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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回背后暗箭

铁云吊了多时,怪人笑道:“能和我老人家玩的,这世上没几个人,aa你碰上我,算是有福之人,还想不想再玩?”

铁云不睬,怪人大笑道:“嘿,小样,还不理我了!”

铁云见这松树被晃得摇来荡去,仿佛欲断似的,就恐吓说:“你老不让我上来,我便把树晃断了,我们都掉下去,谁也活不成!”

怪人哈哈大笑道:“好极!好极!你aa家都活够了,我老人家也不想活了。我活到这把年纪,什么酸甜苦辣都尝过了,即便死了,也算不得什么!你aa可就不行了,连媳妇也没一个就死了,岂不是可惜?”

铁云大怒,拉住皮带使劲乱晃,只摇得松树荡来荡去,只如秋千一般,怪人叫道:“好极,好极!我老人家今日死了,也有个aa在下面垫背,也不觉得冤了。”说着哈哈大笑,随着树边晃悠边道:“我老人家几十年没荡秋千了,今日得过把瘾,真是好极!aa,你荡得好,用力点!再用力点!”这树是棵千年老松,看似不大,根却扎得深,哪里晃得断。

怪人边荡边唱道:“人生在世不要憨,好好吃穿和玩玩。有朝一日阎王要,伸着脖子让他拴。”神情逍遥自得,仿佛天塌下来也与他无关一般。

铁云徒劳一阵,精疲力竭,肚里呱呱直叫,没有办法,只得作罢,如同一只大蜘蛛悬在空中随风飘摇,累得不行,不住喘i。

折腾了多时,怪人似乎饿了,从怀中mo出几块肉干大嚼起来,又摘开酒葫芦喝酒,铁云跟殷醉阳喝酒多年,素有经验,闻出怪人所喝乃是五十年的竹叶青,早已馋得直咽口水。

怪人拿着一块肉干对着铁云道:“aa,你只要讨个饶,我便喂你一块!”

铁云倔道:“饿死也不吃嗟来之食!”

怪人大笑道:“话倒是句好话,可你不识时务,死守古人信条,饿死了可没人管!”

铁云仰头问道:“前辈要把我先饿死,再把我拉上来不成?”

怪人道:“殷老儿的徒弟如此不识相时务,我自然要吊上一阵。”

铁云没有办法,又不讨饶,只好眼望怪人,慢慢想法子,忽然发现怪人腰间别着一根碧绿的翠玉竹棒子,约mo三尺,顿时眼前一亮,早在丐帮之时,他就听说过翠玉打狗棒只有帮主才有,眼前的怪人定是丐帮帮主乔三笑无疑,忙问道:“前辈可是丐帮的乔帮主。”

怪人笑道:“有眼力,你如何认得?”

铁云道:“晚辈原来也是丐帮弟子,听说过老帮主的打狗棒,今日得见,故而信口胡猜!”

乔三笑道:“说来说去,原来还是我丐帮的弟子,咱们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认自家人,上来吧!”说着用手一提,把铁云拎上松树,让铁云同他一起喝酒吃肉,一边道:“殷醉阳好大的胆子,敢把我丐帮弟子收为他逍遥派的徒弟,我定饶不了他,你说来与我听!”

铁云喝了一口酒道:“说来话长。”便把十年前在丐帮的经过从头至尾细说一遍,乔三笑气得眼冒精guang,怒骂道:“这些畜生,背着我干得好事!”

铁云道:“晚辈当时年幼无知,糊里糊涂入了丐帮,几经周折,被师父收为门下,实属万不得已,望老帮主见谅!”

乔三笑道:“念你当时还年幼无知,这帐也就不算了!**岁的孩子,知道个屁!”说罢抓住铁云,脚点石壁,带他下到崖底,只见泉水清冽,亮得如同银子。只见周围钻出十几个乞丐,一齐跪倒在地道:“参见帮主。”

乔三笑道:“都起来吧!可有信鸽来报?”

一名丐帮弟子道:“禀帮主,共有二十张分舵的呈报送来,请帮主决断。”说着棒过一叠封好的纸片,上有河南分舵、山西分舵,湖广分舵,云南分舵等字样。乔三笑一一开启观看,口中发落,时而眉头紧锁,时而面带笑容,许久方完,旁边弟子飞快记下,放飞信鸽。乔三笑发落完毕,对几个丐帮弟子道:“这个晚生是醉半仙殷醉阳的徒弟铁云,你们可来相见!”

几个弟子便施礼向铁云问好,铁云也抱拳还礼,却发现众人中有几人十分面熟,他细一想,终于记起,原来正是当日茶花庄内tiao戏卖花女子的马云飞等人,铁云吃惊地道:“怎么是你们几位?”

马云飞等人也吃惊不已,也道:“怎么是你?”

乔三笑道:“你们都认识?”

马云飞忙抢着回答道:“去年腊月里,弟子几人与铁少侠曾在一家酒店里相遇。我们还在一起切磋过功夫呢!铁少侠,是不是?”一边眼望铁云,铁云知他用意,便点头道:“不错!”

马云飞道:“少侠年轻有为,功夫超群,在下甚是佩服。”

铁云也道:“哪里,阁下功夫了得,侠义过人,铁云望尖莫及!”

马云飞等人面皮一红,即而恢复常态,一人接过话头道:“哪里!哪里!少侠言重了,我等怎么担当得起呀!”说着干笑起来,铁云也跟着冷笑,彼此心照不宣。

乔三笑道:“近年来江湖上屡屡有玄教的人出现,看来陈笑天这魔头还真没死,我这次借巡视各分舵之机,顺便告知江湖各派,要小心防范为是,见到玄教的人,要坚绝铲除!”

铁云道:“两月前,玄教一伙蒙面黑衣人打上桃花山,被我师徒几人全部除灭了。”

乔三笑道:“杀得好,我与醉半仙都是玄教的死敌,更要时时提防。”又道:“我与殷老鬼多年不见,也不知他功夫练得如何了!”

铁云道:“如果老帮主愿意造访桃花山,师父他老人家一定十分高兴!”

乔三笑道:“我正有此意,咱们就去一趟桃花山。”

马云飞等人暗暗叫苦,知道山还有个小姑娘也见证了他们的丑事,如跟上桃花山,被那小姑娘认出,再把真相捅出,如何了得!以乔三笑的脾气,非把几人逐出丐帮不可!但乔三笑要去,他们也没办法,只好边走边在心里盘算对策。

当晚,一行人来到茶花庄上投宿,乔三笑在庄上看中了一家客店,前有流水小桥,后有依依垂柳,更兼几株怒放的茶花,可谓占尽地利。

马云飞上前询问,店主是个倒钯子眉,搭拉着眼皮道:“真不巧,本店已经住满了!”

马云飞取出锭银子道:“你去商量商量,让他们腾出几间房来,这银子便是你的了!”

店主见来人一出手便如此大方,顿时两眼放光,抱着银子,二话没说上了楼,过了半晌,店主终于眉开眼笑地下来道:“实地抱歉,只腾出五间房来,仍不够数,客官你看如何?”

马云飞以为店主嫌钱少,又加了一锭道:“你再去看看!”

店主二话没说又上了楼,过了半天,愁眉苦脸地下楼道:“众位爷,楼上的人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小人谁有得罪不起呀!他们也愿意加钱,就是不走啊!”说着犹自紧抱银子不放。

铁云看不过,对乔三笑道:“前辈先住下,我和其他几位仁兄另投别处。”

马云飞等四人正中下怀,道:“铁兄弟说得对,我等愿与你同去。”

乔三笑道:“也罢!你们去吧!”和四个丐帮弟子上了楼。马云飞和铁云等人则在另一家名叫如意庄的客店住下。

这家店虽然清静,老鼠却是多得出奇,两只老鼠在铁云房中tou情窃爱,追来逐去,几次从铁云枕边跑过,又撞翻了一只茶杯。

铁云在睡梦里被惊醒,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把这对热恋中的老鼠抓来千刀万剐。两只老鼠欢爱得昏了头,丝毫不领会房中客人有不满,兀自打情骂俏,铁云拍一下chuang,它们便安静一下。铁云停住,它们又大闹起来,铁云被搅得没法,只好走出房门,想练会功夫再睡,练了一阵,正待回房,却见几个身影潜在自己房外,吃了一惊,忙躲在一棵树后,只听一人道:“这小子不在房里。”

另一人道:“先躲好,待这小子回来,咱们再动手!”却是马云飞。只听他又道:“咱们的事若被他说与帮主,我们就完了。今晚无论如何得把他结果了。”

铁云暗暗心惊,想几人白日里对自己少侠长少侠短,叫得何其亲热,想不到竟然要来杀自己灭口,不禁暗叫幸运。

马云飞又道:“大家先躲好,等这小子回来再动手!”几人缩进墙角,等待铁云出现,铁云心想自不回房内,这几人不会走开。于是故意打着呵欠,伸着懒腰走回房间。

马云飞等人虽然人多,但有些忌惮铁云功夫,不敢贸然行动。

铁云和衣躺下,眼睛看着窗户,只见窗花上几个人头挤在一处,正侧耳倾听,不觉暗自好笑。于是一边观看,一边假意鼾声如雷。等得一阵,只见一人轻轻弄kai房门,窜到chuang前,挥起大棒朝铁云头部砸来。

铁云一翻而起,从那人腋下滑出,一招“酒醉心明”,撞在来人阴谷穴上,那人手臂全麻,大棒掉落,大惊之余,脚尖点地,身子腾空,向铁云头ding踏落,铁云因早有防备,眼睛又适应了房内光线,因此大占上风,又欺他穴位被点,抓住来人破绽,一招“破摔酒坛”,擒住其腰带,硬生生向chuang前摔落,来人连吃一点一摔,早已晕了。

铁云忙点了其关门、不容两个穴位,又故意一声惨叫,仿佛已被暗算。马云飞等人听得房中扑腾了几下,又听铁云一声惨叫,以为已经得手,心中大喜。铁云拿起来人丢落的大棒,把头发披散,装成那人模样,走出房门。

马云飞等人上前来问道:“事办好了吗?”

铁云点了点头,一边摇了摇手,马云飞道:“把他扔到河里,不要被人发现了!”

铁云点了点头,回到房里,抱起那摔晕的丐帮弟子走到房边,趁几人不注意,悄悄放在苇丛中,抱起一块石头投入河中,马云飞等人只道那憨小子早被收拾,大可放心回去睡觉,因此谁也没注意。

铁云待几人回房后,又来到河边,借星光一看那丐帮弟子,却是一个名叫韩永德的弟子,正是那日里tiao戏卖花少女中的一人,此时醒了过来,铁云又气又怒,问道:“我与你等无冤无仇,为何要半夜害我?”

韩永德道:“你捏有我们的把柄,不把你杀了,我们怎在帮主面前交待?”

铁云大怒道:“你们几个流氓无赖,干了坏事还不知悔改,反要杀人灭口,真是禽shou不如!”

韩永德大骂道:“老子就是禽shou不如,牛马猪狗,老子就是流氓无赖,你要怎样?”

铁云道:“待到天明后,我把你交给乔帮主,让他亲自发落!”

韩永德冷笑道:“你小子的话,帮主也会相信吗?你原是丐帮的小叛贼,这帐帮主还记着呢!而今你敢绑架丐帮弟子,帮主会对你客气吗?”

铁云暗付道:“这狗贼的话不无道理!乔帮主不相信自家弟子的话,难道会听听一个叛帮离派的逍遥派弟子。丐帮弟子要杀我灭口,听起来实在是弥天大谎!”便道:“你如果肯认错,我便放了你!”

韩永德瞪大了牛眼,吃惊地道:“你说什么?”

铁云道:“若你敢于认错,我便放了你!”

韩永德道:“若能如此,你便是我的再世祖宗,以后赴汤蹈火,上刀山下油锅,在所不辞!”

铁云道:“只要你们不再害我,我决不在乔帮主面前说你们半句坏话。”

韩永德连连承诺,铁云道他服软,便替他解了穴位。

韩永德拿起大棒,对铁云道:“少侠的大恩大德,韩某永世不忘,请受在下一拜!”说着俯身便拜,铁云道:“别客气。”伸手来扶,韩永德猛然起身,大棒闪电般戳向铁云咽喉,铁云大吃一惊,闪身避过,大棒擦着脖根刺过,铁云料不到韩永德会以德报怨,正要诘问。韩永德又是一招“横扫狗腿”,招厉毒辣凌厉。

铁云因毫无防备,虽然飞身避让,却慢了一步,腿上着了一棒,幸亏他功力已是不弱,若换常人,双tui早被打断,一时踉跄欲倒,韩永德一击得手,接着一招“投毒喂狗”,正中铁云肩井,铁云身子一软,跌倒在地。韩永德怕他喊出,跟着点了他哑穴。

铁云无法动弹,也无法喊出,只好怒目瞪视,韩永德冷笑道:“想跟老子玩,你还嫩着呢!”说着又打了铁云两个耳光道:“你小子刚才还在教训老子,现在也成了死狗一条。”又道:“我也告诉你一个道理,无毒不丈夫!”

铁云心中暗暗叫苦,只苦于言语不得。韩永德道:“看你小子心还不坏,就给你一具全尸!”把铁云抬起道:“你小子今生湖涂,来世可得放聪明点。”说着把铁云扔入河中,只听河中一声水响,溅起一片水花,即而又恢复了平静。

再说殷雪跑回家中时,已又过了一天,刚一进门,便扑在母亲怀中大哭。白蝴蝶道:“雪儿,怎么啦?一到家便哭。”

殷醉阳正和小外孙玩得起劲,见殷雪大哭,哈哈大笑道:“云儿又得罪我的宝贝女儿啦!”

殷雪大哭道:“娘,师兄他掉崖死了!”

殷醉阳哆嗦了一下道:“你说什么?”

白蝴蝶也变了脸色道:“雪儿,到底是怎么回事?”

殷雪语不成声地道:“师兄在云雾山崖上游玩时,失足掉到崖下去了,这会儿,师兄的魂魄恐怕都到阎王处报道了!”

殷醉阳跌坐在地,哇哇大哭道:“云儿,你死的好惨啊!你怎么如此不小心,跌到崖下去了,你死了,我的宝贝女儿嫁给谁呀?”

白蝴蝶问殷雪道:“你见着云儿的尸体了?”

殷雪抹泪道:“没看见,悬崖那么高,都看不到底,师兄掉下去能活吗?”

白蝴蝶道:“咱们去看看,幸喜还没死!”

殷醉阳从地上跳起,往外便跑,白蝴蝶忙抱起陈可,与殷雪一起,向云雾山跑去。到了崖上,只见殷醉阳正在崖上坐着发呆,白蝴蝶道:“找到云儿吗?”

殷醉阳摇头道:“崖上崖下都找遍了,也不见云儿踪影。”

白蝴蝶道:“你再下去看看,也许没看仔细。”

殷醉阳又跳下崖去找,半晌方才上来道:“还是没有,活不见人,死不见尸,难道被野兽吃了不成!”

白蝴蝶和殷雪听了,大哭起来,殷醉阳一见,也跟着大哭起来,哭了几声,一拍大腿道:“不可能,若被野兽吃了,也要留下几根骨头,几片衣服,一点儿血迹,可下面什么也没有!”

白蝴蝶和殷雪都转悲为喜,白蝴蝶道:“这说明云儿没死,或许被人救了。咱们先回去,云儿若还活着,他会回桃花山的。”

殷雪又喜又怕,喜的是铁云也许没死,怕的是如果他回来,对父母说是自己推他下崖的,那时如何答对,被爹娘责骂事小,他若回来报仇,如何是好?因此闷闷不乐,殷醉阳夫妇只道她在想念铁云,一路连连安慰不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