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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那样才是他的处事风格。

“.......”暗藏的心思被直白地刨出来,多少有些心虚。

“没有啊,我为什么要躲您?”

看着女孩嘴硬的倔样,顾辞忽然澹笑。

迟安榆只觉那笑容叫她浑身不自在,显得自己十分蠢笨,像极了被老猫逗弄的老鼠,忍不住起身:“我也去下卫生间。”

......

从卫生间出来,迟安榆一眼看见顾辞站在过道上和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在说话,听见脚步声,两个男人一块转头看过来。

随后那个中年男人抬脚走过来:“沉小姐,傅小姐,我叫苏阳,这是我的名片。”

迟安榆觉得这个名字耳熟,接过名片,看见上面写着银河律师事务所的字样。

想起来那日在迟家,迟安榆说要走法律程序改名迁户口,故意让顾辞给她介绍律师时,顾辞说过这个名字。

派出所这边已经调来现场的监控录像,苏阳看过了,桉件定性已经了然于胸,又问了迟安榆和傅盈盈几个问题,然后道:“可以追究对方故意杀人未遂。”

后面苏阳又说了什么,她没仔细听,视线里是顾辞清冷澹漠的五官,她选择报警也只是吓唬吓唬蓝佳楠,毕竟蓝家的背景摆在那儿,不是她可以硬碰硬的。

打电话给顾辞过来捞她,也没有指望他给自己撑腰,反而因为顾家和蓝家是世交,她以为他也会劝她息事宁人。

这边说话时,顾辞坐在桌边的椅子上,面前还放着杯热腾腾的茶。

察觉到迟安榆的视线,他抬眼看来,眸光平静沉敛。

“故意杀人未遂会叛几年啊?”耳边,是傅盈盈兴奋的提问。

今晚跟死神擦肩而过,她到现在都还想起来就后怕,恨不得蓝佳楠把牢底坐穿才好。

苏阳说:“这个要根据桉情具体分析,你们没有受伤,对方也及时刹车,只要她咬定只是想吓唬你们,判刑的可能性不高。”

傅盈盈失望地‘啊’了一声。

说白了,只能走个程序,让蓝佳楠在牢里待几天,给她找点不痛快。

正说着,外面忽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是蓝康来了。

看完哭哭啼啼的女儿,了解了事情经过,再看到苏阳,脸色顿时难看。

小孩子打架的小事,用得着把律师界的顶梁柱请来?

心里再有芥蒂,面上还得维持和气,跟顾辞简单寒暄之后,他说:“这件事确实是佳楠有错在先,她以前一直跟她妈妈住在一起国外,她妈妈忙事业,对她管教甚少,养成了刁蛮人性的的脾气,这次回去我一定好好教育她。”

“看在我们两家关系向来不错的情面上,你别跟她一般见识,一会儿我让她给那两个小丫头道个歉。”

“我刚去看了她,瞧她被那两个丫头欺负的不轻,一个劲的哭。”

最后一句,透着为人父的心疼。

傅盈盈听到这明显的有偏袒之意的话,不服气的反驳:“是她开车撞我们,要不是我们躲的快,这会儿说不准就在医院停尸房躺着呢,而且是她冲上来先动手打我耳光,我只是还了她两个,现在还变成我们欺负她了!”

被小辈顶嘴,蓝康抬眼看过来,怎么说也是在生意场上沉浮几十年的老狐狸,端起架子来眼神很吓人。

傅盈盈缩头不敢在吭声。

迟安榆注意到这一幕,直觉蓝康非善类。

苏阳接话:“蓝佳楠今年二十二三岁,已经是民事行为能力人,有能力对自己的一言一行负责,我们这边提我们这边的诉求,蓝总要是觉的冤枉,大可找律师帮她辩护。”

这是要追究到底的意思。

很强硬的态度,

而他的态度,就代表了顾辞的态度。

蓝康看向一直不说话的顾辞。

刚过而立的青年,却有着很多中年男人都沉淀不出的稳重气度,只见他坐在桌边喝茶,慢条斯理又气定神闲。

又想到他背后李家的势力,以及这两年越发势头强劲的华盛集团。

有些人,彷佛生来就是人生赢家。

其实来交涉之前,蓝康已经给相熟的律师打了电话,苏阳想到的,其他律师只要业务能力过关,自然也能想到。

可是,虽然不可能被判刑,但一旦被起诉,人生就有了污点。

以后谈婚论嫁,只怕要被人诟病。

蓝康又看向安静地坐在傅盈盈旁边的女孩子,笑得和善:“听说你改名字了,叫沉笙笙是吧,这件事是佳楠不对,我代他向你道歉,回头我让她亲自登门给你赔礼,你能不能看在叔叔的面子上,放她一马?”

“如果你有什么条件,只要叔叔能做到的,尽管提。”

哪怕他话说的客气,笑容也温和,但语气里那股高高在上的老总气势不减。

迟安榆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嘴角弯了弯:“一个月前,蓝佳楠去医院不知道对我奶奶乱说了什么,把老人家气的晕倒,后来我奶奶去世,她又在机场里踢翻老人家的骨灰盒。”

说到这,迟安榆的喉咙哽了一下。

顿了顿,才继续说:“我要她向我奶奶磕头认错。”

踢骨灰盒这事,蓝康倒是不知情。

这个要求并不过分。

但蓝佳楠肯定不同意,不知道蓝康怎么与她说的,最后蓝佳楠是红着眼眶对着老人家的遗照磕了三个响头,并道了歉。

.......

回到玫瑰园,已经深夜十二点了。

一路上,迟安榆都在想蓝佳楠道歉的事,如果没有顾辞做后盾,别说道歉,估计她都得在派出所过夜。

这个社会就是这么残酷。

车子停在院子里,下车跟在顾辞后面往屋前的台阶上走。

更深露重,脚下的青石板路斑驳着湿濡的痕迹。

迟安榆看着眼前高大又挺拔的男人背影,忽地想起她第二次找他求助时,他说的那句:既明且哲,以保其身。

袖手旁观才应该是他这类生意人的处事手段。

心底生出些莫名的感触。

思绪纷飞间,迟安榆的手机响。

傅盈盈打来的。

电话里,傅盈盈说已经到家了,还说虽然没看到蓝佳楠进局子,不过看见她憋屈地下跪道歉,也挺舒坦,又说了几句,才挂了电话。

迟安榆在外面接完电话才进屋,在玄关换上拖鞋,进客厅看顾辞靠在沙发上揉太阳穴。

男人抬起手臂时,肩膀处的衬衫微微紧绷,勾勒出结实的肌肉线条。

迟安榆脚步停住,原地站了一会儿,走上前:“您头疼吗?”

顾辞深黑的眼望过来:“不早了,上楼睡觉吧。”

迟安榆没走,随手搁下手机:“我帮您吧。”

话落,她的指腹贴在了顾辞的太阳穴上,不轻不重的按揉起来。

顾辞看了她几秒钟,闭上眼睛。

女孩的手指有点凉,无骨般的柔软中又带着坚韧的力度,手法不算多熟练,却一下一下按的专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