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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阿娆,如你所愿

“就这么直接告诉我了?”她有些好笑。

哪怕这是算不得机密的机密,这般直接说出来,似乎也不太妥当啊。

“你又不是外人。”裴湛学着她的样子促狭挑眉。

顶着徵墨的脸,做出这幅表情,着实令人忍俊不禁。

苏娆眼中漾起笑意:“就没有想问的啊。”

知道她说的是那块白玉,他轻声道:“你愿说,我便听。”

她唇边笑意不减:“待此间事了,来日方长。”

裴湛喉结微微滚动了一下,方才声音低哑地开口:“好。”

入夜。

邀月阁之中一片黑暗,然主人并无丝毫睡意。

一道黑影自门前掠过,苏娆站在昏暗的角落,冷眼看着黑影进入房中,小心翼翼地翻找着什么。

“可需要帮忙?”见黑影翻了半天,她终于冷澹出声。

黑影动作一顿,反应极快地躲过飞射而来的柳叶刀,随后直接破窗而出。

她轻啧一声,毫不犹豫地追了上去。

做着偷鸡摸狗的勾当,那道黑影的轻功倒是出人意料的不错。

这一追,便追到了拜月教的禁地。

踏进禁地后山,苏娆的步伐却没有丝毫停歇。进了禁地没多久,那黑影便消失不见了。

她看着禁地深处,那个被杂草掩盖的洞口,若有所思。

昏暗洞窟长长的甬道两侧,均匀分布着点燃的烛台。那烛光影影绰绰,根本不能将甬道完全照亮,反而使得这个洞窟看上去愈加阴森。

苏娆贴着墙根走过甬道,一路之上,竟是没有见到意料之中的陷阱机关。

甬道尽头,是一道紧闭的石门。她皱眉打量几眼石门,还没来得及找机关,耳尖便动了动。

甬道那头,传来了一阵不疾不徐的脚步声。

苏娆左右顾盼,悄无声息地攀上甬道顶,躲入一处天然形成的石缝之中,屏住了呼吸。

穿着黑色斗篷的人缓缓而来,根本没有发现,甬道顶的石缝之中,一双隐藏在黑暗之中的眼正默默地注视着她。

那人抬手在石门边缘按了一下,沉重石门訇然洞开。

开门的人还没来得及走进去,忽然冷声道:“谁!”

苏娆童孔一缩,差点儿以为自己被发现了。

但是下一瞬,穿着黑色斗篷的人身形一晃,朝甬道外迅速掠去。

没有多加思索,苏娆轻巧地落地,踏入了石门后的石室。

天山的夜极冷,加上现下已然入冬,一进入这个被隔出的石室,就彷佛一脚踏入了冰窟一般。

这个明亮如白昼的石室极为空旷,中央摆放的一具巨大冰棺瞬间吸引了苏娆的注意。

眼角余光扫过石室一角,她的表情凝滞一瞬——

巨大的铁笼之中,关着十余个昏迷着的人。

他们无一例外,皆是她回天山那日,在主殿之外看到过的。

苏娆并不是圣人,没有什么救人的欲望。耳尖微动,再次确定那人不会立刻回来之后,带着满腔的疑惑,她来到了冰棺前。

待到看清冰棺里躺着的人的容貌,她脸色瞬间煞白,泪水夺眶而出。

悄无声息地回到邀月阁,整个过程中,她没有惊动任何人。

带着一身水汽,苏娆魂不守舍地褪去外裳。动作间,素白手指隐隐颤抖。

“这个时辰,怎的还出门了?”青年站在门口,手里提了一盏灯笼,语气柔和。

也不知他是一直等在此处,还是听到动静才寻来的。

听到他的声音,苏娆身形定在原地,整张脸隐在黑暗中,看不清表情。

“阿娆?”裴湛试探性地唤了一声,心里没来由的多了几许慌乱。

下一瞬,他下意识地抬手,接住扑入怀中之人。手中灯笼直直坠地,发出细微的声音。

温柔搂住怀中仅着单薄中衣的纤细娇躯,他轻轻皱眉:“怎的了?”

幽幽烛光下,苏娆紧紧抓住他胸前的衣衫,从他怀中抬起头,俏脸苍白脆弱。牙齿死死咬住失了血色的唇上,渗出点点血渍。雪白额头之上,冷汗不停地冒出。

他的心停了半拍,下意识地伸手钳制住她的下颚,迫使她松开紧咬的牙。

“又发作了?”裴湛眉头皱得更紧,想去探查她的脉搏。

香炉之中鸟鸟轻烟升起,飘荡在房中。

她没有回答,只抬起一双漂亮的眸子看着他。黝黑童孔倒映出眼前人的容颜,彷佛天地之大,只能容下一人而已。

此时,他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鼻翼翕动,眸光暗沉。

“敢么?”心知他已然发觉,她苍白着一张脸,近乎挑衅地望着他。

“你可知,自己在做什么?”他闭了闭眼,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青年本就低沉的嗓音,又低下了几个度。

话音未落,脖颈间的温热触感让得他身子一僵。

苏娆仰头,苍白的唇覆上他滚动的喉结。温热吐息喷薄,脑海中紧紧崩着的一根弦几欲断裂。

垂下眼帘,他的眸色愈加幽深。

“这不就知道了?”她含湖不清地道。说完,轻轻启唇,不轻不重地在他喉结上咬了一口,充满暗示意味。

也充满了挑衅意味。

他哑声问道:“不后悔?”

片刻之后,她缓缓开口:“不后悔。”

紧绷着的那根弦再也支撑不住,他听到低沉沙哑到不像自己的声音轻轻道:“阿娆,如你所愿。”

俊逸青年一手搂住怀中女子的纤腰,修长手指抬起她的下巴,温柔吻上她的唇。

房中温度似是在逐渐攀升,不知何时,雪白中衣委地,玄色衣衫覆盖其上。

银红纱帐落下,掩住一室旖旎。

情到浓时,他俯身轻吻她心口的那道狰狞伤疤,嗓音低哑:“何时伤到的?”

她勾住他的脖颈,闷哼一声,嗓音带着魅意:“你不是应该最清楚么?”

许是想起了什么,他身形微僵,片刻之后,他伏在她耳畔,轻叹道:“抱歉。”

她没有回答,抬起水雾氤氲的眸子望了他一眼,沉默着将他抱得更紧。

迷蒙之间,似乎听见了他在自己耳边说了一句什么,但她没有听清。

被主人遗忘的灯笼安安静静地躺在门口,与房中忽明忽暗的红烛一起,燃了整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