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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狡兔三窟

叶秋越想越奇,越想越诡异。首先是不言苟笑的门口守卫,他们就像是只知道执行命令的行尸走肉,然后是那个神秘的小别院,连管家都不能进去的禁地,外人随意闯入更是格杀勿论,最后是这些只知道忙着厨房事物似木头,似傻子的下人。

叶秋知道这三江镖局并不像外表看来的那么简单,那么三江镖局这次举办的比武招亲大会难道仅仅是为了招纳贤婿。叶秋觉得这里面必定有什么阴谋,而如今自己也被卷入其中,难道自己是别人的一颗棋子,虽然自己的厨艺也算是出名,但也不用专门请自己来主持这次婚宴,既然有如此规模的厨房,又怎会没有高超的厨子,否则不就是雀占凤巢吗。

人常说,一入豪门深似海,而如今自己就仿佛掉入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更确切的应该说,自己现在好像身处迷雾中,自己正按着别人设计的脚步一步步向前走着。虽然不知道这些人在打着什么鬼算盘,但他们走错了最关键的一步,那就是请了我叶秋,想暗谋我叶秋的人还没出世呢。

不管眼前的大雾如何弥漫,一切终究是难倒不了我叶秋的,就算前面是蛟龙和恶虎,但居然算计到我头上了,那就莫怪了。

这日晚上,叶秋提着篮子就径直走向了那个林子深处的别院。和叶秋所想的一样,刚到门口就被守卫拦下了。

“什么人,干什么来的”一个守卫严厉的说道。

叶秋诺诺的说:“我是送饭来的,麻烦通让一下。”

“难道你不懂这镖局的规定吗,外人是不得进入这个院子的。”

“我只是来送饭而已”

“饭你就放着吧,我等自会送进去,你快些走吧,这里不是你来的地方。”

叶秋说道:“好吧。”然后把饭放在了地上,转身走了。叶秋当然不会空手而回,他走到不远去,趁着夜色遮蔽,躲在了一棵树后。叶秋心想,果然不出自己所料,这里面不是放着什么重要的宝贝,而是住着什么神秘的人物。院子的木门和院子内的那所房子的门是直通着的,所以叶秋躲在树后还是能直接望见里面的房子。

叶秋看到其中一个守卫提着饭走到了那所房前,只见那守卫十分有礼的弯下腰禀报道:“冥老,您的饭送来了。”这个冥老是谁呢,叶秋正思索着,房门开了。叶秋看到,房门口站着一个人全身黑衣,并带着斗篷,把自己遮掩的严严实实。

叶秋就更奇怪了,为什么这个人在自己的住所内还要带着斗篷遮住自己,难道他长得奇丑无比,满脸脓疮,怕被人看到;又或者是得了什么重病,怕传染别人,单独的隔离起来。叶秋听到那个神秘人说了一句话,听声音可以判断那人应该是一个上了岁数的老人,但老人吐字,字字亢昂,声音雄厚,似乎体格十分健壮,不像是有病。

那声音到像是一个武功高强,内力雄厚的人发出来的,这就更让叶秋疑惑了,难道这个老人会是三江镖局的总镖头杨广天,叶秋想了一下,把这个想法排除了,但叶秋知道这里面肯定大有文章。既然暂时想不透,就不想了,还是先回房休息吧,于是叶秋小心翼翼的离开了这个地方。

在叶秋离开后不久,有一个人出现在叶秋原先呆的地方,这个人书生装扮,手握折扇,一身白衣,长相十分俊美,浑身透出一种温文尔雅的气质。这个人盯着那个别院看了许久,笑了一下,这个笑容和他给人的气质完全不一样,这个笑容让人感觉到毛骨悚然,就似一朵白色的花朵上掺杂着暗红的血色,显得格外诡异。

白衣人自言自语道:“老狐狸,果然是藏在这里。”白衣人那双眼睛在黑暗中投射着光芒,比眼镜蛇的目光还要凶狠,比狐狸的眼睛还要狡猾。突然,白衣人听到地上枯枝发出“嗝”的一声,知道是有人来了,白衣人身形一晃,犹如鬼魅般消失在黑夜中。

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三江镖局总镖头杨广天。杨广天看了看天空,隐约感觉刚刚似乎有人影从这里飞走,但转念一想会有谁敢这么大胆到这里呢,就放下了顾虑,急步走向了别院,看他的样子似乎是有急事。

杨广天进了房,紧紧关闭了房门和窗户,在自己的家还要如此小心翼翼,这让旁人看来十分的费解。此时,冥老盘膝坐在床上,依然是那副打扮,黑色的斗篷,一身紧身黑衣,从头到脚,没有一丝别的颜色,说他是黑夜的化身那是有过之而不及。杨广天很是尊重这个叫冥老的人,所以冥老没有开口,杨广天不敢冒然开口打扰正在闭目养神的冥老。

一位镖局之主,镖局中的龙头,手下足有百人,如今在冥老面前,却像是一个犯了错的孩子站在大人面前战战兢兢。如果面前坐着的不是死神,又或者是来自九幽地狱的嗜血恶魔,他又有什么魔力让一个七尺大汉,让一个在外人看来受人瞻仰,一声令下,孰敢不从的三江总镖头,现在显得如此羸弱。冥老低声道:“事情都办妥了吗?”

杨广天颤颤道:“这几天,我派人到附近十几个省散传我三江镖局将办比武招亲大会,仅这几日来的武林中人就有百余,就连昆仑四公子风秋白,花无泪,雪纷飞,月无霜;四川三侠,莫无言,夏秋雨,天少方,这些正道中的成名人士都来了。”冥老似乎有些惊讶,心想怎么这些人来了,这的确是他始料未及的,但想到这些人都来了,看来自己要找的人也应该来了。

杨广天似有疑虑的说道:“只是这次来了这么多正道中人,我担心我们的计划会……”

冥老怒道:“成大事者怎可如此瞻三顾四,当机立断才最重要,这些人就让他们有来无回,一个不留。”

杨广天诺诺的说:“冥老教训的是。”

冥老继续说道:“我想替罪羔羊你应该找到了吧。”

杨广天笑道:“冥老放心,我们这个计划是一箭双雕,滴水不漏。”

冥老道:“这次比武招亲,能够力压群雄,登上你女婿之位的便是我们要找的人,等到婚宴之时,便把这个人给杀了,若有碍手碍脚者,一律斩杀。事成之后,自然会给你想要的,记住,做一条忠心的狗,自然会有肉骨头吃,不然连狗都做不成。”

杨广天连声说道:“是…是,属下绝不敢有二心,一切听从冥老的安排。”

而在另一间客房里有一个人,正躺在床上,思索着三江镖局的密谋,神秘老人,招亲大会,这之间到底有何联系呢,如今一个在明,一个在暗,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定要查个水落石出才行。

叶秋这么想着,必须找到一个突破点才行,突然叶秋抿嘴一笑,想到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个突破点有一个人是关键,而这个关键人物并不远在天涯,而是近在咫尺。

思索了一夜,叶秋想到了一举两得妙计,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如若自己置身迷局,那就很难走出敌人设下的圈套。正如同古人云: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那就待先跳出圈套,再看你们这群跳梁小丑在玩什么把戏。这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更怕的是有心计的聪明人。

像叶秋这样的人,又怎会甘愿受别人的摆布,做一颗小小的棋子。在别人看来,叶秋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厨子,就好比一只兔子,几把青草便能耍的团团转,可是,狡兔尚有三窟,更何况叶秋不是一只兔子,而是比鲶鱼还要滑,比狐狸还要狡的人物。但是明天比武招亲大会就要开始,,一切迫在眉睫,应赶快查出此中的端倪才行。

叶秋走在天门镇熙攘的道路上,看着眼前成群结队的武林人士,心中不免有些嘲笑,三江镖局以其中一江的分舵为诱饵,这么大的诱惑,要么是其女儿丑陋无比,且害了什么疾病,不然又怎会这么着急把女儿嫁出去,但听说三江镖局杨镖头的女儿自幼习武,体格甚是强于普通男人,生大病的可能性较小。

虽然其女儿不是长相出众的女子,但起码也算中等,况且以三江镖局如今的声势地位,武林中各大名家世子,不管哪一户也是门当户对,又怎愁找不到好人家。

但如今镖局却筹办什么比武招亲大会,此番劳师动众,却犹如画蛇添足,虽然也有许多能人隐士隐居世间,但既然是隐姓埋名的高人,又怎会来此哗众取宠,他们自是不以为荣,爱好清净的。

那剩下的来此参加比武招亲大会的多半是趋炎附势,贪钱好色之辈,这些人三教九流,又怎会入三江镖局的法眼呢,那这次招亲大会必然暗藏玄机,说他是挂羊头卖狗肉,真是确切之极。

所以叶秋要笑,笑这些人鼠目寸光,天底下哪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这些人却如同苍蝇般蜂拥而至,却不知有一场阴谋在等着他们,真是可悲,可笑。想到这,叶秋不免沾沾自喜,佩服自己和这些愚蠢的庸人的确有着天壤之别,自己的聪明才智当真是举世无双,现在就算韩信,张良,诸葛孔明齐到,叶秋也会趾高气昂丝毫不惧的。

走到人少的地方,叶秋就发现一直有两个人跟着自己,叶秋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自然不是现在才发现自己被人跟踪。在叶秋一出三江镖局门口的时候,就发现有人在跟踪自己。这一切和叶秋预想的一样,叶秋是故意走得很慢,走在路上大摇大摆,目的就是怕这些人把自己跟丢了。

叶秋兀自窃笑,跟踪他的人肯定是镖局内的人,镖局一向看镖不看人,今天怎么会对我一个厨子如此谨慎,镖局有内幕那是毋庸置疑的了,而自己肯定有利用价值,只是不知道被安排在哪一步,那么跟踪自己的人必定是保护自己安全同时监视自己行踪,在自己的利用价值还没有发挥出来时,当然不能让自己有所差错。

叶秋眼前一亮,看到迎面走来四个人,这四个人器宇轩昂,风度翩翩,四个人的装束不尽相同,但均透露出一种华贵的气质,举止间给人一种傲慢和高高在上感觉。任何人看到这四个人都不免自惭形秽,任何人都不会对这四个人倨慢骄奢的态度有所埋怨,似乎他们本就该是这种态度,本该就这么高人一等。

这四人各持四把宝剑,这四把剑给人的第一感觉就和他们主人给人的感觉一样“高贵”,那四把剑上都镶嵌着各种各样的宝石,大大小小颜色不一。

先不说这四把剑有多锋利,但光看外面就知道这四把剑都价值不菲,但实战起来威力如何,别人是想都不会想的,因为拿这么名贵的宝剑去打斗实在是暴殄天物,让人不免于心不忍。那四人俊朗无比,那种自信和骄傲,就连一向自信无比的叶秋都感觉稍有逊色。

青海本来地处西北,说起人杰地灵自然比不少中原,说起俊男美女,青海天气干燥,水源又少,更是比不上江南一带,江南气候怡人,佳人辈出,人间天堂,俊男美女自然目不暇接。

可是眼前这四人,似乎把整个西北一带所有的灵气全部吸收了,不然又怎会有如此吸引人眼球的人儿。这四人,叶秋是认得的,虽然之前没见过,但看他们的装束和那几把名贵的宝剑叶秋知道他们就是人称昆仑四公子的风秋白,花无泪,雪纷飞,月无霜。这四人均出自昆仑山昆仑派。

说起昆仑派,创派于东晋时期,祖师铁棱道人,下传四代,唐代圣天云、天风、天雷三道人被称为三剑圣.;宋代掌门为王龙,其八卦龙形剑术武林中无人不佩服;元代昆仑双鹤、玄真、璇玑三道人也是成名武林人物;明代昆仑七剑紫阳、紫霞、紫明、玉光、玉虚、紫星、紫云七道人潜心研究出一套玉龙天罡剑掌,为昆仑派镇山绝技之一.

而昆仑四公子就是昆仑七剑的传人,古人尊师重道,甚是看重这辈分,所以此四人不敢自称昆仑四剑是为了和恩师有所区分,便称作为昆仑四公子。昆仑派说它是武林的泰山北斗却也毫不夸张,只是地处西北,远在西域,在武林中的声望自然没有少林,武当般响亮。

叶秋心中疑惑,这四人断然不可能是为了这次比武招亲来的,像这些人自然是摘星星摘月亮的人物,又怎会看把这三江镖局看在眼里。只是,怎么会这么巧,比武招亲大会即将开始,而这四人就到了,他们虽不是参加比武招亲大会,但是否和这次大会有什么关联呢,事情似乎越来越好玩了,叶秋更想把这些事情摸清楚。这时,一句似曾相识的声音传来“风师哥,花师哥,雪师哥,月师哥,你们怎么来了?”

叶秋顺着声音看去,只见一个青衣少年,笑嘻嘻奔向那昆仑四公子处,这少年俊美无比,肤若白雪,齿若珠贝,那笑容便是百花齐放也不及其百分之一的好看,此时和那四公子相比,那四位公子却是相形见绌了,当真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叶秋嘟了下嘴,他是不想见到这个少年,因为看到这个少年叶秋就感觉自己的嘴巴还在隐隐发疼,那少年自然就是女扮男装的陈嫣了。

陈嫣出自昆仑清风剑派,虽然不是什么大派,但在这个门派林立的武林中,清风剑派也能算的上中上了。清风剑派和昆仑派颇有渊源,昆仑派创立于东晋,但在宋朝年间昆仑派一分为二,分为东西两派,分别建宫于昆仑山上的玉珠和玉虚两峰,后来西派日渐没落,宋朝年间西派掌门古月道人看破红尘,不再眷恋世俗权力,更厌恶武林无休止的争杀,放下了掌门之位,从此踪影全无,西派后继无人,最后又并于东派。

而清风剑派祖师寂月师太在出道之前,实为古月道人的红颜知己,但古月道人看破红尘后,寂月道人愤世嫉俗,自此出家,法号为寂月,也有怀念古月道人之意。清风剑派建于西昆仑派的旧址上,于现今的昆仑派遥遥相望,是昆仑派的近邻。

清风剑派自创派一来只收女子,到如今已有两代,祖师为寂月师太,第二代掌门为绝情师太,陈嫣一代即为二代弟子。虽为近邻,但清风剑派与昆仑派貌和神不和,只因清风剑派门规中强调,本派女子必须守身如玉,不得与男子亲近,而没有得到允许擅自闯入山派的男子定严惩不贷。所以昆仑派男弟子虽多,更窥视于清风剑派的女弟子,但却没有几人敢擅闯清风剑派。

自创派一来,能闯入清风剑派中更全身而退的只有一人,那人便是陈嫣的父亲。陈嫣的父亲陈震远武功卓卓,青年时雄姿勃发,更是爱上了清风剑派一个女弟子柳惜梅,并且连破绝情师太的三道难关,最终绝情师太才允许爱徒和陈振远下山,但绝情师太有一个条件,如若陈振远和柳惜梅生下女儿,便要上山学艺五年,陈振远生有两女,绝情师太便带走其二女儿陈嫣上山学艺五年,如今刚好五年期满。

陈嫣在昆仑山学艺时,昆仑派的昆仑四公子已是人尽皆知的人物,更是清风剑派众多女弟子心怡的对象。一年前,陈嫣茹于山中一幽静之地苦练剑法时,碰巧遇见昆仑四公子在切磋武艺,并结识这四人,陈嫣聪明伶俐,长相可爱美丽,甚得昆仑四公子喜爱,便结为了异性兄妹。陈嫣没有想到在天门镇能碰到能自己的四位兄长,的确十分欢喜。

叶秋自然不知道陈嫣和昆仑四公子关系非比寻常,所以看到陈嫣于昆仑四公子谈笑风生感到很是惊讶。昆仑四公子和陈嫣茹并肩走来,叶秋想要躲开,他是真不想再遇见陈嫣这刁蛮任性不讲理的丫头,可是在叶秋发现陈嫣的同时,陈嫣也发现叶秋。

叶秋的身旁刚好有一个杂货摊,所以叶秋转过身去假装买东西,可谁知陈嫣在走过叶秋身旁时,叶秋也以为陈嫣已经走开的时候,突然感觉肩膀被谁拍了一下,这一回头,发现拍自己肩膀的正是陈嫣。叶秋心想,这还真是阴魂不散,不是冤家不碰头呀。

叶秋对陈嫣“嘿嘿”一笑,那笑容是皮笑肉不笑,谁都知道这笑容是看到自己厌恶的人才会这么笑。陈嫣假装看不见笑道:“想不到在这还能见到你这个自以为聪明绝顶的笨蛋。”

叶秋反驳道:“我也没想到在这能碰到你这个似女非男,不男不女的野蛮人。”陈嫣道:“小女子就算是野蛮人怎么了,有些人连女人都打不过呢,是吧手下败将。”

叶秋听的这话分明是说自己连女人都不如,说道:“我是手下败将,但是谁被绑在树上来着,这人是谁,麻烦提醒我一下。”

陈嫣冷笑道:“那是因为我被人暗算,才被某些卑鄙小人趁人之危。”

叶秋哈哈笑道:“你这话就是承认被绑在树上的人是你自己了,哈哈,不打自招。”

陈嫣气急败坏的道:“你这小人…….”却不知该说什么,突然陈嫣看到叶秋手上的东西,呵呵,笑了起来,而且笑个不停。

叶秋被这突然一笑愣了一下,心想这女人真是一时想吃人,一时又突然发神经的笑,就说道:“你发神经啊,笑得跟夜猫子哭一样,笑什么呢。”虽然叶秋嘴上这么说,但其实心底里想的是,这笑声比之风铃却不知好听了多少倍,比之百灵鸟的声音也是不弱分毫,但嘴上是决不能服输的。

陈嫣笑道:“我在笑,你一个大男人居然在买胭脂水粉,呵呵。”叶秋被这么一说才发现,自己旁边的摊位正是卖胭脂水粉的,而此时自己手中正拿着一盒胭脂。

叶秋略微有些尴尬,但一笑掩饰过去说:“我是看你的皮肤跟那蜕皮的树般,所以打算送给你的。”

陈嫣不怀好意的笑道道:“当真送给我的?”

叶秋看到陈嫣的那一丝笑意,知道她又想耍花招,但自己刚刚承认说送给她的,当下也不好反悔,说道:“当然是真的。”

只听得陈嫣笑着对摊铺的老板说道:“老板,把这这里所有的胭脂水粉全给我包起来,我全要了。”然后指着叶秋说:“他付钱。”那老板是心花怒放,笑的合不拢嘴,道:“好嘞,您稍等。”于是三下五除二,包好了东西,那老板可能是怕顾客反悔,包东西的速度真是麻利无比。

这边叶秋早已张大了嘴巴说不出话来了,只好将全身仅有的二十两银子全部奉上。在一旁的昆仑风花雪月四位公子,听得他们之间针锋相对的对话,隐约猜出些什么,真是哭笑不得,最后看到叶秋掏空腰包买下所有胭脂水粉,真是再也憋不住了,众人都是啼笑皆非。

叶秋翻开钱袋,空空如也,对着昆仑四公子说道:“你看这日已晌午,这午饭还真得麻烦四位公子了。”

风秋白一听笑道:“也罢,你也算是陈嫣的朋友,况且现在…….呵呵,这顿饭还真得我们请。”旁边陈嫣听了道:“谁和他是朋友,但念在他给我买了这么多东西的情分上,就施舍他一顿吧。”

叶秋忙喊道:“真是多谢各位了,尤其是咱这位陈大小姐。”叶秋当然是在说反话,但叶秋目的已经达到,其实叶秋掏空腰包,并要求他们请吃饭,这一切都是叶秋计划好的。因为叶秋要从昆仑四公子子口中打探出他们来此的目的,这最好的说话地方,当然是在饭店边吃边谈了。

从拿胭脂,到和陈嫣斗嘴,再到掏空钱袋,最后到要求他们请客吃饭,这一切顺理成章,而且他们想不答应都难,其中是巧合中诱发着必然。这些缜密的计划,却是在叶秋看到陈嫣和昆仑四公子子认识时,瞬间就想好的。论起聪明才智,随机应变的能力,世上还当真没有几人比得上叶秋,叶秋也是一直这么认为的。

进的饭店,那叶秋也是狮子大开口,论起吃,谁又能比的上叶秋,叶秋可是声传百里的名厨,更是有个绰号“食百味”,没听过叶秋这个名字的,但大多说都听过“食百味”这号人物。

所以叶秋到了饭店,不是山珍海味他不点,反正是别人请客,不一会就上了满满一桌子的菜,还有几壶上好的花雕。叶秋喝着酒,不自觉的开始点评起来,说道:“这花雕酒比起绍兴的花雕真是天壤之别,绍兴花雕才是正宗,只是这地处西北,盛产的什么杏花黄酒,即墨老酒,却远远比不上绍兴花雕般纯,香。”

叶秋看了看众人,继续说道:“这花雕酒分为状元红和女儿红,每当有人家诞下婴孩,都会将一坛花雕酒埋在地底。如果生的是男婴,便盼望他长大后饱读诗书,上京赴考,有朝一日高中回乡,便挖出酒来招呼亲友,这就是状元红。

但实际上,能考上状元的万中无一,这“状元红”一般都用在儿子结婚招待客人,至于女婴埋得花雕酒叫“女儿红”,同样是在她长大成人作为迎宾之用。”

听得叶秋在品酒,说起花雕酒的故事,这昆仑四公子心里顿时对叶秋有另一番看待,俗话说的好“喝酒看人”既是在一个人喝酒时最能看出这个人的品性。叶秋能对花雕酒有这番见解,却是让人另眼相看。叶秋并不是平白无故的谈酒,有一句话叫做投石问路,抛砖引玉。叶秋是先要取得这昆仑四公子的好感,下面才要进入正题,也正是吃这顿饭的目的所在。

喝道最高兴的时候,叶秋问起了昆仑四公子此番到这的原因。本来昆仑四公子此行的目的是十分保密的,但酒过三巡,同时叶秋又和陈嫣相识,所以就放下了警惕,告诉了叶秋原因。原来昆仑派中的玉虚道人前几日遭人暗算,背后受重掌袭击,本来只是一掌,对于玉虚道人这等功力深厚的人来说,调养几日便无大碍,但这一掌却是震骇武林的血煞掌。

这掌法表面看上去像是刚猛之极,但击在人身上却犹如水拍泥滩,实则以阴柔之劲打入人体内,催人筋脉,让人防不胜防,并且掌上有毒,若非与虚道人功力深厚,这一掌早让其一命呜呼了。这“血煞掌”乃是天煞门四大暗夜使之一的鬼手朱丹独有的成名绝技。

昆仑四公子是特地下山捉拿鬼手朱丹,却说也奇怪,昆仑四公子是秘密下山的,但这刚一下山,便有一个神秘人向其提供鬼手朱丹的行踪线索,但昆仑四公子沿着神秘人留下的线索追踪到天门镇时,线索就断了,想必这鬼手朱丹就躲在天门镇内。

叶秋听此,便感觉有些不对,追问道,“既然那神秘人好心告诉你们鬼手朱丹的下落,何不以真面目示人,如此做法难道不可疑吗?”

花无泪道:“我们也觉得这神秘人可疑,但鬼手朱丹行踪诡异,如若没有线索,想找他真是比登天还难,即便这里有些阴谋,但只要有一丝希望,我等也是义不容辞,誓死追杀朱丹报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