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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回 凶险路途

这一日,山下来了一个妇人,带着一个六七岁大的小孩子,对田归真道:“田神医,小儿不懂事,误把一颗石珠吞下肚里去了,这几日里天天叫疼,不知有救没有?”

田神医道:“不妨事!只需服用我的化石丹即可!”取了一粒丹药给那小孩服下,那小孩服了药,一会儿功夫竟好了,众人无不称奇,不多时又来了一个病人,声称肠胃不适,积食不消,殷雪便取了一粒化石丹递过,要给他服下,田归真忙道:“使不得!”

殷雪不解,田归真道:“这是化石的,连铁珠都给它融化了,若腹中没有*物,胡乱服下,还不把整个人化了!”

殷雪连连吐舌,田归真道:“行医者若不小心行事,良药便会变为毒药,非但救不了人,还会把人害了!”说着令华阳生于山中采来米粒大小一片叶子,显然恐人瞧见,只撕了一点而已。田归真用针穿上一要丝线,从叶片上穿过,把线扔入一杯酒中,只见线立刻融了,田归真把酒让病人服下,道:“治此小病,只需如此即可!”

田归真对铁云等人道:“这叫化石草,又叫化尸草,是先祖偶然发现的。因先祖早年到此山时,养鸡下蛋为食。突然有几日,窝中鸡蛋连连失踪,先祖大奇,暗地里伺候于鸡窝旁,想探个究竟,待母鸡下蛋离开之后,却见来了一条大蛇,把窝中鸡蛋尽数吞了。先祖颇有顽心,于溪边弄来一个白色卵石,琢磨光滑,大小色泽与鸡蛋相似,放在鸡窝内,要看那大蛇如何对待?第二日大蛇复来,把石头当作鸡蛋,也一口吞了。而后缠在一棵树上,勒紧身子,欲把腹中鸡蛋勒碎,所吞鸡蛋,尽数碎了,唯独那个石头,连勒不碎,腹部凸为一个大包,先祖以为那蛇无法消石退石,十分得意,却见那蛇爬至一丛草木前,用牙啃了些许叶片吞下,*部隆起的部位立刻消了,先祖知此叶能融石消石,十分惊异,便用它来消化病人误食入腹的石头,铁弹等物。一日来了个练武之人,声称练口吐飞珠之时误吞铁弹,已经三年,苦痛难当。先祖当即取来叶片让其报服下些许,果然铁弹渐消。那人因长久受罪,巴不得一下把腹中之物消去,见先祖只用少许叶片让他服用,以为小气,便偷偷把叶片尽数吃了。你想一个石头,也只需少许叶片便能消融,那武士服了半把,哪里受得?立刻被化为一滩浓水,待先祖发现时,来人仅剩头发衣服而已。”

众人听此药如此厉害,吃惊不已,铁云道:“此药如此厉害,若为邪恶之辈得知,用以毁尸灭迹,如何是好?”

田归真道:“说得好,所以此方只我与华阳生二人知道,只要我们不说,旁人休想得知!”

铁云道:“田前辈重出医林,真是天下众人之福!”

田归真惭愧道:“若非二位少侠断臂请求,老夫至今执迷不悟!”一面黯然道:“只可惜老夫妻死亡,无亲无故,岂不痛哉!”

铁云道:“晚辈从小失去爹娘,除了师父师娘和师妹,也是无亲无故。如前辈愿意,晚辈愿拜前辈为父!”

田归真大喜道:“铁少侠真肯认老夫做义父,老夫欣喜万分!”于是铁云便拜田归真做了义父,欣喜之余,又谈到陈笑天和玄教,田归真恨恨地道:“此贼除而不死,后患无穷,我若能杀了他,吃他心肝也不嫌腥!”

铁云道:“我一定苦练功夫,为义父报仇!”

正在闲谈之际,却听丐帮弟子上山来报,说屠婴痴不知铁云殷雪北上,仍在常德一带找寻殷雪。殷雪喜道:“师兄,我们不用去汉中了,我们回常德会婴痴去!”

铁云道:“若回常德,师父师娘得知真相,必然要来拆散你俩,那时更不好办,还不如去汉中,到屠兄家里,你们偷偷成亲,师父师娘要想反对,也来不及了!”

殷雪喜道:“还是师兄想得周到!”便对丐帮弟子道:“你们转告常驻德分舵,让他们告诉婴痴,就说我和师兄到他家去了,让他回汉中便是!”一面又补充道:“你们再让他们转告我爹,就说师兄认了田伯伯做义父,叫他老人家放心!”几个丐帮弟子应诺,迎了钱尽来下山回舵,三人挥手而别。

田归真道:“你既做了我的义子,可常来神农架看我!”

铁云道:“义父放心,孩儿一定常来探望!”说罢与殷雪一起,告别田归真,出了神农架,直朝汉中而去。二人行了几日,饥餐渴饮,昼行夜寝,一路大好河山,风景如画,令人徒生感慨,这样连行带玩,进了竹溪境内。

这日,二人走得累了,坐在路旁歇息。殷雪对铁云道:“师兄,你的手臂怎么样了?”

铁云道:“义父好医术,我的手臂差不多全好了!”

殷雪道:“师兄,你捋起衣袖让我看看!”

铁云卷起衣袖让她看,只见伤口愈合处一圈伤痕,隐隐凸现。殷雪抚道:“还疼吗?”

铁云摇头,殷雪又道:“你当时有没有想到它还能接起来。”

铁云摇头道:“我没想到过,我当时只想到反正我活不成了,还不如一死,也好报答那些被蛇咬伤的兄弟!才决意砍下手臂!”

殷雪道:“你真够条好汉,钱大哥也真够义气,你砍左手,他便砍右手!”

铁云叹道:“我小时候在丐帮倍受欺凌,深恨丐帮,大些时候,也对丐帮不满,钱大哥此举,让我对丐帮另眼相看!”

殷雪帮他拉下衣袖道:“师兄!你身上都有汗酸味了!”

铁云故意道:“你身上也有了!哎呀!比我身上的还浓!”说着吸了吸鼻子。

殷雪惊道:“真的吗?我真的比你还脏吗?”

铁云笑道:“当然!师妹你老鸦笑猪黑,自己不觉得!”

殷雪羞道:“那我真得找个地方洗个澡,换身衣服了!”说着向周围看,适时所处之地正在山谷,溪流颇多,殷雪找了一阵,寻到一潭清水,方圆数丈,周围尽是滑溜溜的青石,只如头头卧牛,泉水明澈见底,有如水晶,泉眼处咕碌碌直冒水泡,只如粒粒珍珠,出水即散,殷雪伸手往水里一探,叫道:“师兄,这水是热的!”

铁云伸手一试,果然温热宜人,原来是池温泉。殷雪喜道:“师兄,你走远些,帮我看着衣服和行人。我先洗个澡,等会儿我再帮你看着。”

铁云点了点头,转身便走,殷雪又道:“师兄,不许偷看!”

铁云道:“是了!”依言走远,听到远处泉水声响,仿佛眼前一个白白的影子在闪动,不禁心跳起来,正在暇想之际,忽听殷雪大叫道:“师兄救我!”又听她正连声大骂,隐约间还有一个男人的声音。

铁云大吃一惊,慌忙跃过,只见殷雪躲在水里,双手抱*,又羞又怒,正大骂对面石上之人。铁云定眼一看,正是乌铁鹰,那日采*未遂,被官兵射伤左腿,躲了数日,想不到在此碰见。此时正嘻皮笑脸地道:“小美人!你在水里洗澡也没人陪着,岂不孤独无聊?待我下水来陪你洗,也好给你搓搓身子?”边说边动手脱衣服。铁云大怒,骂道:“大胆淫贼,竟敢无礼!还不走开!”

乌铁鹰看见铁云,大笑道:“大舅子!你可真好,知道乌爷正想美人,便把我小老婆给送来了!大舅子,你可真好!”

殷雪怒道:“师兄,快杀了这淫贼!”

铁云也自大怒,飞过大石,直扑乌铁鹰,乌铁鹰身一掠,飞上另一块青石,叫道“大舅子,我与老婆亲热,你可走远些!”

铁云大怒,飞身掠上,直扑乌铁鹰,乌铁鹰轻功绝*,飞来跳去,铁云奋力追扑,却是扑他不着,殷雪直叫道:“师兄!你把这淫贼赶远些!我好穿衣服!”

乌铁鹰闻言,直掠向殷雪溪边衣服,铁云大怒,飞身掠边,乌铁鹰早已抓起一件衣裳,掠过水面,站在大石上叫道:“小美人!你没了衣服,我看你如何上岸?”

殷雪又气又急,大骂不已。铁云亦是怒火冲天,一把折下一根树枝,当作棍子,来打乌铁鹰,乌铁鹰见来得凶猛,径自不理,只在溪上大石上跳窜,铁云尽力飞赶,只是扑他不着,挥棍欲打,却又够他不着,想把乌铁鹰赶开,让殷雪上岸穿衣,乌铁鹰却有如黄鼠狼看上鸡,哪肯走开?二人只在大石上猛赶,飞来跳去,不觉跳了几十遭。殷雪只在水里大骂淫贼,又羞又气,又不敢上岸,只好躲在水里,一时无计可施。铁云奋力追扑一阵,连乌铁鹰毫毛也没碰到,恼火之极,明白他轻功远在自己之上。若要制他,非要智取不可,于是假装哎哟一声,跌倒在溪边。

殷雪在水里大惊道:“师兄!你怎么样?”

铁云故意咬牙撑起道:“我伤口发作了!”一面对乌铁鹰骂道:“你这淫贼,你休对我师妹无礼!”

乌铁鹰大喜,一面又怕他使诈,远远站着大骂道:“大舅子,你想使诈引诱老子,可是没门!”

铁云道:“好淫贼!你看出来就好!”一面强撑身子,装出一副剧痛的样子。见乌铁鹰半信半疑,便趁他迟疑之际,把手中木棍朝他扔去。正是丐帮打狗棒法中“抛石打狗”一招,木棍破空之际。呜呜作响,直戳向乌铁鹰,乌铁鹰不敢硬接,跳向另一声石头,把棍避过,木棍落空,直撞到石上,棍身一弯,立刻反弹回来,直插乌铁鹰后背。

铁云扔棍之际,便料到他会跳向旁边石头,所以利用新折树枝易弹的特性。要使棍回弹,插他后背,乌铁鹰听背后风声甚急,将身一翻,接住木棍,赞道:“大舅子,你果然有些身手!”

铁云见击他不中,顺势倒地,装作拼力一击后技穷力遏的样子。殷雪只道铁云伤口复发,惊慌不已,连连大叫,乌铁鹰见铁云倒地,便试探着走过,见铁云怒目瞪视,心下半信半疑,不敢全信,铁云道:“淫贼……你想干什么?”

乌铁鹰拾起一块石子,远远朝铁云鹰窗穴上一打,试他动静,却见铁云浑身一颤,立刻不动,不禁心中大喜,仍不放心,又拾起一块石子,朝他中庭穴上一打,又看看铁云不动,哈哈大笑道:“大舅子,你好好躺着!我下水陪老婆洗澡去了!”

铁云大骂道:“淫贼,你过来杀了我!”

乌铁鹰一边脱衣,一边对殷雪道:“小美人,别急,我下水陪你来了。”

殷雪慌道:“你敢下来,我便死在水里!”

乌铁鹰大笑道:“小美人!要死也要等亲热后再死!”正在无礼之际,却听背后一阵风声,乌铁鹰慌得转身一看,却是铁云扑来,慌得转身欲迎,为时已晚,铁云已飞身扑到,一把将他拦腰抱住。原来铁云倒地装伤之际,见乌铁鹰捡石子来打他穴位,不敢躲闪,怕乌铁鹰看出来破绽,便动功移开穴位,故而乌铁鹰连打两石,均未击中穴位。他的移穴之法,乃从神仙大睡功中学得,乌铁鹰不知,所以上当。

乌铁鹰吃惊之余,慌忙一个“毒蛇蜕皮”,欲从他臂中滑出,铁云这一抱乃打狗棒法中“抱狗跳墙”一式,抱中之际,有如铁箍,乌铁鹰顿时无法滑出身子,铁云一抱得手,抱着乌铁鹰身子往石头上便撞,乌铁鹰大惊,一个“懒蛇伸腰”,伸脚撑住背后大石,铁云几个“破摔酒坛”,旋过身子,依旧朝石头上撞,乌铁鹰躲避不得,身子撞上大石,铁云连撞几下,乌铁鹰背后着石,硬碰硬着了数下,仍自运动*住,铁云只觉乌铁鹰身子柔若无骨,软如一团棉花,骇异不已,不敢松手,只把乌铁鹰身子往石头上狠撞。

乌铁鹰虽然轻功远在铁云之上,但内力并不比他强,经铁云狠力猛撞,气慢慢泄了,渐渐变得死狗一条,铁云不知虚实,兀自狠撞不已。殷雪趁机爬上岸来,穿上衣服,见铁云捺住乌铁鹰猛撞,心中大喜,拿上蝴蝶剑,要来杀乌铁鹰。铁云撞了一阵,见乌铁鹰气力已泄,双目紧闭,便试着放开手,只见乌铁鹰身子软搭搭一条,跌倒在地。殷雪气恼之极,挥剑欲杀。铁云道:“杀狗也不杀睡着的,这淫贼虽然无耻,也让他死个明白!”

殷雪忍不住气,只照着乌铁鹰脸上打了几十巴掌,边打边骂道:“淫贼,气死我了!”只打得乌铁鹰两颊肿起老高。

铁云放开乌铁鹰之际,竟忘了点他穴位,乌铁鹰在铁云松开手后,得以*息,缓过神来,被殷雪一打,立刻醒了,身子一跃,跳将起来,铁云大吃一惊,慌忙来捉,乌铁鹰急于逃命脱身,一个“毒蛇出篱”,从铁云腿下夹出,身影一闪,逃得无影无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