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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午夜惊悚

画外音(下同):

“花儿是阳光的骄子,在爱的照耀下,绽放着美丽和芬芳。叶儿是天地的骄子,在爱的关怀下,向往着云天和大地。无论是怎样的花或叶,爱都和你同在,都能让你成长。成长本身就是一种幸福。即使你的伤痕累累,也没有不快活的理由。天之骄子,现在呀,我最想对你说,没有不争气的儿子,只有不称职的父亲。你一直是我的骄傲!所以,来世永世啊我还想做你的父亲。而且,所能给你的依然只有一句话,再苦再难,就算在经受风雨的洗礼吧。你要,感谢天地的眷顾,学会阳光的生活。”

镜头特写:

狼哥在人民网上浏览江城言者发表的一首诗《天之骄子》。轻叹,“世上只有爸妈好,绝对不会放手不管,再顽劣再不争气再病伤或败坏到没有指望的子女,即使无可救药,搭上全部的积蓄、泪水和心血,甚至生命,也要换来子女的平安、健康快乐与幸福。”

如狼眼闪亮的眸底映现:一儿一女一枝花。黄鹂,黄老医生的满女。

这位比黄群小九岁的胞妹,199年参加秦城中心医院招录子女为本单位职工的考试,在近百位报名只有个指标的情况下,凭长兄给她猜中作文题目(并写出范文)和时事政治问答的优势,斩获头名。以最小的年龄、最浅的学历,十七岁秦城县中医职业中专学校毕业生的身份,爆出了最大的冷门,逆袭成了最大黑马。

结果,中心医院当时院长深夜登门,恳请黄老医生将满女的这一指标先让给他的大女,并信誓旦旦地承诺明年一定想方设法帮招黄老医生的满女进医院。黄老医生想都没想,一口答应了。等到黄群在黄鹂哭闹着要从家里窗台上跳楼赶回时,才知黄老医生同意的理由,“他大女三十多了,还没处对象,耽搁不起了。他昰医院一把手,说话一定会作数,小鹂早一年晚一年上班没多大关系,和问题。”

但,黄老医生万没想到的关系和问题是,黄鹂因此受刺激成了精神分裂症患者。常常发起飙来,把家里的东西砸个稀巴烂,还把她本就痩弱的老娘打得满地找牙,只得让还是县卫生局副局长的黄群亲送到分管的一个乡卫生院也是脑科医院,长住。

隔三岔五,老两口搭的士,十几里风霜雨雪或烈日,给她送衣送食送水果送汤药,为她洗脸洗发洗个澡洗衣服。

面对女儿空荡的闺房,静默下来时,黄妈妈就只会偷偷流泪,给儿子打电话和见面时,说不上三句就扯到黄鹂,扯开喉咙却很低沉的嚎啕大哭,一场又场,没完没了。

黄老医生却更沉默寡言了,而且,对自己深夜翻破医书开出的汤方没有信心了,遍找报登的奇效解药。一生中之前非常稳重也从未上过当的老郎中,平日里想吃只鸡腿都忍了又忍的老抠门,竟毫不犹豫地一次再次又次不知凡几次拿出上万元,上当再上当又上当还在上当,买药。只为,死不瞑目的牵挂。

造物弄人,如今不少的小字辈就像温室里的盆花盆草,太娇贵也太脆弱。黄群更明了父母的责任,以及父母官的深意,不在或大或小的官衔,而在或有戓无的父母心。在自己和父亲惊人相似的遭遇里,读懂了,黄老医生、自己和高一得抑郁症、已有五年的儿子。

这些年,毎一天,黄群坐至夜阑,听他的鼾声起后,才搁下熬字换药的拙笔,且卧五更前。每一周,和家人轮班步行接送他去住近的医院治疗。

内景:狼哥家,夜。

夜凉如水,风冷衣单。霍珠回到卧室,坐到床头,穿上,狼哥从壁柜里、衣架上,找取出来的一件长衣。好像为其量体裁制的绸质睡袍,仰看到,跟坐在床边、搂抱起自己的狼哥,垂睐的目光,宛如悬顶的灯光柔和。

“但毕竟自己的一条小命,仍攥在这狂魔,想必喜怒无常、索命无常的狂魔手里。尽管有意无意间,孔雀开屏似的学生妹,在宽松衣带,宽松环境,然而实在松弛不了身心,即使是片刻。”

此时此刻,一轮月光照无眠。

曾经也是这样的月光下,开了满树的梨花,雪白色的花,像雪花一样洁白无暇。如今落尽或结果了,成了一片金秋色。只有正飘归树根的枯叶在发出,生活的颤音,那份残留下来的忧伤。

“……生命安息的地方,就是千年屋,坟墓。除了死人,还有武侠书上、传说中,练奇异武功的古墓派高手,住在那里。”

“读小一时,每当玩到天黑,经过那里时,我既怕也兴奋。怕恶鬼缠身,也渴望奇遇古墓中高手,授我惊世骇俗的奇功绝技。”

“于是,有时,心血来潮的我,背地里,单独返回到,内衣厂那片梨树山上,有坟墓的衰草丛里,悠哉游哉。”

“功夫不负有心人。有一天晚上,我真的差点牵到了,古墓中高手的手。”

听着聊斋故事,望着夜黑窗外,真的好像鬼吹灯,有条黑影,幽灵般浮动窗台,一闪即没。惊吓得像鸵鸟一样,把头扑藏进狼哥怀里的霍珠,忽闪着汪汪大眼,不时从她埋伏的恶魔的宽厚沉稳的肩膀上,紧张地盯视:夜风吹过,树影婆娑,一片寂静的窗外。

“尽管与之失之交臂,然而我那没有开窍的第十窍,终于,被那神秘的力量,那意想不到的温柔,为我完完全全,彻彻底底,打通了!”

“……”

张口结舌、没有尖叫出声的霍珠,胸潮起伏的下面,同样很不平静。

在思前想后,《人鬼情未了》的读后感:午夜惊悚。

“活见鬼了。换此之前,赌咒、笑晕或打死,俺绝对不信这世间真会有鬼。”

“可现在,之前,差点分明就看见幽灵的俺,百分之百,万分之万,绝对相信:人间有鬼,到处都有披着画皮的妖魔鬼怪,这是千真万确!”

“如果人人都心中无鬼,那么用得着除夕呀忌日呀庆祝呀把烟花爆竹放得满天飞,震天响,铺天盖地吗?”

“不然,昨日还在灯红酒绿的天堂莺歌燕舞,何以,今夜却又在阴森恐怖似地狱的魔窟惊魂伤心?”

“不然,意想中吃定的款子,何以,反过来是定吃小娘没商量的刀子!?”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且是送肉上门,上刀俎,不是活见鬼,就是要死见尸,也许等不到明天日出前,自己就快要做冤死鬼,第八个胴像,遭受凌辱碎尸灭迹了。”

“这可是贪图纸醉钱迷、在外随便跟陌生人上床过夜的惩罚啊!”

硬着头皮,还得继续听下去的霍珠,啼笑皆非。

“当时,月黑风高,四周死寂。开玩笑用衣蒙头盖脸、装鬼的我,追着喊小媳妇叫小妖精,被吓得半死的小媳妇,一个小名叫小熊猫的女孩,就地捡抄烧火柴,迎头一闷棍,打倒。复砸一石头,砸中,我的小脑壳,衣包不住的脑门子。瞧,瞧见没有,这里,开了天窗,通了天眼……”

狼哥低头,让霍珠看:深深太平洋似的头顶,座标,一处荒岛似的不毛之地。

“终于,用血的代价,换来了宋爷爷同意授我武艺的机遇。”

“当然,附带了他那个年代的人最看重也最忌讳触犯的清规戒律。其中就有一条,必须生活作风正派。”

“如同,老和尚教导小和尚,莫与女人作戏的经验。女人是老虎,这样的老虎最可怕。但老虎总是闯入我心头梦里来……”

按翻霍珠在床,虚抡拳头的狼哥,摆出了,武松打虎的骑式英姿。

“糟糕透顶啊!原来这狂魔从小受了女人的打击,长大后变态了,要以牙还牙,报复折磨女人来寻求刺激和快感。”

心里叫苦不迭、慌不择言叫停的霍珠,非常低调地央求:“狼哥,受不住了,我要起来,嘻嘻,方便一下。”

内急,躲进主卧室卫生间。霍珠坐了半晌冷抽水马桶,下面没有丝毫动静,倒是上面冷汗直流,汗流浃背。

捱到敲门声响,听足大珠小珠汗珠滴落的霍珠,只得提起睡袍走出来,面对今夜摆脱不了的想象中那极其惊悚、恐怖、惨绝人寰的一幕。顿时,脚底踩在棉花上似,无法踏实稳住身体平衡。脸如土色,笨重地跌坐在沙发上,弹了几下,花枝玉叶。娇嫩如花,洁白如玉,活泼如兔,极富弹性而犹在颤栗。

狼哥的两眼,定定地望着,近在咫尺,伸手触摸得到的温香软玉。目光为之扑朔迷离,涌现火焰、雾影、水光。

风过处一泓止水的光华,也是幽冥风月界令人窒息的绿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