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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圣武士

人来人往的街道上,一位特殊的武士正从街道走过,在这个花俏而风格各异的商业国度中琼达尔也显得格外突出的一名武士。

身披白银鳞甲,他额头宽而平整,鼻梁高挺,嘴巴平而薄。最为出彩的地方是他的眼睛如乌鸦的羽毛一样发出靛青色的璀璨光芒,他在鳞甲外披着一席白袍,近乎拖地,日光反射在白袍上,折射出令人刺眼的白光,似乎象征了主人那洁白而刚毅的内心。

很奇怪,不同人看到他的表情极为夸张的不同,街边的小贩或者一些贫苦的孩子看到他时候,眼神里出现了一丝很罕见的亮光或者希望这个词语。

而在隐蔽处或者潜伏在阴暗潮湿的地方的眼睛却憎恨的用目光监视着他,盗贼们并不是很怕来自官方的剥削与治安压力,因为他们并不是铁板一块,他们可以拿金子贿赂,可以拿美色软化,可以拿他的亲戚或者孩子来威胁他。

但圣武士不怕,他们是一群真正的为了理想与信念而奋斗的战士,他们是绝对善良的阵营,几乎很少有圣武士会偏离守序阵营,绝大多数的圣武士都是守序善良,但这并不意味着一位圣武士在看到伪装成弱小可怜的平民的盗贼时候会踌躇不决或者优柔寡断,他们的圣剑会在你苍白的辩解中将你劈成两半。

他们为了理想而奉献,而理想无论如何都是与正义相关,绝大多数的圣武士会信仰公正与正义之神‘提尔’与受难之神‘伊尔玛特’,当然也有一些其他派系的圣武士,或者是自然与纯洁,甚至爱情女神也有圣武士,不过她绝大多数的信徒中的圣武士都是女性,而且据小道消息说她们还挺漂亮的(呃……我似乎闻到了死肥宅的味道)。

不论如何他们的信念与行动都告诉世人,他们是不会在任何的危险与险阻面前退缩的,直至正义被伸张的那一天,他们不会无视邪恶,无论大小,他们都会力所能及的去帮助别人,即使会面临死亡的危险与永无安日的生活。

如此以来,就很清楚的解释了为什么盗贼工会与那些下层人士间对这位圣武士看法差别这么大,没有人想惹麻烦,同样也没有人想被麻烦惹上,盗贼们小心翼翼的避开他的视线,并思考着如何驱赶走这位‘麻烦精’,而一些孩子则大胆的跑到圣武士面前,圣武士笑了笑,从口袋里拿出几枚用甜根菜做的糖豆(一种甜味中含着相当大苦涩硬质糖果,在费伦这个生产力底下的世界很常见)。

尽管很简单而廉价,但孩子们还是笑了,纯净而无暇,圣武士温和的摸了摸其中一个孩子的小脑袋,笑着说了两个笑话,在孩子们又重新聚在一起打闹的时候,他走出了人群,静静的顺着伊尔特镇上最为宽阔的路走到了子爵府面前。

“哈,这里就是梅林斯特子爵府了吗?”圣武士有些好奇的看着挂在花园外的牌匾,他轻轻敲敲门上的铁环,“咔咔咔”作响的铁块碰撞的声音很快引起了府内的动静。

圣武士静静的站在门外,他身板挺直,目光聚集而无一丝发散与呆滞,直到一位胖头胖脑的男子从门内问道:“你是谁啊,先生?”

“圣武士,欧文,请见梅林斯特子爵大人。”

“呃……好吧,我会通知子爵大人的,您在外面等一等。”门内的很显然没有想到这个时间上会有一位圣武士前来拜访,他还以为是老爷的旧友之类的人,打发打发就走了,但现在他不得不去禀告子爵大人了。

“请他进来。”

“是,老爷。”

………………

“梅林斯特子爵,午安,我是圣武士,欧文。”圣武士对着子爵右手抚胸,浅浅的鞠了一躬。看着坐在大厅中央的子爵,有些意外的发现这曾经的战神卡瑞苟斯的信徒变得比传言中消瘦了很多,本来有接近一头成年的黑熊的腰围瘦了好几圈,他宽大的服饰足以让他看起来像是套着一个呼啦圈一样在身上,而他本来浓密的长发也变得灰暗而稀疏起来,既没有精心的保养,也没有极好的营养,最为令他瞩目的一点是,子爵身上那种勇猛的气息不见了,像是被人抽出了灵魂一般,欧文想到。

“圣武士,你好。有什么事情,我能帮到你们吗?”子爵拉着脸上的腮肉笑了笑,尽管他神色黯淡而缺乏油光,不过他态度还是比较和善的,毕竟他一个人在子爵府里过着也太孤单了。

“我们来这里是为了寻求一点帮助的,子爵先生。”圣武士说。

“我知道,你们正常是不会找我这个不出名的小贵族的,今天你会到这来,一定是有原因的,说吧,圣武士。”子爵抿了一口焦黑色的咖啡说。

“呃……好的,子爵先生,谢谢您的帮助。”欧文有些局促不安的说,“那我就说了,子爵先生,请您不要怪罪。”

“恩,没有问题,我相信你们。”子爵下意识看了看他胸前的徽章,一只白鸽,他认识这个图标,在很久以前,他还是一位初出茅庐的年轻的士兵的时候他就见过这个徽章,那是一位年迈却老道的骑士,子爵曾经从他身上学习很多东西,包括如何找到敌人的弱点与一些野外追踪的方法。

“抱歉,但我能冒昧的问一下吗?”欧文说“那个……您还记不记得,那天,大概是枯叶之月的下旬……您的儿子,似乎失踪了……”欧文吞吞吐吐的将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说了出来,似乎这位圣武士还不太知道如何能泰然自若的将问题说出来,毕竟这种问题有些侵犯到梅林斯特子爵的隐私了,对一位圣武士来说这样的事情有些不太好意思,特别是他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的时候。

“你为此而来?”

“是的,子爵先生。”

“罢了,我早就知道会有人来,既然你问道,那我就告诉你吧。”子爵起身,“这段往事,我至今还记得——刻骨铭心的记忆。”