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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最想要的

镜头特写:

秦城全景。飘逸而成的水墨诗画。

风气、人才和古迹等,鼎沸而灿烂。

插曲《秦城》:

“裴亭外,江岸边,起伏如海阔,群情如注。古今事,当缘渡,跌宕成名胜,众志成城。”

画外音(下同):

“我生长的地方,一座江南小城:夏日的风凉爽,秋天的水碧透,风水挺好。”

外景:郊外,池塘边,日。

霍珠惊诧地瞪望着,眼睛好像死去的狼哥,好一会儿。

微微一笑,两眼重又炯炯有神、活泼调皮的狼哥在注意看:池塘边,动了一下,复归平静的精致名贵钓竿。

坐享温情脉脉的霍珠,她从洗心寺求回的供果,刀法娴熟削剥皮后、喂进口的一小瓣雪梨。低头一览无遗了跪坐身边的霍珠,抬起上身时,乍露,白嫩的肌肤、柔软的肩膀和迷人的曲线。

锦绣的内衣里,暖风、暖光处,浮动,一块玉观音挂件,和风光无限的江山。恰似,不远处有人在写生、润色才寥寥几笔的水彩画,两个挺拔的半圆形树冠,两颗鲜嫩的红莓,就已散发出诱人的酸甜果香。

闻香识女人。

慢嚼细咽下香脆满口的梨汁,狼哥继续笑道。

“‘这里二千多年前,就初具了城市规模。’在人称美人窝、美女如云的小城,当时算得上美女中美女的母亲说:‘冬日的雪轻盈、晶莹,春天的花鲜艳、烂漫’。那年我五岁。”

狼哥的心中眸底又在想念:平生第一次尝到的珍贵美味,那盒奶油小蛋糕。

“做生日那天,看上去都高高兴兴的人们,别出心裁地让我,见习了一回,‘洞房花烛夜’。”

“一片嘻嘻哈哈,逗趣儿中,也让我知道,快乐其实很简单:开心毎一天,就好。随时随地,能够和大家都感受得到,爱与被爱。一只手忙握着很多人亲切的手,另只手紧握住有个人、自己最亲爱者,同样只想不离不弃的手,并不需要太多的奢望……”

打了个哈欠,有些郁闷的霍珠,将半个剩梨玩腻后,站起来,在池塘面上打了个漂漂。

一尾游近、快上钓的锦鲤,惊跃出水面,又潜到塘底。看得:霍珠一惊一乍,狼哥一笑置之。

“……那时的我,也知道:好奇,好动,好笑,尤好做积木游戏,垒出不同花样、美轮美奂的花园建筑。”

“可是,监护左右的父母,在有无人的情形下,都要气啉啉地指骂我:该念的不念。总认不得,积木上的黑体字符。”

镜头迭叠:

小男孩在老宋的小黑屋里,得到了他最想要的,他所尊敬、喜欢的老人的表扬和鼓励;一老一小在认真玩积木游戏,认念积木上的黑体字符。

“其实,认字识数,我也不想,总是:十窍通了九窍,一窍不通。总是:象个木头人,一问三不知。惹父母大人生气,讨厌。”

老宋在不厌其烦地带教,小男孩在不断重复地出错。终于,小男孩把直摇头后一会儿叫田、一会儿喊月的那个拼合字,认读出,胃。

老宋有点喜孜孜地奖给他一颗水果糖。等他嚼碎、吞咽后眼睛只望着自己故意从掌心中掉落的另颗牛皮糖发光时,提问。“乖孙子,再读念出这个字,宋爷爷就把这颗糖也奖给我聪明的孙孙,好不好呀?”

小男孩欢喜得手舞足蹈,直叫好。

还是那个拼合字,胃。小男孩兴奋得脱口而出:“为!”

当笑嗬嗬的老宋直点头、把颗牛皮糖直喂到他口边时,还在想认读出这字的小男孩又一次叫喊起来。“宋爷爷,这是为……为了比如,大如田、吞得月,能够填饱肚皮又不至于再装不了其它东西的一个,象形字。我琢磨、认记了好几天,好像应读……又忘了。”

老宋听着、笑着、点头、乐不可支,很快瞠目结舌。

黄医生和儿子、二十出头的黄群正好经过,看到。

“小朋友,你不简单呀。小小年纪就琢磨、悟出,汉字是象形字。而且知,再复杂的一个字也是由几个简单的字组合。那么你呀,可要先把单个简单的字反复温习、琢磨、认记住哦。除了用眼看、耳听,还得用心记、特别是用心悟。悟明白了,自然就像你吞进肚子里的东西,谁也拿不走,你也忘不掉。来,黄爷爷给你只说说这个字,读什么呀?”

黄医生挨着爷孙俩席地而坐,挑拣起其中一块积木,指着上面正楷字写的“心”,和自己的身体部位,耐心给小男孩解说。

“心,心在哪里?这心呀位于胸腔之内,膈膜之上,两肺之间。心像什么东西呀,形似倒垂未开的莲花。那么,心是什么、有什么用啊,心为神之舍,血之主,脉之宗,在五行属火,为阳中之阳,起着主宰人体生命活动的作用。还有,什么作用呀黄爷爷下次遇见再问你。我可一手带有针头另手也有糖果哟。”

“这是在说给才发蒙的小男孩听吗?他听不懂,没用的,况且你那点文墨呀别装老师了,也莫在这耽搁宋伯伯的事了。”黄群险些笑岔了气。

可黄医生还在说下去,而且热情益发高涨。当然,是笑拍小男孩的头、挥手再见后,在和黄群并肩行回家的路上,继续。

“群伢子,你呀莫笑,这心字和你自己以及这年龄的人一样,就算你认得,未必全明了、能把握好呀。”

“有时间别静不住心,人云亦云或胡乱涂鸦,学点中医、先明了这心吧。心在体合脉,其华在面,在窍为舌,在志为喜,在液为汗,与夏气相通应。与五色、五味相对应,在经络上与小肠相表里。”

“在窍为舌,心气通于舌,心和则舌能知五味矣。这可让你知心平和否。”

“在志为喜,喜,一般来说属于对外界刺激产生的良性反应。喜乐愉悦,有益于心主血脉的功能。喜则气和志达,营卫通利。但喜乐过度则可使心神受伤,有太过与不及的变化。精神亢奋可使人喜笑不休,精神萎靡可使人易于悲哀。另外,愁忧恐惧则伤心。五志过极均能损伤心神。这可让你知心志定否。”

“在液为汗,汗是五液之一,心主血脉,血液中的水液渗出脉外则为**,汗是**通过阳气的蒸化后,经汗孔排于体表的液体。故有血汗同源、汗为心之液之说。心以其主血脉和藏神功能为基础,主司汗液的生成与排泄,从而维持了人体内外环境的协调平衡。心血充盈,**充足,汗化有源,既可滋润皮肤,又可排出体内代谢后的废水。汗出过多,**大伤,必然耗及心精、心血,可见心慌、心悸之症。大汗可致心气、心阳暴脱而出现气脱或亡阳的危候。这可让你知心境安否。”

“与夏气相通应。心主夏,和自然界的四时阴阳中夏气相通应。自然界在夏季以炎热为主,在人体则心为火脏而阳气最盛,同气相求,故夏季与心相应。人体的阳气随着自然界阴阳之升降而发生周期性变化。夏季则人体阳气隆盛,生机最旺。在夏三月应当夜卧早起,无厌于日,使人的身心符合阳气隆盛状态,心的机能达到最大限度的扩展,发挥生命的潜能。这可让你知心无庸惰否。”

“与五色、五味相对应。心在五色上属赤色,在五味上对应苦味,其华在面所以有心病者在面相上会出现赤色,可以以此来辩证。这可让你知心有微恙否。”

“在经络上与小肠相表里,故心气不足也会影响小肠的消化吸收功能,同样小肠的病变也会影响心脉。这可让你知心有拒受否。综而知应有的福寿否。”

“人呀,要知心。喜欢读写文章的你不会不知道吧,在中国古代,把心意识功能称之为禅,也可以这样说,中华文化就是禅的文化,心的文化。所谓佛家的禅心说法只是沿用和传承了中华古文化而已。其中相当大部份是中医古文化。所谓宁为良医不为良相是也。”

小男孩反而跟屁虫似紧随其后,津津有味在听。

“其实,练字记数,我也使出了吃奶和挤牛奶的力气。这可能是我在娘胎时,就不安分,出生太急切,先天的不足……”

“某方面先天不足的人,可能在另一方面则较常人更有旺盛的生命力。”低头不语的霍珠,沉思默想着她最想要的,似羞答答的玫瑰,在静悄悄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