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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铸铁破剑、幻岛除兽

“咦——我怎么在这床铺上,不是在快活楼喝酒吗?”聂风忽然从梦中惊醒,摸着头自言自语道。

“你终于醒了!”浪陶陶冷冷地说道。

“怎么了?面相这么差!是不是生病了?”聂风见她双眼红肿,面色发白,赶忙问道。

“你问我怎么了?我还想问你怎么了呢?”浪陶陶几乎带着哭腔说道,双眼死死地盯着聂风。

“我刚睡醒,精神着呢!”聂风不以为然地说道。

“我要回雁山了!”浪陶陶见聂风极不诚恳的样子,终于下定决心说道。

“好啊——我送你!”聂风说道。

“不用了!”浪陶陶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让眼眶的泪水流出,努力挤出三个字。她转过身,背对着聂风,说道:“你多保重!”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出聂风的房间,离开了聂俯。

聂风没有追出去,心想,浪陶陶定是累了,早些回到神药山庄歇息岂不更好?

聂风走出后 庭,来到院子里透透气。见丫头小青正在熬药,便走了过去。

“青儿,小姐的药完之前提醒我一下。”聂风说道。

“好呐!对了,怎么不见你形影不离的浪小姐了?”小青说道。

“她刚不久回雁山了。”聂风说道。

“啊?那你还不快追去?”小青忽然神情慌张道。

“我为什么要去追?再说她一眨眼便回去了。”聂风说道。

“昨天,你与周公子离开不久,浪陶陶就醒了。她四处找你。我告诉她你与周公子一块去喝酒了。她便跑出去找你,直到傍晚时分,才见她扶着醉熏熏的你回来。她把你扶上床,坐在你床边默默流着眼泪。我劝过她许久都没用,她默不作声,只是一个劲地流泪。今早,我特地来喊醒你,谁之刚一进门,便看见浪小姐仍然坐在你床前,只是红肿着眼睛,没有流泪,想必是眼泪已流尽。现在她走了,你又不送别,可伤了她的一片痴心啊!”小青一口气说道。

“有什么好哭的?真是的,只不过去喝酒罢了!”聂风纳闷地说道,心里有些烦躁。

“对了,你与周公子昨日到底去哪了?”小青问道。

“快活楼!”聂风随口说道。

“啊——天啦!你竟然去那种鬼地方喝酒!难怪浪小姐离你而去。若是我的话,亦饶不了你。这下,你死定了!”小青气愤地说道。

“谁规定那地方不可以喝酒的?”聂风傻呼呼地问道。

“不会吧?这你都不知道?”小青惊讶地问道,见聂风摇了摇头,于是接着说道:“那是纨绔子弟风流的荒 淫 之地,亦是江湖之中侠义之士的禁地啊!”小青语重心长地说道。

“有那么严重吗?我只不过去那里喝酒而已,又没做过什么不雅之事!”聂风不以为然道。

“只要是去过那里,且喝过酒的人,哪怕是清白的,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啊!”小青加重语气道。

“那不是玩完了?浪陶陶一定误会我了。现在定恨我恨得死去活来的!”聂风终于醒悟过来,接着说道:“不行!我得马上赶回神药山庄去。”

聂风正启动一个瞬间转移大法,刚准备闪人时,耳边传来一个声音。

“还算你有点良心!”

咦?这不是浪陶陶的声音吗?聂风一回头,发现浪陶陶竟然出现在眼前。

“你不是走了吗?”聂风万分惊奇地说道。

“谁说离开就不能再回来?本姑娘本事大着呢!爱去哪去哪?哼——”浪陶陶闷闷不乐地说道。

“好啦——好啦——既然聂少侠知道错了,浪小姐原谅便是!别在这院子里打情骂俏,影响小青给我家小姐熬药了。”小青脑子一转,机灵说道。

“浪大小姐,你看这阳光明媚的,外面的集市定是热闹非凡。我们还是出去转转,散散心,如何?”聂风似乎明白了小青的良苦用心,于是说道。

“懒得理你!青儿,我出去走走!”浪陶陶狠狠蹬了聂风一眼,便向小青说道。

“浪小姐,路上小心!”青儿说道。

浪陶陶前脚走出了聂俯,聂风后脚便跟了上去。一路上,聂风一直缠着浪陶陶转来转去的,可又不知道如何开口说话。那浪陶陶早被聂风的傻劲给逗乐了。

“我记得刚认识你的时候,你挺多话的,怎么越来越像个呆瓜?”浪陶陶竟然先开口说道。

“是吗?我也有这种感觉。神药山庄谁不知道你浪陶陶聪慧过人,我在你面前自然变得渺小了!”聂风趁机讨好道。

“算你说了句人话!”浪陶陶经不起一句表扬,便乐了起来。

走在闹市的街头,浪陶陶与聂风聊了许多,比如出门数日否想念义父,雪山之行聂风做的怪梦,脖子上的石头,应山天外来怪……忽然,浪陶陶发现了一个卖刀剑的店铺,便拉着聂风走了过去。

“欢迎,欢迎!本店刀剑齐全,价格公道!二位客官,请慢慢挑选。”店掌柜说道。

走进店铺一看,刀剑有数百把之多。聂风看得眼花缭乱,而且价格昂贵得离谱,便想拉着浪陶陶走人。

“大小姐,咱们走吧?”聂风说道。

“再等等,我帮你挑选一把适合你的刀剑。”浪陶陶说道。

“要什么剑?我学内功、法术,可无物而伤人,岂不更好?”聂风说道。

“此言差矣!要想成为遨游三界大侠,便要学习武术、刀剑术、法术、幻术等,这些自然要从基本作起。此为第一。再者,武术自有武术的用处,刀剑自有刀剑的妙处,法术自有法术的捷径,幻术自有幻术的环境。要学会灵活运用,在最关键的时刻,做出最正确的选择,保持最好的体力。这才是最中要的。比如,对付一个人,用武术便可;对付一群老虎,用刀剑更为干练;对付一片妖怪,用法术更为便捷;至于幻术,具体情况具体对待了。其三,那些名震江湖甚至三界的大侠,哪位不带把刀剑的?就拿你结拜之交柳三笑来说,他用的是屠龙。”浪陶陶一口气说道。

“你好象变了个人似的,好象什么东西都知道!”聂风听得云里雾里,一片茫然。

“自然是我义父一点一点传授的,数十年来,我可几乎学完他老人家的全部心得了!呵呵!”浪陶陶笑了笑又接着说道:“现在义父已是天下皆知的已亡之人,不便显露于世,于是叫本大小姐来指点你了!呵呵呵——只可惜你真笨得可以!”

“原来如此!那我选刀还是选剑?”聂风问道。

“这个要看你天分了!见你手腕力大无比,选刀更适合。”浪陶陶说道。

“这么多刀,我该选哪一把呢?”聂风说道。

“自然选最重最沉的,更有爆发力。”浪陶陶说道。

“这把看上去不错,也挺沉的。”聂风说道。

“那把不行,刀身太短。以你七尺二寸的身材,要选四尺三寸的刀方可运用自如。这把不错,刀气较纯,较易合力,分量二十五斤三两,正好合适。这虽然只是一把普通的铸铁刀,但拿来练练手腕灵活度,找找刀感,亦是不错之选。”浪陶陶说毕,向掌柜说道:“这把刀,本小姐看中了。给——五十两银子!”

“好——好,二位客官走好!”掌柜笑着说道。

浪陶陶与聂风走了出来。聂风甚是纳闷,这银子到底那里来的呢?想必她果真回神药山庄了。

“你果真回神药山庄了?”聂风问道。

“谁叫你伤人家的心!倘若不是义父下命,本小姐才不肯回来呢!”浪陶陶委屈地说道。

“好了,别难过了!聂风以后再也不去那些破地方了。”聂风说道。

“知道就好!对了,你怎么知道我回去过了?”浪陶陶疑惑地问道。

“没有回去,那来的银子花呢?哈哈哈——”聂风笑道。

“算你聪明。我带你去一个地方,让你试试这把刀吧?”浪陶陶说道。

“好啊!我正手痒痒呢!”

说着,浪陶陶拉着聂风一个瞬间转移大法,便来到了一个小岛上。这小岛纵横数百丈,四处如画,风景宜人,茂林修竹,繁花妖艳,上面流窜着很多奇禽野兽,尽是一片荒凉。

“前面丛林有一头老虎,你去把它砍死。”浪陶陶说道。

“哪里有?你别吓唬人了!”聂风不已为然道。

“拜托!大哥,请你胆子大些吧!”浪陶陶督促道。

聂风刚走上前去,一头猛虎便向他扑了过来。聂风急时一个侧身,躲了过去,接着一刀挥去,却落了个空。本想再补上一刀,谁知那猛虎已扑了过来,硬活生生地把聂风按倒在地。聂风双手发力,竟把猛虎掀翻到半空,老虎重重地摔到了地上。聂风赶紧上前一步,一刀砍了过去,黑血飞溅了自己一脸。聂风倒是被惹怒了,一连砍了数刀,直到那老虎血肉模糊,最后成了一片乱泥。

“怎么样?”聂风狼狈地走到浪陶陶跟前说道。

“哎——实在太差劲了!”浪陶陶失望地摇摇头,一边替聂风擦去脸上的血迹,一边说道:“你杀死那头老虎用多少刀?”

“大概七八刀吧?”聂风说道。

“假如有两只老虎同时攻击,你岂不是在劫难逃?”浪陶陶稍稍停顿了一下,又说道:“用刀,对付目标,最好一招致命,否则,就给对方留下攻击的机会了。给对放机会,就是给自己威胁。所以挥刀前一定要锁定目标,然后,快、准、狠地砍下去。要果断,知道吗?”

聂风阴着脸微微点了点头,没有做声。

“你要记住,最好的防守就是全力以赴地进攻!最好的进攻就是快、准、狠,一招毙命!”浪陶陶说完,便向岛深处走去。聂风走在后面,手不停地舞弄这那把铸铁刀,一个重砍,一个横挥,一个猛劈……

越望深处,树林越密集阴森,越不见野兽踪迹,便越会有威胁。聂风提高警觉赶了上去。

“前面三十步远的凹地,有三只豺狼,你过去把它们全杀掉。记住我之前说的要领,相信你一定行!”浪陶陶鼓励道。

“恩——”聂风信心十足地点点头,便走上前去。

第二十九步后,聂风刚迈进第三十步时,眼前瞬间闪出三只雄壮的豺狼,比之前的老虎有之过而无不及。

聂风双手紧握铸铁大刀,深吸了一口气,屏住呼吸,眼睛一眨不眨,死死盯住三只豺狼的一举一动。数秒之后,那三头大豺狼一涌而上,聂风依然镇定如松,眼看就要被豺狼的前爪按住,只见他将手中大刀在空中猛地一挥,那三只豺狼便同时倒地了。接着,豺狼那暗红的血液同喷泉般喷了出来,污染了一大片草地。三头豺狼在地上痛苦地挣扎了几下,便不动了。

“好!就是要这样!”浪陶陶兴奋地走了过来说道。

“竭尽全力,一招毙命!果然挺管用的。杀死这三只豺狼,反而比杀那只老虎轻松得多!”聂风说道,满脸轻松。

“看来你没有我想象中的那般笨!呵呵呵——”浪陶陶高兴地说道。

“本来就是!并非我笨,而是我接触的东西太少罢了。倘若我有你那般环境,可不会比你差呢!哈哈哈——”聂风笑道。

“真是耐不住寂寞的家伙!人家表扬你一句,就飞上天了!”浪陶陶做着鬼脸,接着说道:“前面不远处有一大片食人兽向你扑来,你看着办好了!”

聂风转过身,发现面前一大片食人兽正向自己扑了过来。顿时吓得双腿发抖。一个激动,便扔掉了手中的铸铁大刀,赶紧使出一个降龙十八掌,于是天空瞬间出现十八条巨龙,那巨龙盘旋了半秒,就直奔向食人兽,三下五去二,眨眼间便把那食人兽吃得精光。

聂风这才安下心来。

“啊——想不到你还会武功?”浪陶陶吃惊地说道。

“嘿嘿嘿——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聂风得意非凡地说道。

“我可没叫你用什么武功哦!看你,吓得把刀都扔掉了!”浪陶陶瞪着眼睛埋怨道。

聂风这才发现,铸铁大刀已经不在自己手上了,于是回去又把刀捡了回来。

“对了!你刚才这招是什么武功,看来对付奇禽野兽倒挺管用的。“浪陶陶马上换了脸色关切地问道。

“降龙十八掌,我前些日子自学的,专门用来对付野兽的。还不错吧!嘿嘿嘿——”聂风答道。

“果然有些小聪明!呵呵!”浪陶陶深深地看了聂风几眼,接着说道:“倘若我非要你用刀来对付一大群食人兽,你怎么办?”

“是不是要我一刀挥去十只,再一刀砍去九只?”聂风犹豫了一下说道。

“大概要领你是掌握了,但并非所谓地一刀砍十只,而是要求你双眼同时观察身前最近的、已经构成威胁的食人兽,然后以最短的时间除去它们。利用砍杀时刀的惯性,瞬间回头观察身后最具有威胁的食人兽,这样便可以既顾前,又顾后,才可在保证安全的情况下,将大片食人兽,全部铲除。”浪陶陶一口气说道。

“哦,原来如此!”聂风顿悟道。

“好了,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浪陶陶说道。

浪陶陶话毕便要带聂风回去。谁知聂风躲了过去。

“让我看清楚这地方,以便日后练习方便。”聂风说道。

“呵呵呵……”浪陶陶笑个不停。

“有什么好笑的,你早记得了,自然不用记忆。人家初次来访,定要牢记才行!”聂风一本正经地说道。

“不知者不罪!实话告诉你吧,此岛乃是幻岛,其实我们刚才所经历的一切均是幻觉。我施的幻术而已。否则,你以为我是神啊,说那里有老虎、有豺狼就有啊。嘻嘻——”浪陶陶乐滋滋地说道。

“啊?难怪我总觉得这孤岛怪怪的呢!”聂风恍然大悟,答道。

二人手牵着手,一个瞬间转移大法,便向聂俯转移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