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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回

画外音(下同):

“信任是任何社会的基石。而谎言摧毁的正是这块最重要的基石,让社会这座摩天大楼摇曳生姿同时,也摇摇欲坠。”

“如今,当全社会把无限追求高回报的贪婪之心视为必然时,任何神奇的肥皂泡都会有人追捧。于是,迎合人性普遍贪婪的大小骗子、骗局,应运而生,层出不穷。”

“于是,人人都存戒备心理,表现冷漠态度。向人简单求助呀有时比下跪、偷人、登天都难。小鱼在雪狼的心目中、小说里,她则算是个绝无仅有的,例外。”

镜头迭叠:

微眯的狼眼与银狐瞳孔里,再现《秦城江月:新阿飞外传》的剧情,猫哥和小鱼在一起的生活戏段。

“沉迷赌博的我,向她要钱,很有一手,缠劲。”

“我说,炒股,她给了。二话不说,把身上所有的钱都给了我。”

“数次,我说,买绩优股,她说没有。抢叼、猛抽着我手中的烟蒂,吐出一个又个烟圏,才叹道,手头上付清催要得急的房租、水电费和我俩养老保险的钱还差个洞眼哩。”

“我说,买期货,她说不行。这和你炒股一样,你懂吗?还不是投入越多,套得越牢,亏得越大,输得越来越莫名其妙。就算咱有多余的花不完的钱呀,还不如你跑场子里痛快押一注,扔髀子,牢靠。”

“我说,买原始股,她又给了。从衣柜里翻出一大堆金银玉器首饰,不用说,我心里知道,那可能是她准备陪嫁的全部家当。”

“N次,我说,买地下六合彩,她说没有。脱掉鞋、祙,翅摇着光脚丫,默了好会儿神,像叫床一样快活起来,说,快掲不开锅盖的家里,值换点钱的东西,恐怕只剩她净身人一个了。笑着让我把她牵出去典当,在地下钱庄借些高利贷然后中个头彩,换个丑富婆带回家,消受。”

“我说,买体育彩票,她说不行。还说,官有官运,财有财命,咱命中注定都做不了官和发不了财的事呀就莫去求了。”

“我说,买福利彩票,她说不要再做黄粱梦再上当。这些个奖金越高,中奖率越低的彩票,其实,和买码呀押大小都是一回事,开的机关都掌握在人家手里,事先设定的圈套中。你见过,买福利彩票如吸毒上瘾的人中,有几人有过好下场吗?”

在每个福利彩票投注站,门窗口滚动的电子显示屏上,无一例外都是广告、传技和喜讯。

“点滴汇聚,为爱扬帆”、“扶老、助残、救孤、济贫”、“亿元派彩,再度来袭”、“走近福利彩,相聚梦工厂”、“寻梦寻百万,二元爱心能得千万元不是梦”之类的广告。

“综合、组选分布图”、“和值、跨度走势图”、“专家团攻略”、“实战技巧”、“彩票大数据,开创智慧购彩技术潮”、“专家预测”之类的传技。

“财神入梦来,彩民梦中获号中千万”、“彩民开机五分钟,惊现爆机中头奖”、“运气挡不住!陪朋友购彩自己收获百万奖金”、“千万大奖一起中,合买团集体亮相领奖”、“彩民复式投注中五百万,这是二度中头奖”之类的喜讯。

一点不假,运气挡不住,秦城有个彩民二度中头奖五百万。但是,从此买福利彩票如吸毒上瘾的他,每必复式投注几十万,也从此运气求不来。最终没成千万富翁,而是成了千万负翁。不到半年,中奖归零。不出一年,反欠下上千万高利贷。被地下钱庄的马仔们看牛逼得,四处向亲朋乃至一面之交求助。常是告借无门,欲哭无泪,只得贱卖掉前半生辛苦挣来的还算殷实的全部产业和家当,当然包括第一次中头奖买的百万大奔车,再次中头奖买的小别墅。还是,时时处处,抱头下跪求饶,惶恐不可终日。又只得开着废弃在乡下老家杂屋里的摩托车,故意交通肇事连撞数车逃逸,逃向公安机关院内,而让之前对他的报警都不闻不问的干警逮进牢里,躲债,其实是保命。

“我说,又说,再说,她只好给了。把辛苦才接到手的工钱加上向老板哼讨的奖金。”

“我们生活了很久。我也没想到,快有一年吧。”

“可能是因为她太纵容我。只要提出要求,她能做到的一定会答应我,钱,身体。”

“不过,时间让我对她的身体已经失去了兴趣,只有钱,她的钱对我还有吸引力。”

斜躺在破旧沙发上,又输红了眼、醉得不省人事的猫哥在看电视剧《延安颂》。

“我已经感觉到她离不开我,所以,对她的态度,和开始相比,简直就是天堂与地狱的差别。”

“不再说些甜言蜜语,不再吃她做的饭菜,不再和她一起逛街,不再……那个。”

“无缘无故就谩骂殴打她,要不到钱,甚至曾经把她打个半死。”

“还经常把她赶走,带其他女人回家过夜。”

鸠占鹊巢。猫哥在享受如宫廷世界的荒淫无度。

忍气吞声。小鱼在遭遇似童话世界的痴心不改。

插曲《痴心不改》:

“天黑,思念就像一张网。站在中央,泪水流在两旁。你把爱在我心中点亮,又拒绝了我所有的,期待。缘份,也许是上天安排。既然幸福已注定变成,伤害。你用微笑断送我们的,将来。只留下悲伤,排山倒海。世界太精彩,让爱各自地存在。我把梦打开只为等你,回来。无人缘说的痴心不改,世界太苍白,时间欺骗了,等待。说爱与不爱都是老天安排。谁来填补你带走的伤害,还我的,未来。”

镜头特写:

狼哥在把故事写成生活,光影背后的人性,不止于证明的思考。

歌声淡去,画处音又起。

“一次她怀孕了,说是我的。说不想再干了,要生出来,一心一意、全心全意养大我们的孩子。”

“我靠,笑话,他可能有100个爹吧?你不干了?我输了那么多的钱,指望怎么翻本?”

“我没否认,但说,必须打掉。”

“她不情愿,但还是跟我去了医院。”

“后来,我发现她并没打胎。我很恼火,说,你怎么确定是我的?”

“她说,只有和我做时没带套。再说,生下来可以做NDA鉴定。”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绝对不行!”

“她倔强地坚持。我打了她,不顾死活地一顿暴打,踢她的肚子,强行拉她不动后,又花言巧语的哄她,去堕胎。”

“医生说,太晚了,有危险。”

“最终还是打掉了胎。由于多次堕胎,她终身不能生育了。”

“她哭得很伤心,我足足哄了三、四天。”

“没多久,我又打了她,理由是你不‘工作’,我们喝西北风去?”

“从此以后,不是缺钱的时候,我很少到她那里去。”

“她也说要离开我,但总是经不住我的甜言蜜语与拳脚威胁。”

“当然,关键还是她离不开我,期盼我回心转意。”

“我是赌徒,她对我更像一个赌徒,明知道已经没什么希望,但还期盼着奇迹的出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