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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西街客栈、比武招亲

人间有情天无情,

岂怨根薄求俗命?

只叹生灵有时限,

遗体养父寒舍停。

“咚咚咚……咚咚咚——

小女今年满十八,

家中老爹与小丫。

清贫耕织亦潇洒,

谁知爹爹把手撒。

门寒又雪泪结冰,

孤苦伶仃送亡灵。

无论花瘦落何处,

但求三钱葬养父。

咚咚咚……咚咚咚——

各位客官,请听小女一言。家世人丁不旺,又甚是贫寒,只怪小女懦弱,不能孝敬爹娘,九岁丧娘,今家父又因病离我而去。尸骨未寒,停留寒舍,又无银两入土为安。故小女借西门客栈宝地,举行比武招亲。倘若哪位公子够取胜,愿施舍二两银子,以便安葬爹爹,小女愿意以身相许,今生今世,为其做牛做马,全心全意,报答葬父之恩!明日,寒露消退,日上三杆,便是比武开始之时。小女恭候大驾!”

一大清早,西门客栈,热闹非凡。原来是一位貌美如花、孤苦伶仃女子,为葬父而举行比武招亲。

周小宝正巧在客栈喝早茶,天赐如此美事,自然看在眼里,刻于心中。心想,我周小宝年满二十,生于富贵之家,自小挥霍成疾,炼就一身浪荡。虽玩弄女子无数,亦是惜草恋花之人。倘若取得寒门美人,便是英雄配美人,阴阳互补,定可安神守才,还可除去家父日夜唠叨,未免不是一件天赐的好事。

看那柔弱女子,定是三两招花拳绣腿,懂什么武功?周小宝想入非非。可又想到自己人壮体虚,不懂半点武功。便又心虚起来。得找个江湖高手,学个一招半式,方可安心!周小宝自然想到了聂风。倘若能让聂少侠传授一门绝技,岂非手到擒来?周小宝自娱自乐一翻,便乐呵呵地向聂俯跑去。

此时,聂母正在暗室看望孙女晓晓;丫头小青前 庭正在生火熬药;浪陶陶坐在院中的石桌旁,鉴读让她爱得死去活来的《人间三千年,梦里犯桃花》;而聂风此时在院中舞弄着那把铸铁破刀,正不亦乐呼。

周小宝一踏入聂俯,便直接来找聂风。见聂风正在习武耍刀,更是兴奋得一塌糊涂。于是高呼着向聂风奔去。谁之一不留神,被门槛绊到,鼻血喷出。

“聂少侠——聂少侠……哎哟——我的娘哟……啊——哈哈哈——见红了,见红了。看来本公子美梦就快成真啦!”

“什么美梦?看你亢奋得,好象天上掉下大把银子来!”聂风笑道。

不知是兴奋至极,还是鼻血流满嘴,周小宝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小青见状,随手拿起一株零血药草,便向周小宝跑去。

“你倒是撞鬼丢魂了,还不赶快闻一闻。”小青递上零血药草说道。

周小宝闻了闻零血药草,鼻血立刻便止住了。

“哈哈哈——今个本公子既非从天上拾到银子,亦非撞鬼丢掉魂魄。而是本公子要走桃红运了!哈哈哈!”周小宝笑道。

浪陶陶对周小宝视而不见,仍然埋头读书。

“你的桃花运有何稀罕?谁不知你周小宝家财万贯,几两银子扔到地上,你的桃花运转眼就来了。”小青斜视了周小宝一眼,便从他手中取回那株零血药草,转身熬药去了。

“什么桃花运,你倒是说来看看!”聂风好奇地问道。

“哈哈哈——西街客栈,有一貌如天仙的女子,明日要召开比武招亲,本公子亦在招亲行列,你说不是桃花运是什么?”周小宝笑道。

“果真有这样好事?周公子似乎很有把握取胜。”聂风说道。

周小宝一听有把握取胜这几个字,心里越发心虚起来。

“那里!提起比武,小宝哪会什么武功,便甚是郁闷。于是特地前来找聂少侠的。”周小宝阴着脸说道。

那浪陶陶一听见周小宝说比武招亲与聂风名字扯上了,以为周小宝是来通知聂风明日前去比武招亲的。于是,遂放下手中的书,抬头观望着。

“与我何干?聂风对这比武招亲可没兴趣哦!”聂风说道。

浪陶陶一听这句话,像吃了定心丸似的,于是不再理睬他们的谈话,又专心读书起来。

“聂少侠,误会!误会!小宝此次前来,是恳请聂少侠传授一门绝技,以对付明日比武招亲之事啊!”周小宝赶忙说道。

“原来如此!好!聂风愿意传授一门绝技与你。”聂风爽快说道。

浪陶陶一听周公子要聂风传授武功,便走了过来。

“恕本小姐直言,依周公子资质,虚脱无比,就是聂风答应传授一套绝技与你,你亦不能发挥出来。倒不如不习。免得白白糟蹋聂风真气。”浪陶陶冷冷地说道。

“这——这可如何是好!小宝一见那女子,便深深喜欢。倘若得不到那美人,叫我周小宝往后如何活得下去?”周小宝痛苦地说道。

“谁叫周公子有事没事地老望快活楼跑,整日不务正业。”小青忽然插上一句。

“难道我在你们心中竟是这般形象?亏本公子昔日还鼎力相助!都是些忘恩负义之人,算本公子犯贱,白白花银子不说,还赠送大批药材!”周小宝说着便要回头离去。

小青见周公子生怒,于是低下头,玩弄着衣角,不再言语。

聂风赶紧把周小宝拉了回来。

“周公子严重了!我等岂是恩将仇报之人?聂风与周公子虽不敢说患难之交,亦可算酒肉知己。明天比武招亲,你尽管上去,聂风在场下指点,定让公子抱得美人归!”聂风真诚地说道。

“此话当真!”周小宝脸上顿时又泛起了阵阵红光。

“聂风说话,一个顶两!周公子,你放一百二十个心好了。”聂风胡吹道。

“好!有聂少侠鼎力相助,小宝自然安心了!”周小宝无比高兴,接着说道:“聂少侠,不如到西街客栈饮几杯美酒去?”

“改日奉陪,今日就不去了。一是聂风要练刀感,二是明日比武招亲,周公子今日定要好好安身养神才是。”

“聂少侠所言极是,小宝这就回去休息!明日小宝再来拜见。告辞!”周小宝说道。

“不送!慢走!”聂风说道。

周小宝一走,小青给她家小姐送药去了。浪陶陶向聂风走了过来。

“答应人家那么干脆,本小姐倒要看看明日你是怎么破解的!”浪陶陶说毕,便回后 庭房里休息去了。

聂风心想,倘若我不抛出大话,岂非与周小宝伤了和气。明天还是看机行事吧,但愿能成人之美。想罢,聂风独自在院中舞弄起刀来。

次日清早,聂风便被敲门声给吵醒了。开门一看,便是周小宝。

“聂少侠,今日比武招亲,咱们早些出发吧?”周小宝笑眯眯地说道。

“好!请周公子于庭中等候,聂风稍做梳洗,马上出来。”聂风说道。

“好呐!”周小宝说毕,便向庭中走去。

聂风走到隔壁房间,轻轻地敲了敲浪陶陶的房门,便听见里面传来一句话来。

“进来吧!”

聂风推开门,见浪陶陶已经正对着铜镜梳妆打扮。于是走上前去。

“浪小姐今个真是特别的美啊!”聂风奉承道。

“聂少侠言外之意是本小姐以前就不美了?”浪陶陶撇着嘴说道。

“哪里的话!浪小姐每时每刻都貌似天仙,只不过今日是胜过天仙罢了!”聂风笑着说道。

“你的话越说越耐听了。呵呵呵——”浪陶陶开心地接着说道:“有何事?”

“浪小姐果然聪慧过人!聂风话不出口,便已被你知晓了!”聂风说道。

“好了,好了!你今个嘴巴沾了蜜似的!你那小心思我早就知道了!赶快起身吧,不然那周公子又要敲本小姐的房门了。我可受不了!”浪陶陶说着,便准备出发。谁之一回头,见聂风头发凌乱得很,好似一只狗窝。于是又帮聂风梳理头发来。

一晃一柱清香时辰过了,浪陶陶与聂风刚梳洗好,准备动身,谁之那周小宝果然来敲浪陶陶房门了。只是周小宝敲了个空,聂风正好开房门。那周公子一见,吓了一大跳。

“啊——孤男寡女的,在同一个房间这么久。你们——”周小宝话未说完,便被浪陶陶打断。

“废话少说,再不动身可就好晚!”浪陶陶提高嗓门说道。

“好!好!马上动身。”周小宝立刻带头向前走去。

一路上,周小宝废话连翩,兴奋不已,实在是太过夸张。

“啊——多么美好的一天,该是我周小宝大显身手的时候了!”

“哎哟——一想起那美人儿,小宝的心儿都碎了!”

“不错!本公子要振作精神,一举抱得美人归!”

……

浪陶陶懒得理睬这疯癫之人,一路观望着热闹的集市,偶而与聂风说几闲话。聂风亦被周小宝感染了似的,见周小宝疯疯癫癫的,也一路笑个不停。

当赶到西门客栈时,外面已经围满了人。台上的比武招亲早就开始了。周小宝一看,便心急如焚。于是硬拉着聂风赶望前去。

那女子武功实在太差,人倒是有好几分姿色。聂风心中大喜,心想,使出一支降龙十八掌,吓唬那女子一下便完事了。于是聂风把周小宝唤到安静的地方,与他说了起来。

“周公子,我用真气推你上台,你不用害怕,绝对安全,你只负责把身板挺直就好了。接着,你便双脚分开,瞪成像我这样的马步,然后向侧方出掌就是了。照我说的做,胜券在握。”聂风指手划脚地接着说道:“记住,一定要双掌向那女子侧方!”

“好!好!好!”周小宝连声应道。

当那台上女子一挥拳,便把一男子打飞到台下。聂风趁机用真气一推周小宝。那周小宝便拥有轻功似的,轻飘飘地飞到台上,竟然稳稳地站住了。那女子退后了三步。周小宝按照聂风教授的动作重新做了一遍,虽然那动作早已歪曲变形地一塌糊涂,虽然浪陶陶与聂风在台下笑到呕吐,但其他旁观者,亦看的津津有味。见那周小宝向那女子侧方伸出双掌,聂风赶紧使出降龙十八掌来,结果武台上空出现数条巨龙游动,在空中盘旋了两秒便消失。不光那台上女子大吃一惊,台下的人群惊呆了,就连台上的周小宝也硬是定在台上愣了半天。

“多些公子手下留情!小女甘愿认输!”那台上女子说道。

周小宝这才回过神来,赶忙说道:“应该的,比武自当点到为止!”

“敢问公子姓名?”那女子问道。

“在下周小宝!”周小宝如实说道。

“周公子,你愿意施舍二两银子安葬小女已去的爹爹吗?”那女子问道。

“别说是二两银子,就是二十两,二百两,周小宝也愿意!”周小宝高声唱道。

“好!现在,小女便是周公子的人,愿为你做牛做马!”那女子感激地说道。

“放心!周小宝今天来的目的很明确,就是来与姑娘切磋一下武艺。既然姑娘强烈要求以身相许,那小宝恭敬不如从命了。”

周小宝说罢,便拉起那女子的手,一眨眼就冲到台下,很快,两人消失在人群之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