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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穿越重世

画外音:

“也许,以前看的书呀影视里,把人物刻画得过于公式化和简单化。一目了然,正反人物,好人坏蛋。但,现实生活中,完全不是这样呀。任何一个人的脸上,并没有写着正反、好坏的标记。很多的人们,普通的一张脸上,普遍流露着,基本相似又微妙、相识却陌生的神态。总之,是给人一种时好时坏、似正似邪、似是而非、扑朔迷离而捉摸不定的感觉。给人留下一个片面而不完整的印象。”

内景:狼哥家,夜。

主卧室内,听得着迷的霍珠,在刮目相看狼哥,感慨万千。

“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俺看着狼哥,怎么看也感觉他不像,**大盗和杀人狂魔。与他坐到床上、面对面、手牵手的时候,真的好像在重温,以前红色影视里的浪漫。”

“也许,正义凛然的面孔下隐着叵测居心,穷凶极恶的外表处藏着本善的心。至少,俺深有感触的是:自己和面前的狼哥,玩世不恭、放浪形骸的外表,肯定都给那些一本正经的人反感与坏印象。但,都还藏有本善的心。”

“不然,身价亿万、拥有足可以安逸快活一辈子、几辈子钱的狼哥,不会如此心甘情愿放弃常人梦寐以求的个人大富大贵,挺而走险,去冒对他根本没必要也没任何好处的风险。就像红色经典故事里出身豪门的地下党员,纯净,才有的那么大的信念、信心、胸襟、胸量,无所惧那么大的风险。与不合理的社会作对,为占绝大多数善良、勤劳而得不到应有尊严、幸褔的人们抗争。”

望着霍珠那双水汪汪、火辣辣的漂亮大眼睛,目不转睛地笑看自己,像个初恋中少女的狼哥面上一红,有点害羞又陶醉地噗嗤一笑。

“拜托,别这样色迷迷地看我!那时,我的确是单纯而痴情。看不出吧,如今花花公子的狼哥,曾经一度对初恋情人,情有独钟,一往情深。”

看得出,狼哥现还流露出一片真感情。

但霍珠没有说出来。她打心眼里,嫉妒狼哥说起的那个只知网名叫“林美眉”的女孩。同时,在渴望得到这样的真情。

“这时,俺和狼哥说起过的空空妙手门的玉观音小靓妹的想法,与以前读过书里小凤仙、赵四小姐的想法,与如今网络之上穿越做暴君的寝奴、囚奴、贪官或总裁的完美情妇的想法,与一百七十多年前法国著名作家司汤达的代表作《红与黑》里的玛特儿没有区别。女人的内心世界,无一不渴望有个家,想象**中的一叶扁舟可以依靠的温馨的港湾。”

笑话目前网红的穿越、玄幻、官场、**等小说基本上就是文化的没落,文字的垃圾之时,狼哥在评说影响世界的经典名著中,流露出他认同并坚定的创作思想和风格。

“《红与黑》小说发表后,当时的社会流传‘不读《红与黑》,就无法在政界混’的谚语。尽管该书曾被许多国家列为禁书,然而最终还是被公认为影响世界的经典名著。红,代表军装,拿破仑时代。黑,代表教士的黑袍,教会和保皇党复辟势力。小说根据真实历史事件,从一纸简单的刑事案件资料中展示出那个时代广阔的社会画面,把一个普通的刑事罪行提高到对十九世纪初期,法国转轨时期,它的社会制度,进行历史和哲学研究的水平。”

“主人公于连?索雷尔是小业主的儿子,凭着聪明才智,在当地市长家当家庭教师时,与市长妻子德?雷纳尔夫人有了私情。事情败露后,逃离市长家,进了神学院。经神学院院长举荐,到巴黎给极端保皇党中坚人物拉莫尔侯爵当私人秘书,很快得到侯爵的赏识和重用。与此同时,于连又与侯爵的女儿有了私情。最后在教会的策划下,德?雷纳尔夫人被逼写了一封告密信揭发他,使他的飞黄腾达毁于一旦。他在气愤之下,开枪击伤德?雷纳尔夫人,被判处死刑,上了断头台。”

“《红与黑》在心理深度的挖掘上,远远超出了同时代作家所能及的层次,开创了后世‘意识流小说’、‘心理小说’的先河,使小说创作‘向内转’,发展到重心理刻画、重情绪抒发的现代形态。当之无愧为欧洲文学皇冠上一枚最为璀璨精致的艺术宝石,是文学史上描写政治黑暗最经典的著作之一。”

“这是当今只热衷滥调陈腔、滥制愚乐、滥字充数去骗赚订阅数或虚增点击数网红和梦想网红们无与伦比更无以企及的可贵之处,真正的文学和生命的价值。”

“于连?索雷尔,‘平民出身,较高文化,任家庭教师,与女主人发生恋情,事露,枪杀恋人,被判死刑’,是他一生的骨架和轨迹,‘追求’幸福的‘热情’和‘毅力’、对阶级差异和地位悬殊的反抗所表现出近乎英雄的气概,就是作品动人的血肉,和闪光点。作者用淡化物质也就是情节描写而突出心灵跟踪的手法强化的正是,于连处在青年的冲动下追求‘英雄的梦想’的经历,这是对那个社会形态的反抗,也是对碌碌无为、虚度青春的反抗。”

“在社会现实阻碍实现抱负时,只有两种选择:退避或是反抗。那些当着小职员不求上进、整天抱怨生活乏味的青年就是退避者,他们或许平庸得舒适却被社会的前进所淘汰。能不断树立人生目标、决定实现人生理想的则是和于连有同样气概的反抗者。这个时代当然不欢迎虚伪的言行作为手段,但仍然需要对生活的热情来反抗空虚的度日。这样,于连悲剧性的结局,除了昭示‘个人反抗行不通’外,就有了对当今社会更实际的意义。”

“于连与德?雷纳尔夫人心灵的‘爱情’和于连与德?拉莫尔小姐头脑的‘爱情’相映成趣。尽管这两个贵族女性的爱情方式,一个深沉,一个狂热,却在基本点上惊人相似的一致,那就是:对本人身份也就是天生地位的厌恶,对门阀制度也就是独有特权的叛逆。为此,她们选择,摆脱了一向慢得像乌龟爬一样的生活,用丧失所谓地位和特权才拥有的那种尊严的方法去博得,爱情。”

“书中两段悲剧爱情,进展始终伴随着新贵的若即若离,和于连的自卑带来的怀疑,直至他的生命将要终结时,爱情才爆发出无济于事的原始的火花。这让我兴奋于自己得到反抗平庸的启示,感动于那些尽管扭曲而依然壮烈的爱情片段。”

“我读过,我也掩卷沉思过,于连。他极其短暂,却满是波折动荡的年轻生命,流淌着太多矛盾和复杂。对此,人们可以作出很多评判,这是个小私有者盲目追求个人利益的悲剧,一个野心家的毁灭,一个反封建斗士的牺牲等等。就我以为,不如说,他是个追求幸福而又不幸走上歧途的人更为确切些。自然这种歧途不是简单地采取了某种有背社会道德的手段,而是来自他心灵更深处的矛盾本质。”

“什么是幸福,怎样得到幸福,是困惑着人类几千年的问题,也同样困惑着我们。如同于连和德?雷纳尔夫人的爱情,始于于连对她的诱惑。起初,他只是在履行所谓的责任,这是一种对贵族老爷的报复,一种虚荣的满足。但是,德?雷纳尔夫人的善良、淳朴、温柔,深深地打动了于连。一段时间,他疯狂地爱上了德?雷纳尔夫人。可惜这颗爱心又很快被种种野心占有了,直至最后才又复燃,爆发。”

霍珠还是无言的面对:沉湎于往日恋情的狼哥。

“还是初恋最难忘啊。当时,我沉迷上网,其实是深坠情网。”

“人生最美的岁月,就是恋爱的季节。恋爱最美的季节,就是初恋的时候。”

恋爱中的男女,出口成诗,都是浪漫而激情的诗人。

“女孩子喜欢听心仪的男孩唱赞美诗。但,绝对不喜欢听男孩当着自己的面,唱别的女孩子的赞美诗。”霍珠格格傻笑着嘟哝:“嗯,狼哥,听你这一说,还真的有点宝……有点像是宝玉哥哥再世哟。”

没听出她的嘲讽,或是不想被打断思绪,满脸陶醉的狼哥在继续说。

“那种想法和感觉,真好!”

“很想,将我的一往情深,融入,她的原创小说,电脑设计成,影视连续剧。”

“很想,珠联璧合,用爱情的名义和力量,呕心沥血,创收的辛勤劳动成果,人生挖掘到的第一桶金,诠释并证明,人生幸福的首义:自有能力,在有生之年,有所作为,拥有并与心爱的女人分享,生活的快乐。”

“很想……”

在狼哥的“很想、很想”中,霍珠很不想反胃吐出胆汁来,或心酸流出眼泪来。

“很想如诗云:人生感意气,功名谁复论?万般皆下品,唯有致用高。锋芒磨砺出,香自苦寒来。待到烂熳时,她在丛中笑。”

挤牙膏似勉强挤出丁点笑,霍珠在一笑倾“诚”。

“很想,只想,资助,曾经一起玩耍的家园和伙伴,及其他相同命运的人们,振作精神,用不同的生存方式,创造共同的社会财富,人类福祉,真正幸福快乐起来!”

“……”

主卧室如同电教室。室内,流光溢彩,继续在回放,让狼哥难忘的岁月,片断。

镜头迭叠:

狼哥刻制的影碟光盘《秦城江月》。

古道长亭,小桥流水,池塘倒影,瑞雪纷飞;雨雪霏霏中,一位三十出头、衣着单薄的男子,在似闲庭信步;淹没鞋面的雪地上,留下一串串,深浅不一,很不规则的脚印。

家庭影院音响里,流响,一个男人带磁性的画外音。

“作为小朋友喊顺口的黄叔或群哥,我是看着‘小媳妇’,‘大丈夫’等,一天天长大的。如同看着,以后相识的‘林美眉’,女大十八变,越来越令我,刮目相看。”

“看他们网上发表的励志小说,他们之间的新三侠五义传奇,带给我不一样的视角,一样的武侠,不一样的思考。”

“此刻,网名‘雪狼’,十五岁的‘大丈夫’苏醒:在冰雪盈城的初夜。用电子邮件,寄发出他这份‘特别的爱’时,年少的心灵,莫名其妙地,激情飞扬,澎湃成,课外书中,才有的爱情经典歌曲。”

嗓音开始变粗的少年,吉他弹唱起他自己作词谱曲的插曲,忧郁而甜蜜的情歌,《年少的迷离》。

“冰雪盈城的初夜,最冷枝头绽放的心花,飘舞迎风,洒向天上人间,留下的是,温和与甜蜜。是长久而深刻,撩人心魄的一团迷离,年少的迷离……”

偷看凄凉一笑的狼哥,不觉展颜,粲然一笑的霍珠在聚精会神地听,那个男人的画外音。

“苏醒的歌曲,一如‘林美眉’的小说:这面人生之旅的镜子。照见,刻骨铭心的初恋,风华正茂的当年,激情燃烧的岁月,一起开拓的未来;照见,至今唯一的爱,心仪专一的情结。”

“我对生长于斯的国企的情结,如同初恋。如同八年前我写的一部仍未写完的小说《生命如帆》,想象的心影:年轻的她,酥肩玉臂与芳香的鲜花,交相辉映。迟暮的她,依然美丽、多愁善感的眼睛,使闪烁的烛光,更明亮。”

“原以为,此情可待成追忆。令我惭愧,但更欣慰的是:‘80’后的胸襟与胆识,笔参造化的醒世恒言,竟使我有相见恨晚之叹。”

“让一度困顿风尘,不知何去何从的我。看到:生命的时空,何其辽阔深远,斑斓多彩;感悟:生命的真义,何其简单快乐,始于知行。”

“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让我追悔莫及,踏错的一步,枉费的多少年华。亦让我抬头看路,不再错下去,重蹈迷宫幻境。更让我从无聊或无奈的围城,毅然决然走出来。”

“为了现实的自需要,为了梦中的橄榄树,笔剑走龙蛇,咫尺行万里,流血流汗不流泪,低调低迷不低头。压抑不住而奔放的激情,流浪,流浪远方……”

插曲《隐形的翅膀》:

“每一次,都在徘徊孤单中坚强。每一次,就算很受伤也不闪泪光。我知道,我一直有双隐形的翅膀,带我飞,飞过绝望。不去想,他们拥有美丽的太阳。我看见,每天的夕阳也会有变化。我知道,我一直有双隐形的翅膀。带我飞,给我希望。我终于看到,所有梦想都开花。追逐的年轻,歌声多嘹亮。我终于翱翔,用心凝望不害怕。哪里会有风,就飞多远吧。隐形的翅膀,让梦恒久比天长。留一个愿望,让自己想像。”

镜头锁定:

在电脑视屏上,不停推敲文字,昼夜爬格子,技艺生疏至娴熟,被香烟熏黄的手指尖。接着是,嗓音开始变粗的少年的画外音。

“影视里,那个叫黄群的中年男人,网络上简单弄快乐的写手,绰号‘江城言者’的版主,他是我父亲的铁哥。也是我的读者和编辑,我师父,我叔,我大哥,我最敬重但不赞同的一位现代修真大侠。”

“虽与我父亲同在公门,可在我的影视作品中,我描写的江湖、另类武侠传奇里,他们不是同道。我父亲入的是‘花酒牌门’,但他则是‘书剑空门’。不过,在我看来,都是空想社会主义者。”

“于是,我展开隐形的翅膀,通过穿越重世的方式,让他们梦想的另一种人生,依托此信念的生命,复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