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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足球的力量

当体育委员要求踢一场足球时,东方铭皱起了眉头,但看见体育委员那近乎乞求的目光他又不忍拒绝。得到班主任的勉强同意后体育委员如释重负地回到教室,最后两排马上喧闹成了一片。

课外活动时间,两个班的学生在球场上展开了厮杀。东方铭班上11个男生悉数登场,东方铭也站在球门边观看。好不容易得到班主任允许踢场足球,两队队员都卯足了劲拼命争抢,场面激烈好看。东方铭也忍不住叫好:要是这些男生把这股生龙活虎的干劲用在学习上他也不至于给他们脸色看呢。很快一个学生受伤无法坚持了,东方铭班上除了女生无人可换了。体育委员跑到球门边央求东方铭加入他们的比赛,东方铭二话没说迅速换上球衣就跑进场内,看见足球他的脚早就痒了。

东方铭上场后,两边的队员都激动了起来,因为老师的加入提高了比赛的规格和档次。这些看惯了老师脸色的学生没想到东方铭会来看他们的比赛,更没想到他还会上场和他们一起比赛。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油然而生,他们开始小心翼翼把球传给他。东方铭的脚一挨上足球马上血脉卉张,足球以外的一切都抛诸脑后。

对手是个理科班的球队,身体条件和技术经验都比他班队员强,比赛慢慢就呈现出“一边倒”的趋势。防御中,后卫一个大脚解围把球踢到中场。东方铭用身体逼住对方一个队员,上前一步曲起右腿把球稳稳地接了下来,球一落地,他左脚踩在球上一个“马赛式旋转”轻巧地从两三个队员的围堵中钻了出来。转过身来的同时东方铭发现对方只有两个后卫拖在后半场而自己身边也没用同伴接应,他马上上演了一场“千里走单骑”好戏。球门禁区附近两个包抄过来的后卫被东方铭的假动作三晃两晃身体失去了重心摔成一团。面对扑上来的守门员,东方铭轻轻一拨足球,守门员就扑了个空。

双方队员目瞪口呆地观看着东方铭的表演,一颗颗心不由自主地提到嗓子眼上,张着嘴巴却喊不出声来,球场一片寂静。当东方铭轻松把球推进空门时,球场上马上沸腾起来。回过神来的观众们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叫好声,东方铭这才发现球场边不知何时已经密密麻麻聚拢很多学生和老师。他班的队员和场边的学生一哄而上,不由分说地把他抬了起来抛向空中。

那场球赛东方铭班的球队最终以:1反败为胜。比赛结束后,男生们泪光闪闪地自动围在东方铭身边,体育委员带头拥抱住东方铭,其他队员立即以他俩为核心紧紧地拥抱在了一起。东方铭清楚地听到了十二颗心砰砰跳动的声音,心聚在了一起,隔阂和距离就烟消云散了。

那以后这一支球队的队员在教室里同从前判若两人,尽管成绩还是很差,但他们开始静下来听课,而且试着主动回答老师提出问题,课下也追着老师请教问题。在东方铭面前,男生们也随便甚至放肆起来,东方铭一进教室,他们就会围上来一口一个“老大”地叫着与他勾肩搭背。

一次历史课后,两三个男生搞清楚关公没有与秦琼交过手分不出谁的武功更高后向东方铭提出了一个问题“武则天时期长安宫城里有没有后宫?宫女是男的还是女的?”

东方铭没有与他们纠缠这个问题,随口叫他们自己到图书馆去查。这伙人后来还真的到图书馆去查了资料,汇报给了东方铭五花八门的结论,东方铭都不置可否,只是说从史料中得出自己的结论就够了。在不断地自学和请教过程中,男生们的知识慢慢丰富起来,成绩也慢慢地提高了。

到这学期期末时,东方铭的班级综合考核排名全年级第三名,获得了“优秀班集体”称号。从年级最差的班级到优秀班集体,东方铭清楚地知道那场足球比赛所起的作用。他觉得自己当个足球教练可能比当个老师的水平更高,如果让他来带中国队,说不定早就冲出亚洲走向世界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