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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尔虞我诈

叶秋心中暗笑,这昆仑四公子真是蠢得可爱。心中又分析道,昆仑山夜袭、鬼手朱丹、昆仑四公子、神秘人、比武招亲大会、冥老,这其中千丝万缕的关系叶秋已经猜个七七八八。“天门镇”叶秋心中反复念叨着,心中笑道,看来是有好戏看了。叶秋已经了解了昆仑四公子来此的始末,目的已经达到,但还有一件事等着叶秋去做,叶秋便拜别了昆仑四公子和陈嫣。

出了饭店,叶秋笑道:“这三江镖局的人做事还真是锲而不舍,不达目的不罢休呀。”原来,之前跟踪叶秋的俩人,此时就在饭店门口蹲着,这叶秋一离开饭店那俩人又牢牢的跟上了叶秋。叶秋不慌不忙,慢悠悠的走着,突然叶秋看到了一人,计上心头。

叶秋远远看到那人瘦脸猴腮老鼠眼,长相猥琐之极,天下实在难找到第二个。这人除了田一鼠,还能有谁,叶秋看到田一鼠也不躲闪,径直向田一鼠走去。此时田一鼠走在路上,在这个采花贼眼中除了路上的窈窕女子,实在太难装下其他东西了,当然也就没发现叶秋正向自己走来。

田一鼠东瞅西看,那双色迷迷的眼睛在路过的女子身上打转。可这时却发现有人挡住了他的视线,等田一鼠看仔细后,眼前的人正是叶秋,不由得怒由心生。

田一鼠首先想到的是自己被绑在树上一夜的耻辱事情,然后又想到前天在郊外和人比武时,被朱大山等人嘲笑的那件事。现在恨不得把叶秋生吃活剥了。他万万没想到,此时叶秋敢出现在他面前,心想道,上次让你逃脱了,这次绝对不能轻饶了你。

但是,他知道叶秋诡计多端,此时叶秋敢找上他,必有阴谋,说不定安排了什么高手混在人群中,所以田一鼠握紧了自己那双钩子,却不敢冒然行动。叶秋笑呵呵的看着田一鼠道:“你不是想杀我吗,现在我站在你面前,你怎么不敢动手了?”叶秋话锋锐利,明显带有挑衅的味道。

田一鼠不说话,警惕的看着四周,但发现四周人来人往,根本没有人在此停顿或注视自己,猜测,叶秋现在应该没有帮手,但仍是犹豫不决,是否要动手。天门镇此刻来了许多武林中人,龙蛇混杂,现在又是在街道上,人又多,万一此刻出手,再来个多管闲事的,就不好收场了。

叶秋看出了田一鼠的犹豫,笑道:“给你机会你不杀,下次可就没机会了。”田一鼠仍不说话,静静的注视叶秋,希望能从叶秋脸上看出什么猫腻,但叶秋嬉笑平常,镇定自若,根本看不出什么。叶秋越是想要田一鼠动手杀自己,田一鼠越觉得叶秋必有诡计,越不敢动手。

叶秋心想,这田一鼠表面看上去色胆包天,实则内心却是胆小如鼠,看来自己必须要火上浇油才行。叶秋依旧笑呵呵的道:“你不动手我就走了。”叶秋就要迈开步子走得时候,突然飞身上前,一把揪住田一鼠下巴上的一撮胡子,并拔下几根,然后拔腿就跑,口中喊道:“拔老鼠毛了,拔老鼠毛了。”

一切发生在一瞬间,田一鼠捂着下巴“嗷嗷”直叫,此刻他还哪里管得上有没有阴谋,田一鼠在江湖上混了多年,还从来没有遇到被人拔胡子的奇耻大辱,这种事要是传到江湖,那田一鼠肯定要成为武林的笑柄,再也抬不起头。田一鼠高喊着:“兔崽子,我非杀了你不可。”就朝着叶秋逃走的方向追去。

但路上人多,施展轻功多有不便。叶秋在人群中钻来钻去,田一鼠却也一时追不上。越是追不上,田一鼠越是气恼,两次栽在同一个人手里,而且这个人武功平平,这等奇怪之事真是少之又少。突然,田一鼠窃喜起来,只因为此刻叶秋竟是往镇外的郊区跑去的。田一鼠笑道:“此时人多,我一时追不到你,但出了镇子,那你就等着纳命来吧。”

叶秋跑出了镇子,就靠着之前提的一口气,拼命地向前跑,叶秋只会些三脚猫的功夫,说到轻功,叶秋就是门外汉了,最多一口气提起跃个三四米远,那也只是跃,更别谈得上一步十丈,飞檐走壁了。忽听得身后衣襟破风声想起,叶秋不回头也知道是田一鼠追上来了。

叶秋脚上加力,可跑的再快,也比不上疾飞而来的田一鼠,片刻间,叶秋只觉得背后被重重的踢了一脚,重心瞬间前移,和大地来了个亲密接触。好在现在是初春,郊外的土地又比较松软,叶秋倒在地上摔得也不是很疼,只是满嘴都是泥土的气息。叶秋站起身,吐了吐嘴里的泥土,并拍了拍身上的灰,此刻叶秋也不逃了。

田一鼠笑道:“你的死期到了,要怪就怪你得罪你鼠大爷。”

叶秋装作可怜巴巴的说道:“人常说,宁可得罪十个君子,也不要得罪一个小人呀,这句话说得一点也不假。”

田一鼠冷哼道:“随你怎么说吧,就算你现在跪在地上求饶,我也照样要杀了你。”

叶秋嘿嘿一笑,并装作有些不解的样子说道:“杀我?你以为杀的了你老子我吗,你最好现在乖乖的叫我几声老子,不然一会老子我可要打你屁股了。”

田一鼠往地上啐了一口:“我呸,我现在一只手就可捏死你,还老子老子的,就凭你。”

叶秋哈哈一笑:“乖儿子,叫的真亲呀。”

田一鼠这才发现刚刚失口,竟让这小鬼捡了便宜,知道自己说不过叶秋,立刻就要动手开打。

叶秋忙挥手道:“有话好说,干嘛动粗。”

田一鼠道:“谅你巧舌如簧也没用,你三番两次羞辱我,你以为这次还会像上次一样有人来救你的命吗,现在你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叶秋眨眨眼,一副天真可爱的样子说:“真的吗,那我叫了。”于是叶秋开始“救命啊,救命啊”拼命地喊着。

田一鼠看着叶秋那求救的无助可怜模样,幸灾乐祸起来,哈哈笑着,可是田一鼠刚笑两声,就发现有些不对头。

由于田一鼠太过高兴和专注,一时疏忽,竟没有发现自己身后何时来了两个人,笑声就这么僵在空中,笑不出来了。这两个人是何人,只见他们一身布衣打扮,身高都在八尺左右,长的是孔武有力,手中各自提着两口朴刀。这俩人就是从叶秋一出镖局门开始,便跟着叶秋的两个镖局护卫。

田一鼠对着那二人道:“此事乃是我和他的个人恩怨,请两位就莫要插手了。”

只听那二人中一个满脸虬髯的大汉一字一顿的说道:“此人杀不得。”

叶秋自然是知道,这镖局还等着利用自己帮他们办事呢,现在当然不会让自己死了。可是田一鼠哪里知道这些,只当他们是爱管闲事之人。

田一鼠武功不算十分高强,但也不弱,不然就不可能在江湖混这么多年了,眼前又怎能容忍,叶秋羞辱过自己后,又一而再,再而三的逃脱,说什么田一鼠这次也要杀了叶秋。

田一鼠冷冷的说道:“那就得罪了。”说完就亮出双钩扫向了其中一个大汉。田一鼠知道,为了避免腹背受敌,所以要尽快解决一人才行,所以田一鼠一出手就是杀招。田一鼠本想攻个出其不备,但谁知那大汉看似笨拙,但却反应灵敏,挡下了田一鼠出其不意的一招。

那大汉猛攻蛮打,劈,砍,剁,刺,每一刀下去都挥的风声大作,看似刀刀威猛有力,却也伤不了田一鼠分毫,田一鼠步法灵敏,轻功又高,那大汉一时也奈何不了田一鼠。田一鼠,左闪右躲,不和他正面交手,实则是在浪费对方气力。

几十个回合下来,那大汉就已经汗流满面,已经处在下风。另一个大汉看到同伴不济,也加入了战斗中,立刻拉平的局势。此时,田一鼠以一敌二,虽不落入下风,却也讨不了丝毫便宜,两方势力旗鼓相当。田一鼠左打又档,前攻后守,那两个大汉始终近不了田一鼠的身。久攻不下,不免让那二人有些气愤,其中一人看到田一鼠背后空挡,破绽大露,使出了一招“力劈桃山”。

这一招是刀法中最普通的一招,是以弓步向前,重心前移,以腿和腰发力,把力量全部传到臂膀上,再挥刀斩下,这是最普通不过,最简单的招式,但普通中见真章,这一刀笨拙却威力无穷,这一刀劈下,田一鼠只感到一股劲风从背后袭来,想都不想,直接一个移形换步,堪堪的避过这一刀。这一刀下去,当真是石破天惊,若是被这一刀劈中,人非得被劈成两半不可。田一鼠看了下地上被劈开的一尺多深的口子,惊的是后背发凉。

田一鼠刚躲开这致命的一击,另一个人就拦腰砍来,田一鼠双钩交叉,夹住砍来的刀刃,紧接着田一鼠身体翻转,脚步交叉移动,那大汉的大刀就在把持不住,脱手而飞。那大汉瞬间失力,向后倒退了几步才稳住身形,就这么瞬间,田一鼠追了上来,凌空跃起,双脚在空中齐踢向那大汉的胸口,那大汉反应过来,双臂交叉在前,田一鼠的双脚就结实的踢在那大汉的臂膀上,由于之前身形刚稳,这次又受重击,那大汉再支持不住,虽护住了胸口,却是一屁股颠坐在地上。

田一鼠舞动双钩,现在正是取这大汉性命的最好时机,可是身后突然有刀刺来,不得已,田一鼠只好转身回档,这一刀正是围魏救赵,迫使田一鼠回身防御,救了那大汉一命。

田一鼠正和这个大汉斗的正酣时,另一个大汉已经捡的刀回,形成一个前后夹攻的阵型。那两个大汉互使眼色,两人一前一后齐刷刷的横刀砍向田一鼠,一刀横向砍腿,另一刀横着砍向腰去。田一鼠被夹在刀网之间,看来是插翅难飞这二人合并一击了。但田一鼠眼明身快,身体瞬间向上窜去,这一窜恰到好处,脚尖刚好踩到砍向腰间的那柄刀上,这是差之毫厘,就会即刻横尸当场。田一鼠踏着刀身似燕子般快速向前掠去,一脚踢在那个大汉的下巴上。同时在落地的那一刻,瞬间扫向那大汉的下盘,那大汉便直接仰头倒了下去。

另一个虬髯大汉此刻正朝着其肩膀砍来,田一鼠闻有刀风袭来,回过身来,脚尖点地,身体瞬间向后退了三四米远。只见田一鼠两勾相扣,两把钩柄间竟扯出一条铁链来,双钩相连,威力倍增,近攻远打,挥舞起来像一条张着嘴的猛蛇,那勾尖就是这蛇的獠牙。

且双钩合一的招式变化多端,时合时散,让人琢磨不透。那虬髯大汉,用刀格挡,那钩子竟缠住刀身,田一鼠再一用力,那虬髯大汉的刀便脱手飞出。没了兵器,那虬髯大汉就先胆怯了三分,已经没有再战的心思,脚不住的往后退。田一鼠本不想杀此二人,但这二人却百般阻拦自己杀叶秋,心中一团怒火,熊熊燃烧。想到这,田一鼠猛然惊醒,环顾四周却早已不见叶秋的身影,恨得连连跺脚。

跑了叶秋,田一鼠准备把所有的怨气全洒在这坏事二人身上,气急败坏准备杀了二人。就在这时,突然听得远处一声高喊“救命”,那声音正是叶秋发出的。田一鼠大喜,知道叶秋没有逃远,拔腿向声音出跑去,那倒在地上的两个大汉面面相觑,也站起身来向声源处奔去。

声音是从一条小河中央传来,此刻叶秋只有一个头露在水面,且时隐时现,随时有沉入水底的可能,口中不停地喊着“救命”。田一鼠看到河岸边有一条长长地滑痕,想到叶秋可能是慌不择路,一不小心滑落水中。这时,那两个大汉也已经赶来,看到叶秋生命垂危,便想下水相救,这两个大汉都是三江镖局的人,水性当然是极好。田一鼠皱着眉头看着这两个大汉,那两个大汉也不敢冒然下水,只能看着叶秋一点点没入水中。

叶秋一口河水灌入嘴中,就再也喊不出来了。先是头,最后伸着的手都沉入了水下。不一会,有两只布鞋飘出水面,正是叶秋的鞋子。

田一鼠料定叶秋已经淹死水中,虽然不是自己亲手杀的,但看着仇人痛苦的死在自己的面前,也是痛快不已,哈哈大笑,扬长而去。剩下两个大汉,呆若木鸡,也只能搭笼着脑袋回去复命了。叶秋自小便是孤儿,下水捉鱼填充肚子,就是家常便饭的是,水性当然很好,就算在水里带上半个时辰也不在话下。

叶秋在水中瞧得真切,看着岸上已经没人,有在水中呆了一盏茶的功夫,确定人都已经走光,缓缓地爬上岸。手中拿着之前飘在水面上的那双布鞋,到处鞋中的水,重新穿回脚上。叶秋脱下上衣,拧出衣服上的水,笑道:“一群笨蛋,比驴还蠢。”转念一想不对,不是他们蠢,是自己太聪明,真是举世无双,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突然这时一句声音,犹如鬼魅般凭空出现,笑道:“哈哈,好玩好玩,大笨瓜被骗走了。”那声音十分娇嫩,像是个孩子说出来的。叶秋想不到居然还有人在这附近,环顾四周,但根本没发现半个人影。突然叶秋感觉到后脑勺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连忙跳开,却发现地上躺着一颗小红枣。叶秋摸了下后脑勺,并没感觉有异样。这时又有“格格”的笑声从叶秋身后传来,叶秋猛然回身,仍然没有发现人影。如此这般,叶秋每次向笑声传来处寻望,对方仍是踪影全无。

叶秋自然是不信世间有鬼的,但只能听见笑声,却看不到人,真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看来对方肯定仗着轻功步法高强,每次在自己转身时,那人就快速的移形换位,但有如此身法的人,武功高的让人无法捉摸,如果那人此刻对自己怀有歹心,纵算自己有十条命,也不够死的。但对方貌似只是在戏弄自已,并没有出杀手,想来对自己没有敌意,叶秋悬着的心也就放下了。

叶秋一冷静下来,便有了对策。叶秋虽然武功不高,但这聪明却是无人能及。叶秋心想,不管你武功再高,轻功再好,人虽无形,但这影子还是会显露出来的。叶秋不在像刚刚如头没头苍蝇般四处寻找。叶秋静立不动,果然有一个小小的影子慢慢向自己靠近,叶秋猛然回身,看到一阵残影掠过,心中窃喜。

那影子又再次向叶秋靠近,叶秋并不着急转身,等到那影子快要全部没入自己的影子当中时,脖子上更是传来对方呼出的气息,叶秋知道时机来了,突然转身,抱住身后的身影,对方竟是没反应过来,被叶秋抱个结实。叶秋只感觉抱住一个柔软之物,低头看时,发现自己怀中抱的是一个十五六岁左右的娇美女子。

那少女被叶秋抱住羞得满脸通红,那种娇羞的模样,以及胸间传来的温柔一时让叶秋心驰荡漾,那种少女特有的体香,像游丝般钻入叶秋鼻腔内,叶秋只感觉体内一阵热血滚动不能自持,竟忘记松开抱着的手。那怀中的女子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手足无措,呆呆的不动,也不去挣开叶秋的怀抱。

一阵凉风袭来,叶秋打了个冷战,立刻清醒下来,体内翻滚的热血也如潮水般褪去。瞬间松开了双手,尴尬的不知道如何开口。那女子此刻娇羞已褪,此刻望去,那女子穿着一身大红色的衣服,面容娇嫩,肤若白玉,腮若荔枝,眉眼如画,灵气动人。

似书中所言,“面若桃花别样红”,似仙桃,红中透白娇艳欲滴,眉宇间给人一种与其年龄不符的妩媚,身材苗条匀称,细腰竟不盈一握。说她是桃花仙子下凡,那是恰当至极。

为了打破此刻尴尬的气氛,叶秋顿了顿学着文人墨客的口吻说道:“小姐,小生这厮多有冒犯了。”说这话时,叶秋还弯了腰,作了个揖。叶秋说这话,自己都觉得好笑,自己这幅粗布麻衣打扮,哪里像个小生。

红衣女子听得叶秋居然文绉绉的称自己小生,突然笑开来,这也就是叶秋称自己小生的目的,笑是打破僵局再好不过的手段了,亏得叶秋急中生智,想出这个办法来。但叶秋却不是爱讨女生喜爱的风流公子,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这才是叶秋的想法。女生对于叶秋而言是世间最麻烦的动物。

僵局一破,叶秋便和红衣女子聊开来。原来,叶秋之前假装滑落水,假装不会游泳溺水,最后骗的田一鼠和那两个大汉离去,这从始至终的举动都被这红衣女子瞧在眼里,只是这红衣女子武功高强,轻功更是绝,就连一直已轻功高超自持的田一鼠也是万万比不上的,所以众人便没有发现红衣女子的存在。

红衣女子觉得叶秋古怪的行为,很是有趣,十五六岁的女孩少不了的活泼贪玩,便想捉弄一下叶秋。谁料到叶秋如此聪明,竟然以影辨人,抱住了自己。说道这,叶秋也只能尴尬的笑笑。

叶秋心里有一个疑问,眼前的红衣少女,年龄虽小,但武功高强,直逼一流之上的高手,显然身份不简单,此次出现在天门镇,又和三江镖局的密谋是否有关联。叶秋满腔疑问,想赶快在这个红衣女子身上找到答案。当叶秋问道这红衣女子的名字时,那红衣女子却吞吞吐吐起来,微皱着眉头说道:“你若是知道我的名字,此刻便不会再和我说话了。”

叶秋奇道:“怎么你的名字很难听吗,但就算如此我也没必要不和你说话吧。”红衣女子看向了远方,眼神空洞的说道:“别人见了我就像见了吃人恶魔般,从来没有人会向你这般陪我说这么久的话。”叶秋疑惑道:“像你这般可爱的女子,别人喜欢还来不及,又怎会是恶魔呢。”红衣女子缓缓说道:“如果我杀过很多人,你怕不怕我。”

叶秋咽了口唾沫,瞠目结舌,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眼前如此天真烂漫的少女,无论是谁也不会把她跟杀人这等残暴的事扯在一起。而且眼前的少女,我见犹怜,一副娇弱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又怎杀的了人。但叶秋知道眼前的红衣少女身怀神鬼莫测的高深武功,她说的话也应是没有半分虚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