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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鹿死谁手

内景:狼哥家,夜。

跟着打了个哈哈,狼哥并不以为然。像视频中那个男主评委合掌叉指,目光炯炯,目不转睛盯着可人儿,当前,美色或美食。

“嗯,台北美女的回答,在充满浪漫中,不乏现代、时尚以及金钱至上的奇思妙想。不过,她没想到,即便她有手机,假如无人岛上根本没有讯号,她的那些浪漫,浪漫中透出的现代、时尚与金钱至上的意识,也就只能定格在向往的层面,无法变成现实。”

“这有点恰似正做‘台独’白日梦的激进分子,非常张狂。一意孤行,一旦爆发重大丑闻呀危机,收受不到外援支持的讯号,梦想破灭同时,自身难保啊!”

狼哥在品评美人,也在指点江山。

这确实很符合他的个性,喜欢在生态环境里,尽可能客观实在地看待、分析、理解生活中的人物。

“奇妙有余,思想不足。如同玩弄得了一时,享受不了一世。你顶礼膜拜的这大姐大呵,简直就是,有大胸,没大脑。肯定是阿扁曲意逢迎的台湾原住民后代。”

这话轻轻一出,可人儿才高昂起的头已重重一落。像极瘪气的皮球,再带起不了劲。

“有意思,有点意思的倒是纽约美女,她带《圣经》,自然是要读的,由此可见,这个美女不但外表美丽,也没有放松精神追求,尽管是在连一个人都难以见到的无人岛上。”

“嗯,这和我们古人早就言及的慎独慎微的心境,完全一致。看来东西方文化及人生最终追求都是,人类都认同的真善美。”

“其实,通过纽约美女这样的回答,也能看出,她的吃穿、受教和工作,还有周边影响呀个人爱好等,是用不着她自己犯愁的。她把无人岛想象成了一个快乐世界,一个偌大的教堂,一个梦想的天堂。”

“虽然,认真说来,如果没有吃穿不愁的前提,即使手里捧着那精神食粮,也是无法应对饥饿与死亡的挑战的。”

“这倒使我想起了宋爷爷那代人,当年,捧带红宝书,早请示,晚汇报,激情空前燃烧,干劲热火朝天。真心实意地想干一番轰轰烈烈、惊天动地的大事业。只是,稍逊知识理念和科技本领。”

“但是,在注定处在了、沦落到了那个相当艰难困苦的环境下,有信仰总是比没有信仰要好,好得多。”

“你注意到没有,其实,她俩的说法与各自所生活的环境有关。所谓:桔生于南为桔,生于北为枳。”

“同一种社会制度,有不同的国情域情、底蕴底色。结出的果实,有酸甜,有香臭,有变数。”

这会儿,可人儿感觉夜凉如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却作不出声。

“最没有意思的是,东京美女。如果没有饭吃,光具备一定的卫生条件,能活命吗?这样的想法,小小要求,稍微细究,若不过是大大的洁癖笑话,罢了。如是相当的阴险变态,则要警惕。可能又要杜撰,又一荒岛、日属无人岛等的姓。”

“哦,日本女人还是只想,去为开疆掠地的日本男人,做爱。”可人儿似弄明白了这点,维妙维肖地跟学着嘟囔,复轻叹了一句。“给战争机器们当慰安妇时,做事方便。”

……

“最入目上心、值得品味回味的还是,上海美女。她的想法没错,这种提议,也合情理。从这一点上看来,当代中国大陆年轻的女人不仅实际,而且在自然条件异常恶劣的情况下,学会了首选生存,再争意愿。不管怎样,能活下去的前提下,才有可能、尽可能做到面面俱到,井井有条。”

“原是荒岛历险、节目安排选手必须接受荒野生存考验、类似闯过死亡游戏生死劫的严峻话题,依我所见,真正现实而浪漫的,非上海美女莫属。”

“多难之秋,凶险之地,她的应变能力首屈一指,乐观态度也堪为称道。嘿嘿,权当了是去环球旅游度蜜月,还没忘了带上自己的玩伴和心上人。她呀,女大十八变,小不点成大美人了,再变我也认得出,叫陈萍,单亲家庭子女,和网上名声很大也很臭的美美都是咱秦城桃小同学,是我小时候在内衣厂陪宋爷爷住时的邻居小伙伴,嗯,现和她娘李艳来厂做学徒时一样,长得真美,而且绝对善良和聪明。一点也不像她亲爹陈建新那个脚猪……”

“其实,人的生存,物质第一,精神也不可或缺。过常人的日子,不想成仙,亲情、爱情以及友情,都是少不了的……”

一一点评过,少不了的是综而述之,知识、审美和灵魂。

“人之初,中西的看法截然不同。西方认为,性本恶。故要想方设法来约束之、改造之、转化之。并认定,最好的方法莫过于,制度。用制度惩罚和教育人,远离原罪旧恶。中方认为,性本善。故要千方百计来保持之、巩固之、完美之。并认定,最好的方式是,道德。用道德来赏识和教育人,趋近本真始善。

众所周知,的确,人皆有可塑性,能脱胎换骨,重新做人。好的制度在让恶人从良,坏人变好。确实,人都有自制力,能好自为之,本份做人。好的道德在让世人从善,好人更多。

其实,中西方都在关注幼学启蒙,从小教育认知人性,分辨善恶,劝善止恶。只是,启迪智慧,以及造就好人好事好社会的方式方法各有侧重。中方侧重加法,积善积德,厚德载物。西方侧重减法,去恶免制,依制保身。而且,冥冥之中,殊道同归,互补成趣。西方的圣经,本就是教人忏悔原罪同时,学会道之以德,齐之以礼。中方的国学,原就是教人自信善良同时,学会他山之石,可以攻玉。无疑都求的是人之终,自始至终,绝对达不到而更努力接近的完美。”

霍珠貌似肃然起敬、非常崇拜地仰望着狼哥,表示出对之说的全对、太好了的评论,无以复加,但在心想。

“你说得够动听,够精彩,但是净屁!本姑娘现就在荒岛、异常恶劣的情况下,朝不保夕。来前,你他妈的可没有和我讲明,也没征询我要带些什么?”

“不然,我只要袖藏带来我的宠物蛇、眼镜王蛇小句号,哼,你凌辱、迫害小娘,它非咬死你不可!”

移动鼠标,第一次匆促点阅了霍珠这十几天涂鸦的作业,回头瞪视淘气娇娃,哑然失笑的狼哥仿佛看见,从前自己的模样和神情。

镜头迭叠:

自把自关投进书“牢”的大男孩,把装得下一头小牯牛的书包里,一大摞应试冲刺的《练习题集》,当作废纸般,一古脑地倒塞进,好几个抽屉里。

耸飞入鬓的龙眉下,细长点漆的两眼发亮。从衣袖,怀腋内,迅疾摸掏出藏夹的一大叠书报,津津有味地翻来覆去,偷看……

内景:狼哥家,夜。

电脑室内,轻拍了下霍珠的肩膀,狼哥提议道。

“这样吧,今又是周末,也该调节一下情趣。再说,你来了好些天了,我还没尽地主之谊,带你到我最重要的一个私人领地,游玩。”

波光粼粼的眼眸,忽闪:深深隐忧,浅浅苦笑。

从来没有过这么长的干涸期,快成闷罐沙丁鱼的霍珠在心底冷笑。

“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看来你这狗娘养的变态恶魔、冷血色狼,终于,要变着法子施暴、性摧残、折磨小娘了。故意扮做正人君子,饿、吊了小娘这么多天的胃口,这下肯定会变本加厉,撑破、胀死小娘的肚皮。”

一甩飘逸的秀发,霍珠扮酷地推、架上一副流行的蛤蟆眼镜。

“哼,小子,只要你闯进了小娘的天门阵,管叫你知道、也长点见识:玩这个游戏,到底谁会鹿死谁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