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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8章 蛋蛋坟千古恩爱人 亲母子一段大不道

子昂身下被万全抓了一把,确实心里不快,见气氛突然变得有些沉闷,怕大家因他扫兴,忙又尴尬地笑道:“二哥手太有劲了,给我抓坏咋整?我还没当爹呢!”气氛顿时又轰地热烈起来。铁头笑道:“九弟也挺逗的。没事儿,让二哥给补补,再讲个蛋蛋坟。”他猜一定还是荤段子,虚假道:“换个别的。”

万全说:“换,蛋蛋坟和别的不一样。”一样不一样,子昂都想听,便点下头。万全开讲道:“咱这西山林子里有座坟,老人儿给它起名叫蛋蛋坟。坟是真的,事儿也是真的,说早些年这块儿有一对儿男女,男的叫铁蛋儿,女的叫丫蛋儿。铁蛋儿比丫蛋儿大两岁,两人打小儿就一条街上住,父一辈子一辈的都挺熟。这铁蛋儿和丫蛋儿懂些事以后,俩人是你看我好我看你好,就盼着两家老人把他俩结成一对儿,开开心心的一辈子。可是呢,这两家儿都挺穷,丫蛋儿她爹就想把她嫁个趁钱的。铁蛋儿家呢,都喜欢丫蛋儿,就找个说媒去丫蛋儿家提亲。丫蛋儿她爹不愿结这门亲,又一寻思,这一条街住着,平时关系不错,就这么硬顶回去,以后还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就琢磨出道来,说把铁蛋儿和丫蛋儿的生辰八字儿对一下。算卦先生是丫蛋儿她爹找的。可不是咱大爹。”大家都笑。万全接着讲:“算卦先生就当着两家人面儿说八字儿不和,说丫蛋儿是刑夫克子的命儿。这一来,铁蛋儿他爹就缩回去了。可铁蛋和丫蛋儿哪甘心?丫蛋儿她爹一看丫蛋儿的心思都在铁蛋身上,怕惹出闲话儿来闺女嫁不到好人家,就在丫蛋儿十六岁那年,硬把她嫁给一个趁钱的。铁蛋儿心里不好受,可家里又为他选了门亲,没多久也娶进门儿了。铁蛋儿心里一直惦记着丫蛋儿,丫蛋出嫁后也一直想着铁蛋儿。第二年,他俩都有了自己的孩子。铁蛋生个儿子,丫蛋儿生了个闺女。就在丫蛋儿生闺女第二年,也不知她公婆家是得罪人了还是咋的,她男人让胡子给绑了票,让他们家三天内出三千大洋去山里赎人。其实他们家并不那么趁钱,要是千儿八百的还能凑付上,这一下子掏三千,还真就拿不出来。再说丫蛋儿的婆婆家就一个儿子,就是卖房子卖地也得把人赎回来!可好不容易把钱凑齐了,这帮胡子不知咋的,没影儿了!丫蛋儿她男人也活不见人,死不见尸。那天,丫蛋儿回娘家遇上了铁蛋儿,就把这事儿说了。铁蛋儿一听,估计是胡子撕了票,心里就又开始惦记起丫蛋儿,就对丫蛋儿说,我就想天天见到你。这话也正合丫蛋儿的心思!他俩就约定七月七牛郎会织女这天在一个地上见面。到底在哪咱就不管了,反正后来丫蛋怀上了铁蛋儿的孩子。丫蛋儿害怕公公、婆婆知道她偷汉子,又特别想生下铁蛋儿的孩子。后来她就主动跟婆婆说自己又怀上了,还编了个瞎话儿,说有一天夜里,她在炕上睡得迷迷糊糊的,就觉着有人和她办那事儿,想起也起不来。第二天,她还以为是做梦,可没想到还真就怀上了。她婆婆当时就蒙了。为啥蒙呀?从她儿子被绑了票,这一个院儿里住的,除她老两口儿,就是儿媳和个小孙女儿,没有第二个男人。婆婆就怀疑她老头子夜里偷上儿媳妇炕。但怎么看又不象。看着看着,这丫蛋儿的肚子可起来了。老公公也觉得不对劲儿,就问他老婆,媳妇儿是啥时怀的孩子?婆婆一听,这准不是她老头子干的,就把丫蛋儿说的事儿学了一遍。公公一听就火了,可又哑巴吃黄连,敢怒不敢言,为啥?丫蛋儿平时很少出门儿,出门儿也是回趟娘家,白天去,白天回,你说还能谁给她种上?要一问丫蛋儿,丫蛋儿就说她那晚迷迷糊糊让人给弄了,谁弄的咋问都是不知道。女人要被人下了迷药就是这个样儿。可谁能给她下药?最有可能就是他这个老公公,不然他老婆咋一开始就怀疑是他干的?自己家人儿都这么想,别人要知道了得咋想?老公公挺窝囊,就和老婆核计,一定得查出给丫蛋儿下药这个人。打那以后,这老两口儿可苦了,天天晚间得有个不睡觉的,专门盯着儿媳妇儿的屋。那上哪盯去?丫蛋儿一发觉自己怀上铁蛋儿的孩子就和铁蛋儿说了,就又约好了,说孩子不出生,绝对不能再见面儿。这一整,那老两口儿不白忙活啦!就这么着,眼瞅着孩子生下来了,还是个带把儿的。老两口儿盯了半年多也没盯到那个下药的,一寻思,儿媳妇说的是真的,也不能说儿媳妇儿偷汉子。又一想,儿子是死是活也不知道,日后能不能有个孙子也不好说,干脆就拿这孩子当亲孙子吧,对外人就说是他儿子在家时怀上的。有人就说了,这可真是老种子了,就当他儿子刮大风把种儿刮回来的吧!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一晃过去十多年。这当间儿,丫蛋儿的公公、婆婆都死了,婆婆家就都成了丫蛋儿的了。这时铁蛋儿和丫蛋儿都三十多了,一直偷着到一快,就是丫蛋儿不敢再生孩子了,再生可就砢碜了。想不生也好办,有块儿麝香就结了!窑子里天天有人打种,就是不生孩儿,为啥?窑子里都有麝香。正常人家儿轻易不敢放这玩艺儿,那才邪乎呢,女人怀上孩子,一闻到味儿就流产。咱还说丫蛋儿,和铁蛋儿就是没有够儿,可总是怕人看见他俩见过面儿太难受,就想找个能公开见面儿的理由。后来她就想把他家闺女嫁给铁蛋儿的大儿子,这样两家一成了亲家,他俩不就可以大大方方地见面儿了吗!咱再说铁蛋儿和丫蛋儿生的儿子,长得和铁蛋儿也是贼象。小的时候这孩子常去他姥娘家,就是丫蛋儿她娘家,还真没人注意,等长到十七八的时候,那模样儿,就跟铁蛋儿十七八时一个模子扒下来似的!有人就开始议论了。铁蛋儿的儿子也懵了,心里犯琢磨:我这小舅子咋跟我爹长的这么象,连我这个当亲儿子的都赶不上!事情这么一传,除了铁蛋儿和丫蛋儿,谁最清楚啊?铁蛋儿和丫蛋儿的爹妈!当年就是他们把铁蛋儿和丫蛋儿硬给拆开的!再后来,两家人是什么都明白了。铁蛋儿和丫蛋儿生的儿子这时才明白,姐夫原来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哥哥,姐姐呢,和自己是同母异父,这会儿又变成嫂子了!自己是因为娘和姐姐的老公公通奸才来到这世上的,觉得特别丢人,当时就没影儿了,谁也不知道去哪儿了。铁蛋儿的家里也炸了锅,老婆是又哭又闹,儿媳妇也寻死上吊的,丫蛋儿的娘家也不认丫蛋儿了。铁蛋儿和丫蛋儿一看,实在是没脸儿活了!那天也是要过年的时候,他俩就买了口棺材运到山里,自己找地儿自己挖坑儿,然后一起躺在里面服了毒。当时有人看见他俩拉着棺材进山,就去跟他们家里人儿说了。家里人儿当时就觉得不对劲儿,忙进山去找,找了两天才找到,一看棺材已经下了葬,就差没埋了。打开棺材一看,铁蛋儿和丫蛋儿搂得那个紧哪!冻得棒儿棒儿的,弄也弄不出,掰也掰不开!你还不能拿斧子劈!再看他俩穿的衣服,新郎、新娘拜堂成亲穿的衣裳!铁蛋儿的媳妇儿这个气呀!可再气又有啥用?人活着都不和你一条心,现在就剩个死倒儿了,想争,争回来又顶啥用?一寻思,积点儿阴徳吧!就这么着,就着原样儿给起了个坟头儿!这要是猜闷儿得猜啥?那得说:我的小舅儿爹的儿,媳妇儿的小叔儿娘的儿。就是亲爹和丈母娘、亲娘和老公公生的孩子!”

子昂心里很不平静。刚才他对每个故事中谁和谁私通都很好奇,而在这个故事中,他被铁蛋儿和丫蛋儿那样死去而震撼,不禁想起了景祥和小青、津梅和春山,问:“小叔子和嫂子生孩子,还有姐夫和小姨子私通怎么说?”万全诡异地看着子昂问:“嗯?你小子肯定知道点啥?说出来让大家听听。”子昂不能说,忙找借口道:“没有真事儿,听别人开玩笑说过,但没听他们说有闷儿。”万全说:“有闷儿有啊!你听着:亲爹婶子睡同床,谁见都说挺正常,也可以说亲爹大娘睡同床,谁见都说很正常,姨和亲爹睡同床,谁见都说挺正常。为啥正常?人家就是正经两口子,两口子睡一起有不正常吗!要说不正常,亲爹和亲娘为啥不同床?因为他亲爹和亲娘不是一家的,亲爹是他大爷、是他叔、是他姨夫。能转过个儿来吗?”子昂对照景祥和小青,觉得是那么回事,看来景祥和小青这种事也不是什么太稀奇的事,便点头。万全又笑道:“子昂,你没有小姨子,可你那些大姨姐儿,个个儿都是让男人动心哪!”话没说明,但意思谁都很清楚。林海见子昂又尴尬,立刻一本正经地问万全道:“不会是你动心了吧?”万全忙遮掩说:“瞎扯瞎扯!”林海说:“那你别和子昂提那些姨姐的事。”万全不屑道:“就是逗逗乐儿,笑笑拉倒了。我看九弟挺在行,那咱让子昂讲一个。来,大家呱唧呱唧!”大家鼓掌。

子昂很为难,他不讨厌别人讲黄段子,但他确实没有黄段子。这时他意识到,男人喜欢讲黄段子,焦点还是在女人身上,便说:“那我讲讲女人吧。”大家很好奇,便又叫好鼓掌。子昂讲道:“要说男尊女卑,哥哥们都知道。其实在原始时期,人类不是这样的,是女尊男卑。换句话说,这个世界原本是女人的世界,就是历史上讲的母系社会。”铁头反驳道:“这咋可能!女人能干啥?”林海阻止铁头说:“你听子昂讲,子昂比咱学问大,他能这么说,肯定有些道理,咱都听听。”子昂对铁头笑道:“男人再能干,但有一件事干不了。”铁头说:“除了生孩子,男人没有干不了的!”子昂笑道:“五哥你真说到点子上了。我的一个老师就曾经跟我们讲,就因为女人能生孩子,所以这个世界曾经是女人的。原始社会的人类靠打猎为生,还不会盖房子,成天到处游动,哪有野兽就到哪里。还有一点,不论到哪,男人有一件事必须要做,就是和女人办那事儿。那时没有夫妻之说,一个男人可能跟很多女人睡,一个女人也和很多男人办那事。问题是男人办完事继续到处去打猎,女人就不同了,一怀上孩子就不方便了。现在女人怀上孩子,家人得在旁边守着护着。可那时没有家这一说,女人怀上孩子就是自个儿的事。等肚子大了、要生孩子了,她们就没法跟着男人到处打猎了,就得让男人丢下,自己照顾自己。实际就是凭天由命,命大的能活得长远,命小的就让野兽给吃了。因为怀孕的女人也不少,想不让野兽吃掉,她们就得聚到一起,找个安全地方猫起来,想吃东西还得靠打猎,大的打不了就打小的,反正饿不死。等孩子生下来,她们还得照顾孩子,远地上去不了,近地上就得有安全点。于是呢,她们就发明了房子。可那时的房子不是现在这样儿的,也就是用石头、树枝子圈个窝棚罢了。有了房子就安全,可这房子是女人用的,和男人没关系。不信你们看平安的‘安’字,上面是个房盖儿,下面是个‘女’字,对吧?老祖宗已经把这事给记到文字里了。再有,现在咱们有了房子就是家,你再看‘家’字是咋写的?上面还是个房盖儿,下面是个‘豕’字,‘豕’就是咱们现在养的猪,就是说,女人有了房子以后,必须得养猪。为啥必须养猪?因为她们已经不能和男人一样出去打猎了。她们要想活下去,就得在房子跟前盖猪圈养猪,也就是说,有猪圈的地方就是家,但这家是女人的家,和男人没有关系;男人那时不需要家,跟野兽一样,满山窜,得哪打哪,得哪住哪。后来,她们越聚越多,房子也就多起来,于是形成了部落。这是早期的部落,早期的部落都是女人的部落。当然,部落里有首领,首领当然得是女人了。其实这时的部落里已经有男人了,这些男人是哪来的,都是这些女人生的。他们从小到大都得听母亲的,也就是得听女人的。后来女人就规定了,男人长大后得出去打猎,打回的猎物要交公,由大家平均分配。女首领还规定,男人打不着猎的,不许回部落,也不分给他食物,打猎打少的,食物得的少,还不让他和女人睡觉。这两样儿,男人少一样儿都受不了,所以一些男人就开始反抗,他们既要享受食物,还要享受女人。但他们要推翻女人统治得有个理由啊,他们的理由就是五哥说的那样,女人除了会生孩子,还能干什么?”大家都笑。铁头玩笑地数落子昂道:“九弟你真行,转着磨儿的砢碜五哥。”子昂笑笑接着说:“这可不是砢碜你。我是说那伙推翻女人统治的人,他们说女人就会生孩子啥意思?就是说女人不配当首领,应该由男人当首领。最后,男人推翻了女人统治,又怕女人翻身,就对女人严加管制,咋管制?大爹写的《女儿谣》里就是。但我不是反对男人统治这个世界。女人有智慧,是在被逼无奈的情况下才有的,男人有能力,可以把家建得更好,但永远都不要忘了,女人在人类发展史上,功劳是最大的,男人要怀着感恩的心去尊重女人。可当下的多数男人,不但不尊重女人,还肆无忌惮地羞辱、摧残女人,实际真正被羞辱的,是男人的良心,真正被摧残的,是男人的尊严。刚才二哥提到逛窑子,这是政府都允许的。我说,这样的政府,是没有良心的政府!也是没有尊严的政府!”他有些激动,但见气氛又变得沉重,忙缓和情绪道:“我讲的太没意思是吧?”文普忙说:“有意思。你和咱大爹能唠到一堆儿去。”说着拍掌道:“挺好!”大家跟着鼓掌,但不如听过黄段子热烈。林海数落道:“巴掌拍得不响啊,不象刚才听黄段子那么来劲儿。要我说,子昂讲的比你们那些都好,这可是大学问。”万全笑道:“我讲那些也都是学问,女人会生孩子,男人得会打种!”大家哄笑,继续喝酒。

田中太久这时显得很兴奋,也表态道:“子昂君讲的有道理。就是太含蓄,不刺激。我讲个刺激的。”万全带头鼓掌。田中太久讲道:“我有个同学,十五岁那年,关东发生大地震,死了十多万人。父亲死了,他就和他母亲和妹妹一起生活。十七岁那年,他得了病,母亲照顾他,和他住一个屋。他难受的时候,就想趴在母亲的怀里,用脸贴母亲的Ru房,中国人叫扎扎。”大家又都笑。子昂还猜不出一个母亲带着一双儿女能有什么刺激,便继续听。田中接着讲道:“一个月后,他的病好了,可离不开母亲了,就得寸进尺,摸母亲的下面。开始母亲不让,后来就随便他了。他很爱她的母亲,他要和他的母亲做夫妻,偷偷地做。十八岁那年,母亲说他长大了,就不和他玩了,让他娶妻子。”

大家都惊讶,子昂坚信他是乱编,打断道:“这绝对是编的!”万全劝道:“田中君,咱说笑话咋说都行,千万不能拿母亲开玩笑。”田中太久却认真地说:“是真的,咋不信?你们中国人,太虚伪!”林海反驳道:“啥虚伪?这是大逆不道!不好听!讲别的。”田中太久先一怔,又笑道:“说笑话,大家高兴就好。”又看着山鹰说:“那讲个妹妹的。”随即问道:“你的妹妹好漂亮,你俩一起洗澡吗?”山鹰也一惊,显得很不自在,不知所措地看万全和林海。万全说:“那得看多大,小时我娘就把我和俺妹儿放一个盆里洗澡;那会儿我刚会乍吧走,我妹儿还没断奶呢,啥都不懂!再大就不行了,得分开洗,看都不能看。”田中太久摇头道:“小孩子不算,大姑娘,长的好。”又问子昂道:“你妹妹我没见过,你长的好,她一定也漂亮,和妹妹洗过吗?大姑娘,脱光了洗。”子昂被吓一跳,他只小时给妹妹洗过脚,但妹妹十三岁以后就再没让他碰过脚,忙摇头道:“不可能!”

见山鹰、子昂都一脸难堪,其他人也都目光惊诧的,田中太久扫兴道:“这没什么!男人得研究女人,不了解女人,不是好男人。”万全说:“女人有啥研究的?人老天爷给造的好好的,再研究,媳妇儿还能生出二郎神的三只眼?也就那点儿事儿呗,打种儿怎么打?孩子搁哪出来的?开始都不明白,一入洞房啥都明白了。今儿咱不研究了!喝酒!”说招呼大家端杯。

田中太久也不自在了,笑道:“你们中国人,含蓄!好!”说着和大家一起饮酒,随后见场面有些尴尬,意识到大家都戒备他,便从怀里扯出一块怀表看了看,见时间已经过了晌午,便说军营里还有事,先早走。谁也没再挽留他,只是万全提出要给他手下换新枪的事。田中太久先是顿一下,立刻又笑道:“我们是好朋友,警察所是忠于皇军的,少佐阁下不会反对。不要着急,慢慢的来。”然后很有礼节地离去了。

送走田中太久后,大家又重新围桌坐下。子昂愈加不满万全把这个不忌廉耻的日本人也拉进兄弟中,但口气随和道:“咱和日本人合不来。”万全笑问道:“咋合不来?”子昂说:“和咱不一样,讲笑话儿都和咱两股味儿。你们讲的就够难听的了,他讲的简直是骇人听闻!”万全叹口气道:“咱不得看人脸子吗?咱不去惹他,他也别祸害咱,这就行了。”凤仙说:“我看他也挺好色,好像对多日娜有心思。”文普嘱咐山鹰道:“你得管管咱妹子,别一天骑马可哪逛。”铁头瞪眼道:“咱自家的地儿,想咋逛就咋逛!”万全挖苦道:“咱都亡国奴了,自家地儿也得悠着点儿,他们军营还是咱家地儿呢,不信你去逛逛。”铁头骂道:“操,他敢动咱妹子一指头,我把他卵子儿挤出喂苍蝇!急眼把他老窝儿给端了!让人打死也不能让人熊死!”林海嗔怪道:“还没到那步,赌气话少说。”

万全解释道:“他也就背后唠起女人挺来神儿,平常看他瞧见女人挺仁义,对老四媳妇儿也挺客气。他还想和咱磕头呢,我愣没敢答应他。我先和他说,咱磕头是要经老祖宗认可的。奶奶的他挺鬼道,知道咱哥们中有汉族、满族、蒙族、朝鲜族,还和我说不差他一个大和族,这样就五合了,满洲国的国旗就是五合旗,里头就是这几个族。去他奶奶的吧,他五合他的,咱这里可不要小日本儿。没招了我又跟他说,拜兄弟最主要的是认娘,得从每个娘的卡巴档下爬过去,表示也是娘生的。奶奶的,他一听这个就不干了。”说着笑起来,大家也笑。铁头笑后说:“他是日他娘的,不干就对了,咱娘哪能生出这种龟儿子?”大家更笑起来。

文普的媳妇儿花喜鹊进来劝阻道:“你们小点儿声!就你老五,嗓门儿不能关着点儿?我在下面都听着了!”文普问:“底下还有吃饭的?”花喜鹊说:“几个喝多的,在那磨叽呢,再磨叽老五下去轰他们。”铁头说:“要不差咱钱儿,让他磨叽去。”花喜鹊说:“我要拾得桌子,你不轰他们,他们得磨叽到天黑?我看他们菜也不点了,酒也喝不咋喝了,光搁那瞎白话。”铁头挖苦道:“四嫂就是会做生意,看人不点菜了就想轰人家。”花喜鹊上前打一把铁头道:“你胡说八道!我怕他们唠不顺撇子再打起来;不故意砸咱场子,让别人见了不也闹咱生意吗!”万全说:“再等会儿,俺们一会儿也撤了,他们要还磨叽就轰他们。”花喜鹊说:“那你们小点儿声,别啥话都嗷嗷的,传出去不怕日本人恨你们?”说完转身出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