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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空城迷雾

画外音(下同):

“大小有模式,但无定式。说不定,小的抓好,可变大,更大;而大的抓不好,会变小,变无……”

“我实在想不通:大洋彼岸的那些三百多年前的荒蛮之地,怎么就一下子,由来自不同国度的远方移民,添砖加瓦,如我当年,大小参差垒出的花园建筑般,美轮美奂呢?”

内景:苏西坡家,夜。

豪华寓所内(字幕:八年前),空无一人。

放学,探头探脑,开门进来的大男孩,手攥怀揣,很厚一叠报纸。兜圈子,确认是座空城后,雀跃起来。

在家庭影院立体声音响,连播的《霍元甲》、《黄飞鸿》主题曲,“万里长城永不倒”,“男儿当自强”的名曲劲歌伴奏下。霍霍,赤膊上阵,大男孩紧扎腰带与裤角,拳打一条线,腿扫一大片,厉啸着,把李小龙的截拳道,复加双节棍,操练一番:发力,舞花,反弹,换手,转棍,抛棍。动作组合,挥洒自如,呀的一声,原地腾跃飞燕腿、腾空外摆莲腿、落地旋子转体1080后旋风腿。舌绽惊雷,大男孩惊天动地的嗨声,声催力发,墙面五尺高处,赫然凹陷留印,颇见功底。

用干毛巾揩抹去,冷削俊朗面孔,健美发达胸肌、臂背,沁出的晶莹细滴汗珠。紧接着,飞奔,潜入至紧锁的里间,大男孩动手熟稔启动,加密的电脑。狂欢,玩过好一阵电游《诺曼底登陆》:调兵遣将,开辟第二战线,收复重整河山。

警觉听见外面开门锁声响,大男孩赶紧切换主题,大人般稳坐在桌旁,不动声色地,认真仔细读报。然后,在由内外法人代表退居名誉顾问的母亲如探照灯的目光扫射下,铺开早作准备的纸张与直尺,在当天的日报和网上逐页,逐条,逐款,查阅摘录新闻信息,创办《今日政略时刊》。

大男孩在翻看,人民日报000年月15日星期三头版和第九版,法制周刋上图文,《九届人大三次会议主席团举行第三次会议--通过关于全国人大常委会工作报告的决议草案和立法法草案等》,《重任在肩再创佳绩》,全国人大代表、或是省市级主要领导或是全国知名私企董事长的照片。

第一张照片附注的文字:来自西部的全国人大代表、川省主要领导认为,要把生态建设作为实施西部大开发的起步工程,做好基础建设、经济结构调整、科技兴川、改革开放这几篇“文章”,实现新的跨越。图为来京之前,他翻越海拔498米的折多山,到甘孜藏族自治州康定县塔公乡了解民族地区的经济发展情况。

像个大领导干部,托腮沉思,大男孩点头,又摇头。

放心放下新买的又一大摞参考书籍的母亲,轻手轻脚地带上房门,笑眯眯地围裙下厨,烹羊骨宰牛肉且为乐。

内景:狼哥家,夜。

足有好几分钟,狼哥好像魂魄出窍、整个人失去知觉似,瞪着空洞的眼睛,坐在原地,纹丝不动。这种状态,霍珠已经注意到他重复出现好几回了。

只是,这回狼哥木头人似的停顿时间够长,壮胆上前轻拍过狼头、捋拽过狼尾的可人儿才确认,发现了狼哥不小的一个足以致命的毛病。

“哈哈,原来狼和虎一样,再凶猛,也有打盹、完全是病猫死狗的时候。”

自己根本并不知觉这个不小的毛病,狼哥回转过神后,人又威之武之,恰似狼眼闪闪发亮了。还是留不住的话茬,又如鲠在喉,在一吐为快了。

看稀有动物似的霍珠,只笑不语。心中窍喜着,频仍借故溜出书房,在做鸦雀飞、蛤蟆跳、蛇龟爬,松透口气。

即使,累出身香汗,也不亦乐乎。在顺带捎来客厅的水果、餐厅的零食、隔厅的茶水,再不厌其烦、极尽温柔体贴地帮送喂到,那张唠叨个没完没了的嘴边。

“……年少的我,揣度时局的热情,比如今炒股、赌球、买码、购彩呀传销和直销的人,还要高涨。”

“但,我弄不清楚,制定政策和立法,大开发和唱空城计,基础建设和旧城老镇拆迁,经济结构调整和所有制形式调改,科技带动和招商引资,以及传销和直销,等等,之间的区别。更弄不清楚高层‘抓大放小’的战略意图,就是地方理解的把集体的、国字号的企业一古脑变卖给暴发户或下海的官儿?难道,这就是孕育更大的生机,分娩必须经受的阵痛?也必须牺牲的局部,眼前小部分的利益?”

“政治的精密度,神秘感与多样化,真的比数理化,还不可猜捉,太深奥了!”

“这可不是,只会想到有祸同当,有福同享的准帮主,我目前想得到奥妙的问题。”

“但,天下大事,必作于小。如同,天下难事,必作于易。”

“如果易抓的小的,都放手。那么难抓的大的,就抓得住?”

“……”

佯颜欢笑的霍珠,只好点头,机械地重复不停地点头。

越说越来劲,越想越迷茫,自觉好笑的狼哥,自动冷处理,闭上了通气孔,“歇”立停了干热冒烟、只有“躁”音的“沙炉罐”。

但,一时片刻,收缰勒不住的思想野马,还在心地,“骂”蹄橐橐。

“看上去,自也和官儿有相似共同点啊!想不到,俺狼哥有时一样在欺人自欺。出钱、重金雇佣钟点妹,完全是在收买一个,听众,听自己泛泛而谈的听众。好像,某些官儿出钱、重金聘请论证专家,完全是收买一些,支持,事前政府早已破土动工、骑虎难下了,这才考虑社情民意、包括专家意见的支持……”

实在再点不下头、挤不出笑的霍珠,也在波涛胸涌的下面暗伏一种冷静,静静的想着心里的小旮旯。

“小娘既然收了你狼哥一次性支付的包月过夜的预金,足够小娘一年的花销、当着面为小娘开设的银行金卡,按网络虐文通用的情节来说,也就算是等于与你小子签了包租契约了。完全可以听任你,管你是狼哥呀豹哥呀虎哥,玩弄于股掌之间。可是,小娘却实在想不通:你这有钱的花花公子哥儿,怎么就与银老板那些有权的鼎鼎大名官儿一样,都性变态呢?”

“总要变着法子烧钱泡妞,泡那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偷不着不如犯不着的妞呢?”

“犯得着:出手豪绰,得手折花,完全可以一走了之,形同陌路时,辣手摧花么!?”

“都是出来玩的,兄弟,你玩得小娘活去死来,小娘也认命,反正生来就欠你、你们这些男人的玩,玩死我也没有异议呀。”

“但,你他妈的赶尽杀绝,还奸尸碎尸,不是太残忍了!?”

“既然你不仁,休怪我不义。既然你还有那个到时候不争气的毛病,哼,哼哼,那可是天助我也,小娘不幸之中的幸运啊!”

“信不信,只要你进入小娘圈套内,小娘就有办法深入你心中,像蛇一样缠上你,折腾、毒死你!?”

夜色的画面掀揭去,鸟语花香、万物复苏的春晨美,流响铿锵语、画外音:

“沦落为奴隶,对于霍珠而言,男女间那回事,纯属糊口的期货交易,稀奇、‘性’奋过后,已冷漠至麻木,至无所谓:性与不性,信与不信,以及幸与不幸。”

“但,换了角色,换句话说,从身擒‘情叔’的猎手,成为死亡游戏中猎物,攻防易势的霍珠,则有所畏:性、信与幸,有无的大不同了。如同,空城的迷雾即将散尽前,逢场作戏、捞足资本也是罪证的官场败类,不可能不有所畏:化、罚与法,有无的大不同了……”

镜头特写:秦城频发、被提起公诉的窝案。其中,对比贪受更多却在纪委仅作降职处分的另案事主,一些个被从轻判刑、开除公职的前官员,在狱中或家里鸣冤叫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