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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回(下)迎战帮花

南飞燕见用计落空,便趁他说话之际,一棒朝他脚下大棒扫去,铁云猛一提气,连人带棒向上飞去,南飞燕棒上跃了出去,南飞燕一个“打狗打死”,尾随其后,铁云见她穷追不舍,瞅个破绽,一把夺住她的棒头,往回便拉,南飞燕忙运功夺棒,怎奈功力不如铁云深厚,手上一滑,大棒脱手而出,到了铁云手里,南飞燕手中无棒,只得倒飞而出,娇喘不已,却见铁云脚踩两根大棒,向她道:“如今姑娘手中连棒都没了,可认输不?”

南飞燕喘息道:“算你赢了!”

铁云跳下地来,把棒递给南飞燕道:“姑娘接棒!”

南飞燕伸手接过,转身要走,众人齐声大叫道:“你输了,快从铁大哥脚下钻过去!”

南飞燕满脸通红,窘迫之极。

铁云道:“姑娘走吧!别理他们!”

有人大叫道:“帮训中说过:一言既出,驷马难追,飞燕姑娘自己说的,可要说话算话!”这人曾经被南飞燕打败,从她腿下钻过,所以一直耿耿于怀,此时见南飞燕自己认输,觉得报仇雪恨的时候到了,见南飞燕想走,便大叫起来。众人中很多人都有过同样经历,皆有同感,便一齐附和着叫喊起来。

铁云大笑道:“兄弟们不必当真!”

众人不依不饶,大叫道:“不行,快从铁云脚下爬过去!”

南飞燕大声道:“本姑娘说过的话,自然要兑现!”

众人听他此言,顿时安静下来,想看看下文,却见南飞燕走到他面前,忽然伸嘴往铁云脸上亲了一下,对众人道:“本姑娘今日以吻代钻,以后你们谁赢了我,我便亲谁一下!”说完将身一纵,飞身便走。几个女子紧随其后,退出打狗场。

众人一片哗然。

铁云回过神来,大声道:“为了得到飞燕姑娘一吻,大家拼命练吧!”同时心里道:“亏她做得出,大庭广众之下如此大胆!”但为帮花所吻,心中也自得意不已,不觉都有几分飘飘然了。

众人见铁云赢了南飞燕,便得了她一吻,立刻来了精神,练武顿时有了动力,每人都想练好功夫,又想得到帮花一吻,热情空前高涨。顿时练得更加入迷起劲。晚上回棚,铁云躺下之时,兀自摸着南飞燕吻过的脸,仿佛仍旧有香绵温软之感。却听不远处两个乞丐正在谈论南飞燕,一个人说道:“这小妖精真势利,看谁功夫高,便跟谁好!之前梅大哥在时,与梅大哥好,梅大哥不在了,便与那田大哥好,田大哥走后,又跟白大哥好,如今铁大哥赢了她,她又要与铁大哥好了!”

另一人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弱肉强食,优胜劣汰,自古之道,咱们有本事,也把功夫练得像他们一样好,同样也可与那小妖精好。帮训中就说道:贫贱便为人欺,庸腐便为人后。功夫不如人,连女人也不瞟我们一眼!这可是人之常情!”

那乞丐道:“兄弟说的是,技不如人,就该奋发图强!”

那人冷笑道:“奋发图强又如何!连梅大哥那样忠实的人,到头来也免不了被帮主逼得自杀,练武行侠有什么用?”

先前说话的乞丐道:“先前上乾坤时,大伙是何其的拼命卖劲,一心想着振兴丐帮,行侠仗义,可如今,连说几句真话的余地都没有,我看还不如咱们没上小乾坤之前自由!那时咱们各顾各,自由自在,何其快活!”

那人道:“牢骚要发,武同样要练,有朝一日咱们也做了帮主或长老,再想着振兴丐帮吧!”

铁云听得二人议论到梅青山,心中想到:“看来此人在帮中影响非同小可!”便凑过去对二人道:“我听杨长老说梅大哥勾结玄教那群恶魔,想谋害帮主,抢夺帮主之位,此话当真!”

两个乞丐道:“你刚上山来,不知道其中真实缘由,以梅大哥的人品修为,犯得着抢夺帮主之位吗?帮主对他有恩,他会谋害帮主吗?分明是有人买通江湖黑道,故意勾结起来陷害梅大哥!”

铁云道:“这是为何?”

一个乞丐道:“如今的丐帮,已经是十个丐头九个贪,梅大哥未死之前,结识了一大批正直敢言之士,声言如若做了帮主,便首先整顿帮风,把那些贪慵之辈统统扫出丐帮,使我丐帮清廉得像汪老帮主创帮时一般。你想,那些贪慵之辈怎会坐以待毙?他们不怂恿帮主整死梅大哥,如何甘心?”

另一人道:“说得是!如今的丐帮,哪里还有半点汪帮主时的侠义之风?谁不是想着在众人之前耀武扬威,往腰里揣银子!想梅大哥那样的人,真是百年一见,兄弟们谁有危难,他便挺身而出,鼎力相助,且与兄弟们同甘共苦,生死与共。每次行侠仗义,他都不留名不留姓,飘然而去。有一次,帮中一位兄弟病危,丐医们束手无策,说只有天山雪莲才能挽回其性命,梅大哥二话没说,当即奔赴天山,硬是在万里之外把雪莲采了回来。还有一次,帮主的得意侍从欺压帮中兄弟,梅大哥当即不顾情面,当着帮主之面把他废了,并逐出丐帮。诸如此类的事,简直是数也数不清!像梅大哥这样的人都没出路,到头来还不是被逼至死,我们在丐帮怎样立足?”

铁云沉思道:“想来其中必有内情,绝不会如此简单!”

一个弟子道:“如若铁大哥有朝一日做了帮主,便要为梅大哥平反昭雪,好好整顿丐帮!”

铁云道:“如若铁云做了帮主,一定要使其真相大白于天下,至于那些贪慵之流,当坚决惩治!”他从小流落丐帮,深知各分舵的帮风如何?动辄便砍手跺脚,鞭笞毒打,且像乌青云那样的团头,吃喝嫖赌,称王称霸,除了好事以外啥事都干得出来,丐帮遍布天下,想来如乌老大之流,当比比皆是,他几年江湖生涯之中,见到了很多丐帮丑事,有抢人财物的,有设计诈骗的,有杀人放火的,有在破窑里卖身的,哪里还有半点做侠客的样子?他也正是忍受不起种种折磨,才逃出丐帮,最后被殷醉阳收留的,当年若不是运气好,早已死在乌老大的黑红杆之下,怎还有机会在此谈古论今?丐帮积弊已深,好不容易出了个敢于革新的梅青山,又莫名其妙自杀了!怎不令人气馁?

铁云又与其余乞丐谈了数人,提到梅青山,个个神情激动,赞不绝口,一致认为其被人陷害,铁云暗自记在心里不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