回狮子大张口,一次就花去他余钱的一大半。从不沾公家一分钱便宜,更死要面子不会开口向单位和别人借讨任何东西的宋爷爷,着实给我整惨、害苦了!”

“那时的我,少不更事,只在乎自己的感受,总想得到自己喜欢、想要的东西,得不到就胡闹,从不去想做大人的苦衷,也从不顾忌这样做会有伤害,伤害喜欢自己的人,他们本已相当苦累的身和心。”

“其实,现回头再想,看这个现实不过的社会再说,不止只是小孩子不懂事。不心痛体恤长辈和衣食父母的人,只想如寄生虫一样活着者,不是个别!”

镜头特写:

曾经有机帆船载客、载动欢声笑语的兰溪小河,因被严重污染而报废,成了哑河。

外景:秦城古道街,日。

音乐配诗画,镜花水月(字幕:十年后,冬至),迭叠映现:散文诗《冬至》所展示的画面。

“一场雨,冰冷了大地,冬的脚步在匆匆地来。对面草场上,一群嬉戏的孩子,是冬天里的童话,温暖了冷风中的太阳。”

“长长的屋檐下,一位暮岁老人,瘪起嘴憨笑。也许她在回味,曾经也美丽过的往事。

这个冬天会很冷,想把记忆翻出来冰冻。让自己在麻木里,索取温暖。”

镜头迭叠:

连绵不断的阴霾,密布着。

秦城已笼罩在一片霏霏雨雪,蒙蒙烟雾里。

公路上,车水马龙,挤聚在一起,好像抱团取暖,实则互不让步的汽车、农用车、三轮车、摩托车与脚踏车,在缓缓前移。夹杂其中,挂着异城牌照或没有牌照的新旧进口车,尾灯闪烁摇曳,“请别吻我”的提示,仿佛留下一路幽妇佯作娇羞的红潮。

前面桥头堡,设卡收费。排队亮证或交费的车辆,绵延不断,见缝就钻。姗姗来迟,疏通道路的两名交警,人单力薄,在上下其手,忙活得气喘如牛,喊破嗓门也白搭。

收费窗口,开着暖空调的铁皮屋里,面如止水、胸如舞山的女征稽员,年纪不轻但丰满、性感,在仔细辩认百元钞票的真伪。

这时,一辆闪着警灯、插着治安巡逻红旗的警车,国产小面包车,由免费的特别通道,先行经过缓冲区后,照样受阻,进退维谷。

警车内,二男一女三警官,全副武装、但仅装备短小**棍和旧长对讲机。掌握收听的对讲机里,不断传来,警务指挥中心的呼叫、指令:“各巡逻警务人员注意:县医院死者家属正在闹事。立即前往,马上火速增援……”

苦笑,年轻的女警官摇头:“师傅,折腾、站守了好几个昼夜,前天才处理送走一批,今又赶上一趟,这医院的死人呀医患纠纷有完没完呀?”

桥上路塞:又有人车鬼打架,连锁反应,一片接一片,早已麻木。

幸灾乐祸所带来的笑骂,路过听见简直是:来自现流行的鬼片里,阴森地狱的怪声怪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