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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十 九 章 东 边 日 出 西 边 雨

就在他们用餐将要结束的时候,自强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喂”,自强拿起手机说道:“哦,是埃尔森警长,有什么进展吗?哦,什么?怎么会这样?好,我们马上过去。”

玛丽发现自强听着听着电话,脸色开始变得难看,似乎发生了什么事让他感到吃惊。她连忙问:“发生了什么事?”“你先别问,我们边走边说。”自强马上结了帐,向门外走去,玛丽紧跟着。自强招了一辆出租车和玛丽一起坐进去,他告诉司机去圣劳伦斯公园附近的绿色街道。路途上,自强告诉玛丽一个不好的消息:那个宾馆男侍应在家里被枪杀,警察正在进行现场勘查取证。

来到犯罪现场警用的禁止通行的鲜艳的黄色布带前,一个警察拦住他们。通报后得到警长的许可,他们进入案发现场。埃尔森将他们带到连排镇屋的客厅,只见一个尸首倒在客厅落地大玻璃窗前,上面盖着一张白布。埃尔森上前掀开白布,他们看到了男侍应的脸,很明显一颗子弹正中眉心。警长放下白布,开始向他们介绍案情。

埃尔森警长告诉他们,下午离开他们后,他就一个人来到希尔顿假日酒店。在酒店里来来回回转了半天,也没见到录像里的那位男侍应。就向大厅前台接待人员描述男侍应的外貌特征,并询问他的名字,说前几天男侍应非常热情地帮助了他,他希望能再见到他,当面感谢。前台的一位小姐告诉警长男侍应叫托马斯,今天应该上班却不知为什么没有来?上午领班还到处找他呢。警长马上回到警车中,从用车里的警用电脑进入市警局数据库,输入姓名“托马斯”,搜寻出98个同名男子,一一对照竟然无一符合男侍应的相貌特征。警长推断,一种可能是这个托马斯来自其他地区,在本地没有个人档案资料;另一种可能是他根本就是用的假名。埃尔森警长从随身皮包中拿出一个移动硬盘连接电脑,将硬盘中贮存的酒店监控录像的拷贝文件调出,播放录像,当男侍应图像出现时,将那桢图片提出,拖入全国警用数据库内所有叫“托马斯”的六万九千多男人构成的分库内的搜索引擎,程序自动比照男侍应照片特征进行检索。电脑速度虽然快,可搜索如此庞大的数据库依然需要长时间耐心等待。埃尔森决定如果这次检索无功而返的话,他明天将去市警局情报中心用那里唯一的一台超级计算机进行全国所有二十至四十岁男子庞大数据库的搜寻,而要想用警车内的电脑完成这样规模的工作的话简直是不可能的事。

正当警长耐心等待检索结果呈现的时候,,车内的警用对讲机突然响了起来。“琼斯警长请注意,你辖区黄金大道和森林路交界附近的艾尔文街19号公寓楼单元10层0号接到警情,有人报告说发现一人倒在室内,请组织警力立即前往查看。”“哦,可能又是有谁摔倒了,被人发现报警,其实打电话给急救中心,或许更及时、更恰当!”埃尔森警长心想,“不过这条街就在附近,没事过去瞧瞧也好,看看是不是又是虚假警报。最近,假警报此起彼伏,让警方不胜其扰。”警长忽然起了好奇心,决定去看看这个案子,虽然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他去完全是多管闲事。

电脑搜寻的结果正像他预计的那样一无所获,看来明天是免不了要去市警局情报中心了。既然一下吃不到热豆腐,心急也没用,索性慢下来,放松心情,尽情体验一下松懈自如的情趣。发动汽车,缓缓启动,慢于限速行驶,警长悠闲地左右浏览着行色匆匆的路人,不禁有些自得。能够像他这样放松的人可是没几个,更不要说是警察了。即使以这样舒缓的节奏,到达刚才提到的报警点也只用了分钟,可见距离的确很近。

走近报案现场,只见外面站了好些警察,黄色警戒线已经拉好。埃尔森问站在外面的警察:“真的有情况?”“是的,长官。”“什么?严重吗?”“绝对严重,长官!一个人被打死了。”“哦,MYGOD!”埃尔森有些后悔,本来是想轻松一下,看看八卦新闻,谁知却遇上这么严重的事件。可既然来了,也不好意思立即退回去,只有硬着头皮向前走。来到犯罪现场,也就是这套公寓的客厅,一眼就看到被害人仰面朝天躺在地上。再走近点,就看到被害人眼睛睁得大大的,眉心正中有个弹孔。警长见多识广,对这种场景的熟悉程度就像对家里的布局一样,显然这并不能是他吃惊动容。然而,他确实被惊得不由自主地张开嘴,发出一声惊叹。因为死者的脸庞让他不得不仔细端详,越看越觉得眼熟。“到底是谁呢?”埃尔森想,他接触的罪犯、嫌疑人以及三教九流各色人等成千上万,一时竟想不起来这看起来眼熟的脸孔是谁。

“埃尔森!你怎么来了?”琼斯警长的叫声打断了埃尔森的思索。

“我顺便来瞧瞧热闹,怎么?不欢迎?”埃尔森打趣道。

“哪里!哪里!”琼斯连忙说,“你来帮忙侦测一下,是我求之不得的!”

“那你就给我讲讲这个案子的来龙去脉吧。”埃尔森是琼斯的长官,几句玩笑后语气中开始隐含着命令。

琼斯开始详细介绍案情:“大约半小时前,911接到报案,说一人倒在房间里已经半天没有动静,看起来情况不对,请我们去看看,是不是需要帮助。接到911的通知5分钟后我们就到达这里,破门而入后才发现他已经死了,而且一弹穿过客厅前方的落地玻璃窗正中被害人眉心,职业杀手开枪的可能性高达99%,应该使用的是远距离狙击步枪,具体死亡时间还得尸检解剖后才能确定。”

“报案人怎么看到死者倒在地上的?”埃尔森好奇道。

“我已经问过,报案人当时正在用高倍望远镜观看,无意中发现案情。”琼斯解释道。

“他一定是个偷窥者。”埃尔森笑道。

“也是我们警方的眼线。”琼斯幽默地答道。

“你了解了死者的个人信息了吗?”埃尔森问。

“我们也没来多久,详细情况还不清楚。但是刚才找到了一个他的驾照,上面写着他叫托马斯。”琼斯说。

“什么?托马斯?快拿驾照过来给我看。”埃尔森急切地说。

埃尔森接过琼斯递过来的驾照仔细端详,忽然恍然大悟:“原来是他!”

这个时候埃尔森才恍然大悟,为什么自己先前第一眼看到他就觉得很眼熟,原来此人正是这两天他日思夜想的男侍应托马斯。这真是踏破铁蹄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既然被害人涉及自己经办的案子,那么他就不得不插手这个案子。“琼斯,这个死者和我现在正调查的案件有紧密的联系,或许它们属于同一个案件,所以从现在起你调查这个案件,直接向我汇报,对我负责。你现在尽快要弄明白的一是死者的确切死亡时间,二是死者的所有真实的个人资料、背景和社交圈。一有消息,立刻向我汇报,哪怕是半夜时分。”埃尔森果断地指示。

“是的,长官。”琼斯服从道。

“到目前为止,案情就是这样。令人欣慰的是我们找到了托马斯,不幸的是他已经不能开口说话。这给我们制造了难题,如何延续这个线索,发现新的线索?”埃尔森介绍完案情后,分析说。

自强冲警长笑了笑,像是安慰他,又像是给自己打气道:“万事开头难,虽然我们的调查很不顺利,但不管怎么说,我们毕竟是又向前迈进了一步!相信这样一步步向前,我们一定能把这个案子弄得水落石出!”

告别埃尔森,自强和玛丽没有叫出租车,而是慢慢地边散步边聊天地走着。夜幕降临,华灯初上,放松心情走在灯红酒绿的拉斯维加斯繁华大街上,别有一番情调。“这些天发生了太多的事,让我们疲于应付,就像是上天在考验我们的心理承受能力。才过几天,感觉就如同过了几周,人生如梦,许多是我们真的无法把握!”自强对玛丽感叹道。

“是啊,几天前我都绝想不到乔治会突然离我远去,几个月前我做梦也想不到我会和中国人成为朋友,想这几天这样形影不离。我们还想不到的是以前只有在电影中看到的犯罪场景会突然出现在眼前。所以我们都应该好好珍惜现在拥有的一切,过好今天的生活,并且随时准备迎接不可预知的挑战。”玛丽应和地说。

“现在我们做不了任何事,不如我们一起到海边走走,放松一下心情。”自强建议道。

“好!真是好主意!”玛丽赞赏地一把拉住自强的左手,“走吧,我带路。”

自强脸一红,微微挣扎了一下被玛丽握住的手,想摆脱出来,却没有成功,只好心扑扑跳着任由玛丽牵引前行。这就是所谓“半推半就”吧,被她握着手有种触电的感觉,自强浑身酥软麻木无力拒绝,相反打心底感到一阵阵甜蜜。一路上,自强浑浑噩噩地跟着,全然不知玛丽跟他说了些什么,也全然不记得他们走过来哪些道路,当他感到稍微有些清醒的时候,已经到了海边的沙滩上。

“自强,自强!JACK!”玛丽大声叫着,见没有反应,就用左手在自强眼前晃动着。“自强,你怎么了?”

“哦,没,没什么!我很好啊!”自强这时才完全从懵懂中惊醒,像是在安慰自己,又像是在掩饰着自己的失态。

“JACK,你真是我最可爱的宝贝!”玛丽不禁冲上去拥抱着自强,在他脸颊上深深地亲了一口,立刻鲜红的唇印盖在自强的脸上。他下意识地用右手摸着被吻过的脸颊,脸红得像成熟的苹果,一阵阵发烧的感觉掠过。

“瞧,今天的海浪是多么的浪漫而澎湃,走,我们去游泳!”玛丽激动得难以自制,又恢复她女汉子般的性情和主导地位,拉着自强的手,向大海奔去。

自强想做梦一样陶醉在玛丽主导的浪漫中,第一次有了真正的恋爱的感觉。虽然在中国时韵姿和倩倩也曾让他产生过懵懂的爱意和冲动,可感觉从来没有这么强烈,不由自主和无助。有人说爱情使人失去理智、智商下降,在这一刻自强就正处在迷迷糊糊的初恋的麻醉中不能自拔。他跟着玛丽跑入大海的深处,全然不顾没有穿任何泳装,任海水浸湿他从外到里的所有衣服。依然冰冷的海水并没有让他感到寒冷,因为他的心正在火热地跳动。

玛丽单薄的裙装让海水一浸,立刻变得透明,显露出她鹅黄色的三角内裤和无肩带的胸罩,也让她丰乳翘臀蛇腰的傲人身材展现得淋漓精致。自强一把将玛丽紧紧搂住,将自己火热的唇紧贴玛丽的激动的有些颤抖的红唇,粗壮的舌头深深地吻进去。他们就这样互相紧紧拥抱着在海平面上随着海浪起起伏伏,应和着海浪的节奏,谱写弹奏着激情的乐章。

又过了许久,一阵汹涌的潮汐将他们推回沙滩,也让自强有了从太空着陆的感觉。他轻轻地放开拥抱,又从玛丽的拥抱中脱出,双手抱起玛丽,走到离海水较远处的比较干燥松软的沙滩,将她放在银色的细沙上,玛丽温柔得像只考拉,任由自强摆布。此时她又变成了弱女子的身份,享受自强的照顾。自强起身,去远处树林寻了些散落的树干枯木,从垃圾桶里捡了些干燥的废纸,用身后不远处找到的两块鹅卵石快速撞击产生的火花点燃废纸,再将树枝架在周围上方,篝火就开始由小到大,熊熊燃起。待篝火的热量传出,自强轻柔地替玛丽脱下外面湿透了的连衣短裙,双手提着靠近火焰烤着。篝火熊熊,映红了两人的脸,一时间他们谁都没说话,静静地望着火苗出神,似乎想着各自的心事,又似乎什么都没想。待到将连衣裙烤干,自强低着头不敢再看玛丽魔鬼般的身材,伸手将它递给玛丽。“已经干了,穿上吧。”

玛丽两眼火辣辣地凝视着自强,用挑逗的语气说:“你看看嘛,胸罩和内裤还是湿的呢,怎么穿啊?”

自强红着脸,结结巴巴地说:“那,那,那你,你自己脱下来,我给你烤嘛。”

玛丽迅速地脱下胸罩和内裤,赤身**的面对着自强,自强赶紧闭上眼睛,转过身去。

“喂,瞧你,背对着我怎么能拿到我的内衣嘛?”玛丽笑着说。

自强将右手向后举起,按照他估计的方位,去接玛丽递过来的内衣,谁知玛丽在后面坐了手脚,有意将手一缩,却将自己的硕大的E奶迎了上去。自强轻轻一抓,立刻感到不对,像触电般放开缩手,身体竟有些颤抖,脸更红了,如同傍晚日落西山时炫目的红霞。

“JACK,我都没有害羞,怎么你到这么羞涩?反正我早晚都是你的人,有什么不好意思?你就睁开眼睛转过来看看我嘛,难道不好看吗?”玛丽深情地说。

“别这样好不好,我,我,不能看。”自强不知说什么好,平生第一次他感到自己软弱无助,请求道:“不要逗我了,快把衣服递给我嘛!”

“怎么不好,乔治让你照顾我一生一世,你难道想反悔?”玛丽咄咄迫人。

“不是,我是说现在我们不能这样。”自强已经窘地不知如何应对。

“好吧,既然你会不赖帐,就在我面前发个誓,说要陪我一生一世。”玛丽语气缓和而坚定地说。

自强双手合十,抬头望着满天的星空,同样缓慢而坚定地说:“我,薛自强,对天发誓,这辈子都会陪伴玛丽、照顾玛丽,永远对玛丽好,天地明鉴!”

“谢谢!谢谢!”玛丽感动得热泪盈眶,从身后紧紧抱住自强。

自强紧紧握住玛丽的手,反馈给她自己的真情。爱情瞬间弥漫在寂静的海滩,像一座灯塔放射光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