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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回(上)迎战帮花

第二日,甄子汉当众宣布,铁云为打狗团中第一名,大加赞赏。众人心安理得,并无异议。当下铁云率领众人,径自嬉戏打闹,不出几日,打狗场中弟子个个功夫大进,只胜过了之前任何时候。这一日,铁云正在与众人席地歇息,只听场外传来一群女子的声音,一个弟子道:“帮花来了!”

铁云抬头一看,只见十几个女子正朝前走来,前头一人犹为出众,身材窈窕,面目娇好,当真如宋玉《登徒子好色赋》之中的东家之子:“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施朱则太赤,著粉则太白”。一双美目顾盼神飞,如同秋水,只看得众人心里呯呯直跳。在铁云心里,没有一人赛得过殷雪姿色,此时见了这女子,顿时觉得连殷雪也大显逊色了。丐帮中本就男多女少,阴阳不调,此时众人见了美女,个个只馋得眼中喷火,口中流水。

那女子来到近前,高声道:“谁是铁云?”

铁云起身抱拳道:“我是!”

那女子双手叉腰,一又美目显得不可一世,仿佛在仰观蜀中的乐山大佛佛头,对铁云道:“听说你功夫超群,连白玉柱都让你打败了!可有此事?”

铁云道:“确有此事!”

那女子道:“本姑娘倒想向你讨教几招!看看你有何本事?”

铁云道:“在下武功平平,怎敢献丑?”

那女子道:“看你倒还挺谦虚的嘛!你来与我过上几招,可别让本姑娘失望!”

铁云道:“敢问姑娘芳名?”

那女子咯咯一笑,道:“你来小乾坤这么多日子了,连本姑娘的名字也没听说过?”

铁云道:“恕在下孤陋寡闻!”

那女子道:“也罢!不知者不罪,本姑娘乃帮中南长老的女儿,姓南名飞燕!”

铁云道:“原来是飞燕姑娘!”

南飞燕道:“你我比试一番,如若你赢了我,我便从你脚下钻过去,如若不然,你从我腿下钻过去!”

铁云道:“拳脚无眼,只恐比试当中,铁云出手过重,把姑娘你给打伤了!”

南飞燕大笑道:“好啊!打狗团中还没有一人敢对我说这句话,今日你若打败我,我当众从你脚下爬过去!”背后众人齐声道:“铁大哥和她比!”

铁云见众人异口同声,立刻明白南飞燕功夫超群,远胜过场中任何一人,便问南飞燕道:“姑娘要如何个比法?”

南飞燕道:“随你的便,我让你选择!”

铁云便从旁边拿过一根大棒,往地上一插,飞身一纵,站在棒端,对南飞燕道:“姑娘若把我打得一只脚着地,便算我输了!”

南飞燕气得柳眉倒竖,叫道:“你也太小看人了!看本姑娘把你打得满地找牙!”说着将身一纵,身轻如燕,一棒直取铁云,只见铁云身子一仰,往后便倒,眼见着地,一手握住棒身,身子一折,又自站上棒头。南飞燕一棒落空,见他又翻上棒头,也不着地,于空中一招“逼狗跳墙”,直幻出一片棒花,劈头盖脸打来。南飞燕自幼在小乾坤长大,父亲是丐帮八长老之一的南九天,背境极好,自小衣食无忧,潜心习武,深得众多高手栽培,所以在年轻一代弟子当中已是数一数二,她练武又争气,曾得到乔三笑亲自指点,所以功夫了得。

打狗场中弟子乃各地分舵中推举出来的年轻乞丐,早年多走街串巷,行乞讨饭,功夫差了一大截,加之甄子汉教法死板,毫无生气可言,众人中竟无一人能赢得了南飞燕。南飞燕每次前来寻衅比武,都要先立下盟约,谁比输了便从对方腿下钻过,所以每次比试完毕,必有一人从她腿下钻过,好在丐帮中人皆以忍辱屈膝为荣,虽然羞辱之极,却也心安理得,心想欲成大事,何必在乎区区胯下之辱?今日南飞燕见铁云如此自信,心下不快,便想打他个下马威,见铁云避过她一棒,更不服气,当下用心连打。

铁云见她棍棒如雨,风声作响,不想硬接,棒头不好躲避,便往后一仰,身子平平飞出,又往空中一翻,连踏几下,只如上梯子一般,飞上半空,又从棒端上方直落下来。南飞燕见他如此身手,也自叫绝,见他又向棒端踏落,便趁机于空中拦截追打,心想只要使得他半路上便落到地上,自己便算赢了,于是踩上铁云棒头,挥棒连打。铁云要想再踩上棒头,就得把南飞燕逼下地去,顿时变成了铁云为客,南飞燕为主。铁云见南飞燕占据棒头,自己已无处可踞,当下迎着南飞燕棒式,一招“狗嘴夺食”,抓向棒头,南飞燕见他从空中摔落,手上一颤,一阵棒花散出,直打铁云双手。铁云径自不顾,于电光火影之中抓住棒头,往外便拉,他功力深厚,南飞燕拿捏不住,立刻松手。铁云夺得南飞燕大棒,往地上一插,站了上去。

众人看得齐声喝彩,南飞燕又羞又恼,跃下棒头,抽出大棒,顺地朝铁云所立棒身打来,心想只要把铁云脚下大棒打折,他便再无可站之处,铁云见她棒花如林,一路扫来,当下将身一跃,头朝下脚朝上,抓住棒头,拔出地面,以棒着地,连连腾挪。南飞燕一路棒花,连粘带扫,只碰不到铁云木棒,不禁大急,腾空跃起,挥棒连打。铁云也自翻身一跃,依旧把棒往地上一插,立在上头,见她来势紧急,不好躲避,忙运功一踩,这一踩足有千钧之力,只踩得大棒没入地面,只露出少许棒头落脚,众人见状,又是一阵喝彩。

南飞燕一扑落空,直朝铁云上空飞过,又掠身回来,挥棒朝他后背便打。铁云飞身跃起,只见大棒随着他身子飞起,业已被他从土中带出,只飞起了一片泥土。南飞燕大惊,慌忙掠出,乘势扑打,铁云拔出棒头,或挡或打,或退或进,或上或下,轻松自如,南飞燕一路狂打,只奈何他不得,便立住脚道:“铁云,我虽然打你落地不得,但如果你跳下地来,我倒可以把你打上棒去!”

铁云哈哈大笑道:“姑娘倒会用计,可我偏不上当!”当下立在棒上,并不下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