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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美丽活法

画外音:

“咱年轻过了,早过了风华绝代之时,不必和人家比了,要比,还有一比,就比子女吧。一想起我不知不觉间,能生养出这么高大英俊的儿子,我就骄傲啊快活呀谢天谢地!”

内景:苏西坡家(字幕:000年),日。

少年穿着整齐、自我感觉良好后,又飞快跑进自己的卧室,在母亲惊诧还是给他新购的梳妆台上翻弄会儿,往脸上搽了化妆水,朝头身上喷了些香水。

“醒醒,妈今特意跑了几条街、几个菜市场,买了你平日最喜欢吃的野生甲鱼,给你去了只你外公托乡下亲戚养的土鸡,正宗土生土长、没喂饲料的小母鸡和大甲鱼煲汤,快过来喝!”

边打着手机约人,边向催喊着、在等他一起吃中餐的母亲摇摆手,算作打过招呼,一阵风似,走人。

还是被比风还快、堵在门口的母亲,一脸近似苦苦哀求的笑,拦住。

“儿子啊,妈给你盛好了一小碗,多少吃点、喝碗汤再走,不迟呵!哎,醒醒,听话,只要你喝碗汤,就按老规矩、一口价,尝一口,一百元!”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但竟有付费而且是高费请吃的午餐。

“嘘,好烫,烫死人了!算啦,就喝这十口,给钱,快点呀,我的个妈!”

“哎哟,还只喝了这么点?今过年了你又长大一岁了,都十五了,快成真正男子汉了,再喝点,妈再多给你几张!”

“好啦,哥几个在等急了、要撕扯我的皮了,别婆婆妈妈了,管家……,妈,这点小钱还数干嘛?都给我,我走啦!”

笑嘻嘻的少年,比捞到油水的耗子,还溜走得快。

落得笑接了洗劫一空的钱夹、一人空守满桌热气腾腾饭菜的母亲,似赶看有钱也抢买不到巨星专场歌舞节目门票的铁杆粉丝,唉声叹气着,慌忙走站到面南朝阳的窗棂边,目送少年驾摩托的背影,风风火火的离去,渐驶渐远。脸上洋溢着比窗外冬日暖阳还和美的喜色,在喃喃自语:“真想不到,日子过得快,这小子也长得快、见风就长呀……”

内景:秦城县桥南,桥头堡西侧,心恋网吧,日。

头也不回的少年,飞骑纵越车水马龙人海的路桥,重回到,网吧电脑桌旁,上网聊天。

一手忙不迭地指不离键盘,另手边津津有味地扒吃着:路边小餐馆、流动小商贩向网吧顾客兜售的食品,蕌头炒肉末加半只盐鸭蛋的快餐盒饭,农夫山泉饮料和零食。

受享的还是,小生意人对他的千恩万谢,和真心喜欢。

陶醉在“林美眉”的QQ空间:视频轻音乐、女声独唱歌曲《红梅花儿开》柔情缠绵的旋律,异国恰似故乡的风味之中。

镜头迭叠:

QQ空间的视频画面,与少年脑屏依稀记忆的童年片断交织在一起,模糊如同,雾里看花、水中观月、心里遥想、梦中相会。

一个古典美女(宋菊香的青春玉照)的一笑一颦,就像田野小河边一朵红梅花儿开,羞答答、静悄悄开(背景音乐、歌声轻扬,恋母的情结)。

QQ空间的视频画面,与少年青梅竹马的倩影还有影视丽人的剧照融合在一起,模糊又清晰:一张又一张,浓妆淡抹的绝色小美人,小熊猫、小女同学、韦小宝的七个女人等笑靥,宛如田野小河边一朵又朵红梅花儿,争芳吐艳(背景音乐、歌声淡去,淡不去的是一个叛逆而多情的男孩和很多女孩一见钟情的故事)。

在“林美眉”的QQ空间,日志里,浏览到,转发的江城言者发表在人民网的小品文《空气》。发起视频通话的少年居然过目不忘,在背诵全文。

“空气有时竟似风气。空气中弥漫着,浮躁。浮躁的地方,浮躁的时候,浮躁的大人,如小孩般稚嫩,总是长不大的,捣乱。胡编乱造,一张张城市名片,一道道华而不实的光环。让岁月神偷登堂入室,一次次雪上加霜。让真心想给这城做成点事留写些故事者空怀激烈而白了少年头。而你,我的朋友,可静安呀。静安地读,别人的故事。静安地写,自己的人生。

有次,美国总统罗斯福家里被盗,一位朋友写信安慰他,罗斯福回信说:亲爱的朋友,谢谢你安慰我,感谢上帝:第一,贼偷的是东西,没伤害我的生命;第二,贼只偷去我的部分东西,而不是全部;第三,庆幸的是做贼的是他,不是我。

被盗本是不幸的事,而罗斯福却庆幸,并找出了感恩的三条理由。实则洞察了生命和东西也就是身外之物的贵贱,人生境界和境遇的贵贱,以及做好和为歹的贵贱。

丰子恺曾说:你若爱,哪里都可爱。你若恨,哪里都可恨。你若感恩,处处可感恩。你若成长,事事可成长。

感恩,这样的空气,终究成不了风气,终究还有读写的时空、静安的心情和成长吧。”

那头,“林美眉”在惊为天人,啧啧称奇:“小帅哥,这真是你所说才读到的吗?了不得,你竟有如此的记忆力,一定是文曲星下凡,以后当得了大作家!”

这头,少年的心头乐开了花,暗叹:“惭愧,以后当得了大诈家还差不多呢!犬美人,你无从知晓,江城言者就是我的师父,和哥们。为带教我这从小既无记性也无悟性的徒弟,每日作文,被逼得只剩下最后一招,李代桃僵。就像古诗云的那样,桃在露井上,李树在桃旁,虫来啮桃根,李树代桃僵。树木身相代,兄弟岂相忘。他代我受老师训斥,代我遭他人讥笑,代我猜考题和代我写作文,恩同再造。写好的文章,以前是挂在我的床头墙上,现在是挂在他的QQ空间,让我死记硬背,直到倒背如流。这记忆力得来真如铁杵磨成针,也好比,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啊!”

口头,却风淡云轻:“可能,想在美眉面前表现点才华,才激发出的潜能。你信吗,热恋中的男女都当得了大作家?”

“林美眉”在那头,翘起了大拇指,让少年听到的妙音如珠。

“我还信,有一定的非常的生活阅历和思想的男女都当得了大作家。情到断肠何所求。生而淡然,死而淡然,梦里寻梦一种美丽的活法。静安地读,别人的故事。静安地写,自己的人生。一生的悲喜忧欢,都在志向中,乡愁里。如你刚才读到那文的作者写的一首诗《汪伦故里》”。

少年在心里,和着“林美眉”朗诵,感受着。

“袖口疾风过,似马蹄声碎。狂草西风,烈酒陈墨,浓淡苍茫处,桃花竹海间,斜阳,鸿雁,三千青丝无限远。箫声里,细雨下到今天,款落印下,溅一潭月光,结千年情缘,听云水禅心。”

人的生命里,不可或缺的诗情画意气宇光华,一种美丽的活法。

内景:心恋网吧,日。

媚眼如风,出手如闪电。一位二八妙龄、打扮时髦的小靓妹——“空空妙手门”的玉观音,眼风撩起,一个痴迷上网的瘦小男青年——“追星族”、正追看艳星人体艺术写真集的粉丝,上世纪七十年代小学生背书包似斜拖挂到了屁股下的皮背袋。

“二指禅”一出手,手到擒来,不费吹灰之力,擒获,笑藏了小青年皮背袋里的钱包。

乘胜追击,一路滔滔,小靓妹顺手又突击收八月,牵捉了七、八头“肥羊”—金银玉器和手机。

胸部更显峰峦叠嶂的小靓妹,若无其事地在溜之大吉。

蒙在鼓里的另几只“肥羊”们还在迷上网络游戏,正在劲舞团网恋、搂抱一团、翩翩起舞,或在军团攻略、混战一团、节节胜利,不亦乐乎。

看在眼里,一位衣着破旧,送快餐盒饭的老妇——“孤寡门”的老妈子,急忙放下手头活,快步上前,悄声提醒小青年等人。

老妇的前脚移走开,有只手顺手牵羊、悄提走了她送饭的篮子。

闻讯惊慌着,急起直追的小青年等人,在网吧门口追赶上、团团围住了小靓妹。

“穿紫裙的小妹子,站住!”

“哎呀,真看不出,年纪轻轻,人长得漂漂亮亮,衣穿得体体面面,却干着这不要脸的事!”

“少跟她废话罗嗦,她不快吐出来偷扒的东西,马上报警,扭送到派出所!”

“……”

七嘴八舌地在吆喝着,向小靓妹讨要回,失去的钱物。

仗着人多势众,面对花枝招展的小靓妹,动了歪念头的小青年,笑得很狂野:“小妞,要哥的钱,也容易呀。谈个价,也得体现点爱心,付出点劳动,叫哥高‘性’吧?”

路过旁观的有人心领神会而帮着掺和:“他说的高‘性’的‘性’,你懂的。这不是你的‘兴’趣的‘兴’,而是他的‘性’能的‘性’。”

众皆哄笑,拍手叫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